热门小说《谁懂啊,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谢无为晏如心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怡然”,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他是出了名的短命鬼,所有人都说他怨气太重,难活得久。他也这样认为,所以找了一个化怨师,企图化解他的怨气。她看到这人时,只劝他:“好好活着吧,别想太多,活人的事我不管。”他:“那我可以先预定一下,反正我也活不长。”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后来……所有人都看他活得硬朗,每天不是首饰铺,就是布坊,忙得不亦乐乎。有人问:“这短命鬼不虚了?”她扶着酸痛软腰:“虚?你们管他这叫虚?”...
《畅读全文版谁懂啊,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精彩片段
有画像,事情就好办多了。
“永和八年夏,你们回忆一下,谁见过这人,带着一个生病的男孩,见过此人的赏银五十两。”
谢无为发了狠,“瞒而不报的,仗五十赶出谢府。”
下人们的眼睛蹭一下亮起,又蹭的暗下去。
所有人盯着那张头像,在脑海里绞尽脑汁的想。
五十两呢,谁和钱过不去!
然而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没有一个人开口。
冷茶撤去,热茶换上来,谢无为不想再浪费时间,朝谢总管递了个眼神。
谢总管重重咳嗽了一声,“都没见过吗?”
“小的是真没见过啊!”
“小的也没见过。”
“……这都几年了,真记不得了!”
谢总管心头大喜,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晏姑娘,都没有人看过,你看……”
“谢总管!”
晏如心站起来,“这不是投胎,你急什么?”
谢总管:“……”差点没被噎死。
晏如心走到谢无为身侧,淡淡开口,“敢不敢让我来问?”
谢无为知道她不会那么容易死心,索性大大方方道:“你问。”
“既然都不说,那就只好用我云南傈傈族的古法了。”
晏如心抱臂,“谢总管,你去打盆清水来。”
谢总管见老爷冲他一点头,忙应了声:“是。”
水端来,晏如心从怀里掏出个小纸包。
她走到水盆前,打开纸包,把里面的白色粉沫撒进去。
肉眼可见的,那粉沫遇水就化,水的颜色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谢无为惊了:“这是什么?”
“眼镜蛇的胆晒成的粉,然后由傈傈族的女巫念咒九九八十一天。”
晏如心语速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迸。
“没说谎的,不会有事,就当喝了口凉水;说谎的人,先是腹痛,接着穿肠肚烂,一个时辰后七孔流血而亡。”
“……”
所有人都被吓得两腿直打颤,什么蛇胆粉,明明就是穿肠毒药。
“野蛮啊!”谢总管小声嘀咕。
晏如心目光一扫:“就从谢总管先来吧!”
“凭什么是我?”
“谢总管迎来送往,许是瞧见了呢?”
“你……”
谢总管一咬牙走到盆边,也不用碗,直接端起盆就喝,咕咚咕咚两口下肚,除了冰肚子外,没有任何感觉。
“我没瞧见!”
晏如心淡淡扫他一眼,“下一个。”
正门、角门一共八个门房。
他们一看谢总管半点事情没有,原本打颤的腿又站得笔直起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喝!
谢总管看着前头七人喝完了水都好好的,凑在老爷耳边低声说:
“老爷,瞧好吧,准打脸!”
听他这么一说,谢无为的表情也轻松了点。
只要人没上门,那三条人命就不能算在他头上,至于怎么进的牢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咣当”一声,盆被踢翻在地。
门房中资历最老的老王头像疯了似的,挥着拳头哇哇大叫:“我不喝,我不要喝,我没有看到。”
“……”
谢无为刚刚还轻松的神态荡然无存。
他蹭的站起来,满腔怒火:“说,你有没有看到?”
“老爷,老爷……”
老王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急成猪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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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三合黑沉沉的瞳仁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言不发。
谢而立听得心里惊涛骇浪,“父亲,后来呢?”
“后来?”
谢道之心里升腾起快意,冷笑道:“不用我动手,晏家就像被下了降头,败了个彻彻底底。”
“怎么败的?”
“我们离开后的两个月,晏行就被贬官,抄家,流放到了云南。”
“他一个人去的?”
“小儿子跟着一道去了。”
“那晏家其他人呢?”
“落魄的落魄,早死的早死。”
谢道之冷笑连连。
西十年啊,转瞬即逝。
如今他身居高位,晏家的那些人和事早己不在心上。
要不是晏三合找上门,要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那两年的时间,他权当是做了一场梦。
点香的那一刻,他清醒了。
不是梦。
那些都是刻在他心上的惨烈碎片,是沉在他血液里的痛苦回忆,是长烟落日,明月落红都不能阻挡的恨意。
而这恨的尽头,就是晏行。
“谢道之!”
沉默许久的晏三合用十分平静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从云南府赶到京城,用去西十天时间。
进你们谢家,这是第二天,换句话说,现在还剩下七天的时间。”
她的口气也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
“未知他人苦,不劝他人善,我还是那句话,选择权在你手上。
当然,还存在一种可能性,老太太是拿到那封休书的。”
谢道之有一瞬间的怔愣,仿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晏三合嘴里说出来的。
“两个时辰,足够你问清楚老太太当年的事情,并做出决定。”
晏三合低咳一声,“两个时辰后,我会离开谢府,时间不多,你抓紧。”
一股难以形容的滋味,在谢道之的心头蔓延开来。
当年的圆房办得极为潦草,若不是晏三合拿出合婚庚帖,他根本不知道母亲原来是继室。
二人被赶出晏府,母亲除了哭以外,什么都没对他说,更别提休书不休书?
他冷笑一声,甩手进了书房。
谢总管忙不迭的跟进去,但谢而立却看着晏三合没有动。
这人半个字不提晏行的过错,只把利弊摆在台面上,用一招以退为进,逼父亲做出选择。
真是冷静啊!
冷静吗?
晏三合心里早就己经沸腾的不像样子。
她心说,祖父你活过来吧,活过来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是谢道之胡诌的。
你怎么能那样对他们母子呢?
你的风骨呢?
你的清高呢?
你引以为傲的不与世人同流合污呢?
统统都是假像吗?
晏三合闭上眼,她第一次觉得京城冰寒的夜是那么的冷,冷得她连牙齿都在打颤。
……谢道之的书房,从来没有像这两天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陷入死寂。
谢道之也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人生进不得,退不得,怎么做都是为难。
“父亲!”
谢而立喉结颤动几下,“实在不行,我亲自走一趟,去寺里问一问老太太。”
“不必!”
谢道之太清楚老母亲的心,晏行就是她人生大半辈子过不去的一道坎,这事提都不能提。
“老太太年岁大了,惊动不得,真惊出个好歹来……”自己守孝三年,想要再复起就难了,这个险他万万不能冒!
“那万一……”谢而立不敢把话说下去。
万一没有休书……万一那些倒霉真的会落在谢家头上……“依老奴看。”
谢总管咬牙道:“那人就是在危言耸听,什么棺材裂开,什么化念,统统都是骗人的,甭信!”
“如果是真的呢?”
谢而立眼睛骤然迸出寒光。
“这……”谢总管垂下脸,不敢去看大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