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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嫁给短命相公后,娇妻除魔业务忙》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怡然”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江望月顾砚安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不可能啊,明明……”“闭嘴!”谢知非揪住谢总管的前襟:“云南府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她就背一个小包袱,一没吃,二没喝,怎么赶路?”谢总管被问住了。“如果我是她,今儿晚上就应该吃饱喝足,备足干粮,买身衣裳,明儿一早再出发。”......
《长篇小说嫁给短命相公后,娇妻除魔业务忙》精彩片段
“母亲,那人……”
“那人我要是见不着……”
老太太两片嘴唇抖得跟什么似的,半天才从牙齿里咬出一句话。
“我死都不会闭眼的!”
轰!
父子二人被震得五内俱焚。
老太太这么一下,让父子二人猝不及防。
“老大!”
谢道之思忖片刻后还是妥协了,“你亲自带人去找,别动静太大!”
这根本不用交待,谢而立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事的轻重。
他转身走到院子,压着声对谢总管道:“马上挑十几个身手好的护院跟我走。”
“是!”
这一声“是”刚刚应下,只听外头有人大喊,“三爷回来了!”
数丈之外。
男子一身干练的武将打扮,偏偏走得慢慢悠悠,手里若是多把扇子,活脱脱一个春日赏花观柳的贵族公子。
一派风流倜傥!
见自家大哥迎上来,他桃花眼一眯,脸颊一侧的酒窝若隐若现。
“我就说远香近臭吧,才走两天,大哥就已经这么想我了。”
“谢知非!”
谢知非脸上的风流倜傥统统飞了出去。
大哥平常叫他“老三”,心情好时叫他“阿非”,连名带姓的叫……
他最近好像没把谁家的姑娘给气哭啊!
谢知非态度老实地跑上前,在看到自家大哥的半张脸后,一怔。
“大哥,你脸怎么了?”
“先不说这个,立刻帮我找个人,姓晏名三合,找到了带回府。”
谢知非把谢总管往前一推,“老谢跟你去,他见过那人。”
“不就是找个人吗,至于这么急?大哥你还没说你的脸……”
“我的好三爷啊!”
谢总管一拍大腿,“大爷的脸就是被那人伤的,是个狠角色啊!”
谢知非脸色唰的冷下来,转身朝等在远处的心腹命令道:“通知所有兄弟,全城搜寻一个叫晏三合的男人。”
“三爷,不是男人,是个女子!”
谢知非挑起眉梢看了谢总管一眼。
一个女子?
伤了大哥?
还是……狠角色?
嘿,有点意思啊!
……
片刻后。
十几匹快马如离弦之箭直奔到甜水巷。
甜水巷是京城最龙蛇混杂的地方,巷子里头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谢知非翻身下马,街角三五个小叫花子立刻围过来。
“三爷,她往南城门去了。”
“骑一匹棕色的马。”
“身后背一个包袱。”
“那马骑得可快了。”
谢总管一听,赶紧扯扯自家爷的衣角,“准是跑出城了,三爷,快追啊!”
“追!”
谢知非一声令下,却没急着上马,而是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往小叫花那边一抛。
“拿着打酒喝!”
“谢谢三爷!”
“三爷,找姑娘的事你这还是头一回。”
“三爷你瞧上人家了?”
谢知非桃花眼一挑,骂了声:“滚——”
出城门,上官道,一口气奔出十五里,路上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倒是吃了一嘴的冷风。
谢知非直觉不太对,一勒缰绳,马在原地打了两个圈,停了下来。
他翻身下马,走到谢总管跟前,一把把人从马上揪下来,“这女子从哪里来的京城?”
“说是云南府!”
“云南府?”
谢知非脸一沉:“你怎么不早说!”
“这不是急着找人,没寻着机会吗!”谢总管的脸比黄莲还要苦。
谢知非一挥手,“回程。”
“三爷,三爷!”
谢总管一把把人抱住,都快哭了,“不能回程啊,老太太发话了,这人要是找不着……”
“她没出城。”
“不可能啊,明明……”
“闭嘴!”
谢知非揪住谢总管的前襟:“云南府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她就背一个小包袱,一没吃,二没喝,怎么赶路?”
谢总管被问住了。
“如果我是她,今儿晚上就应该吃饱喝足,备足干粮,买身衣裳,明儿一早再出发。”
“来人,把这人给我绑起来!”
谢道之一声令下,外头涌进来八九个护院,手里明亮亮的刀尖,对准了晏三合。
晏三合冷笑一声,“怎么,想杀人灭口吗?”
谢道之能官居内阁,手上不沾点人血,那是不可能的。
“杀了你,又如何?”
“谢道之,你真当我会毫无防备,就踏进谢家的门吗?”
晏三合一双黑沉沉的瞳仁冰凉刺骨,不知为何,谢道之的心虚虚的跳了一下。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怎会被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女子给威吓住。
“一个个还愣着干什么?”
“父亲!”
谢而立突然大喊一声,眉头紧压道:“时辰不早,该上朝了。”
上朝两个字添了重音,谢道之听出其中的深意,一下子怔住。
“姑娘!”
谢而立转身看向晏三合,“早朝耽误不得,先让父亲上朝,有什么事等他下朝再说,你看如何?”
转眼间峰回路转,晏三合不仅没有松口气,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这位谢府大爷想做什么?
缓兵之计吗?
“谢总管!”
谢而立温和道:“你陪着这位姑娘下去休息,好好招呼,别待慢了。”
谢总管捏着一手心的冷汗,“是!”
……
院子里只剩下父子二人面对面枯站着。
好半天,谢而立都没有办法消化刚刚听到的消息。
老太太竟然嫁过人?
这怎么可能?
他活到二十五岁,从来没听到过一点风声。
可那姑娘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还有庚帖为证,不像是假的啊!
“父亲,她说的可是真的?”
谢道之看着长子,脸色由白转青,“真的假的以后再说,眼下我们有件更重要的事情。”
谢而立当然知道重要的事情是指什么。
刚刚他突然拦在中间,用一招缓兵之计,也是顾忌这个。
父亲中举后,皇上感动老太太守寡替朝廷培养出一名举人,御赐一道贞洁牌坊,作为天下女子的榜样。
如果她再嫁的消息传出去,妥妥的欺君之罪,轻则丢官,重则抄家流放。
谢而立声音一改温润,变得又沉又冷,“父亲,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得事,早做防备。”
谢道之只觉得欣慰。
大儿子平日里瞧着没什么脾气,骨子里却杀伐果断。
最重要的是,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他拿捏得清清楚楚。
“你刚才就是不叫住我,我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我知道,父亲只是想吓一吓她?”
谢道之点点头。
他在内阁当差这么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个女子他还没放在眼里。
晏三合如果是冲着银子来的,那他就给足银子封嘴;
如果是为了认亲而来,他大可把人圈养在府里,了不得将来赔一副嫁妆。
昨天晚上,他没让她把话说完,出手一千两,就是想先摸摸她的底牌。
这一摸,果然摸出了东西,她手上竟然有合婚庚帖。
这东西可不是要钱、要嫁妆就可以打发的。
那是要命的!
再往深里想,她一个姑娘家,哪来的胆量敢威胁堂堂内阁大臣?背后有没有人?
如果有人,那会是谁?
“满京城,敢直呼我谢道之姓名的人,不多;京中女子,能一脚把谢管家踢趴下的,也不多。”
谢道之抚须:“这女子看着年纪轻轻,身上却处处透着诡异,老大?”
“父亲!”
“你派人去通知老夫人,让她在庙里多住几天,不要急着回来。”
“是!”
“府里的护院统统上岗,她那个院子多派些人,死死守住了,别让她离开半步。”
“父亲放心,由谢总管亲自看着,人丢不了。”
“还有,你把手里的事情放一放,去趟老三的衙门,让他们的人帮着查一查,这人何时入的京?去过哪些地方?有没有同伴?。”
谢道之咬牙,“都要给我一桩一桩查清楚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