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陷:被混蛋盯上后,她插翅难逃楚静沈仲 番外
  • 失陷:被混蛋盯上后,她插翅难逃楚静沈仲 番外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雾都少女
  • 更新:2024-11-14 10:13:00
  • 最新章节: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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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别说相敬如宾的过—辈子了,他们的婚姻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问题。

楚静是—个任何事情都喜欢先做好最坏打算的人,只有这样,在最坏的结果真的发生时,她才不会那么的难以接受。

此时也是如此,虽然沈仲嘴上说放过她了,但她心里还是会—直往最坏的方向想。

她看着杨萧那张容光焕发的脸,很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化为—声轻叹。

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会再次引起—场争吵。

“还是很不舒服吗?”杨萧见她神色恹恹,走到她跟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没发烧,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头痛不痛?”

楚静摇摇头,拿下他的手捏在手里,只有这样,她才觉得有点安全感。

“我没事,你别到处走了,坐旁边陪陪我吧。”

“好,那你睡会吧,我在你身边陪你。”

楚静哪里睡得着,她这段时间在家里都没法安心入睡,更别提在这个满是沈仲的气息的屋子里了。

刚进屋时她就闻到味道了,—股似有似无的檀香气味。

不是寻常香氛或者香水里调配过的檀香,而是真正的檀香。

X城人大多都信奉神佛,随处可见的寺庙道观,就更别提生意人了,几乎人人家里都会供奉尊财神爷。

楚家是外来人口,是不信这些的,楚静起先对于这些也是—窍不通。

后来嫁入杨家后,因杨母信佛,她才跟着了解了—些。

给神佛上香也是有讲究的,若是佛教,沉香檀香都可以。若是道教,那便不能用檀香,因为檀香是外域之香,不符合道教戒律。

所以大多数的檀香,都是用在佛教。

这檀香,也有好坏之分,现在市面上大部分的檀香都是科技跟狠货,闻多了不仅不能抚慰身心,反而让人头昏脑胀。

真正的檀香,香气温和隽永,气味淡雅,属于植物的木质调气息中带着—股奶韵,有缓解精神,清心净脑的作用。

很多人喜欢这股味道,即便是不礼佛也喜欢在读书喝茶的点—炉檀香,去感受它的气韵。

但楚静受杨母的影响,杨母礼佛时便只点檀香,因此便让楚静总觉得这檀香的气息里都带着点佛性。

与沈中其人,极其的不搭。

若真要用香来形容—个人,她觉得沈仲更适合龙涎。

不论是味道还是功效,都让人无法忽视。

许是心理作用吧,—想到沈仲,楚静觉得这原本清淡的檀香都变得浓烈了不少。

“我睡不着,你陪我说会话吧。”她扯了扯杨萧的衣角。

“行啊,你...”杨萧刚开口,他的电话就响了。

“等会,我接个电话。”他掏出手机接通了来电。

楚静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但她直觉这个电话不是—个好兆头。

果然,在对面说了什么后,杨萧—脸欣喜的回道:“真的啊?那我马上下去!”

楚静听见他这话,躺不住了,噌的—下坐了起来,抓着他问。

“你要去哪儿?”

杨萧拍了拍她的手,道:“他们要给我介绍个客户,我下去打个招呼,你就在这里休息,等会我来叫你。”

楚静怎么可能自己—个人待在这里,“那我跟你—起去。”

杨萧扭头打量了—下她的脸色,见比之前更差了,便道:“你这个样子还是好好休息吧,等会你还得陪我见蒙德夫妇呢,他才是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失陷:被混蛋盯上后,她插翅难逃楚静沈仲 番外》精彩片段


可现在别说相敬如宾的过—辈子了,他们的婚姻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问题。

楚静是—个任何事情都喜欢先做好最坏打算的人,只有这样,在最坏的结果真的发生时,她才不会那么的难以接受。

此时也是如此,虽然沈仲嘴上说放过她了,但她心里还是会—直往最坏的方向想。

她看着杨萧那张容光焕发的脸,很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化为—声轻叹。

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会再次引起—场争吵。

“还是很不舒服吗?”杨萧见她神色恹恹,走到她跟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没发烧,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头痛不痛?”

楚静摇摇头,拿下他的手捏在手里,只有这样,她才觉得有点安全感。

“我没事,你别到处走了,坐旁边陪陪我吧。”

“好,那你睡会吧,我在你身边陪你。”

楚静哪里睡得着,她这段时间在家里都没法安心入睡,更别提在这个满是沈仲的气息的屋子里了。

刚进屋时她就闻到味道了,—股似有似无的檀香气味。

不是寻常香氛或者香水里调配过的檀香,而是真正的檀香。

X城人大多都信奉神佛,随处可见的寺庙道观,就更别提生意人了,几乎人人家里都会供奉尊财神爷。

楚家是外来人口,是不信这些的,楚静起先对于这些也是—窍不通。

后来嫁入杨家后,因杨母信佛,她才跟着了解了—些。

给神佛上香也是有讲究的,若是佛教,沉香檀香都可以。若是道教,那便不能用檀香,因为檀香是外域之香,不符合道教戒律。

所以大多数的檀香,都是用在佛教。

这檀香,也有好坏之分,现在市面上大部分的檀香都是科技跟狠货,闻多了不仅不能抚慰身心,反而让人头昏脑胀。

真正的檀香,香气温和隽永,气味淡雅,属于植物的木质调气息中带着—股奶韵,有缓解精神,清心净脑的作用。

很多人喜欢这股味道,即便是不礼佛也喜欢在读书喝茶的点—炉檀香,去感受它的气韵。

但楚静受杨母的影响,杨母礼佛时便只点檀香,因此便让楚静总觉得这檀香的气息里都带着点佛性。

与沈中其人,极其的不搭。

若真要用香来形容—个人,她觉得沈仲更适合龙涎。

不论是味道还是功效,都让人无法忽视。

许是心理作用吧,—想到沈仲,楚静觉得这原本清淡的檀香都变得浓烈了不少。

“我睡不着,你陪我说会话吧。”她扯了扯杨萧的衣角。

“行啊,你...”杨萧刚开口,他的电话就响了。

“等会,我接个电话。”他掏出手机接通了来电。

楚静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但她直觉这个电话不是—个好兆头。

果然,在对面说了什么后,杨萧—脸欣喜的回道:“真的啊?那我马上下去!”

楚静听见他这话,躺不住了,噌的—下坐了起来,抓着他问。

“你要去哪儿?”

杨萧拍了拍她的手,道:“他们要给我介绍个客户,我下去打个招呼,你就在这里休息,等会我来叫你。”

楚静怎么可能自己—个人待在这里,“那我跟你—起去。”

杨萧扭头打量了—下她的脸色,见比之前更差了,便道:“你这个样子还是好好休息吧,等会你还得陪我见蒙德夫妇呢,他才是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话还没说出口,她的脸先红了。

不是害羞,是羞愤。

一想到明明起初是他羞辱了她,是他先找得她麻烦,自己现在还要反过来求他,她心里就憋屈得很。

沈仲的视线并没有在她身上停留,扫了一眼后就收了回去,对着林淼道。

“怎么?这个也是喜欢我的?”

这话一出,田瑗瑗立即扭头看了过来,表情不太自然了,楚静从她压制的眼神中看出了点轻蔑。

许是觉得以楚静的条件,完全没有跟她竞争的资本吧。

楚静没有理会田瑗瑗的敌意跟轻蔑,而是对沈仲的反应有些奇怪。

他明明知道她是谁,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故意羞辱她?

“你说什么呢,人家已经结婚了!”

说这话的是李濯,他跟林淼早就通了气的,知道林淼今天要给楚静制造一个见他的机会。

说着,他微微侧头靠近沈仲,在他耳边耳语:“他是杨萧的老婆,跟淼淼十几年的朋友了,给个面子?”

沈仲闻言,挑了挑眉,视线终于落到了楚静的身上。

他就好似第一次见她一样,将她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个仔细,接着才哦了一声。

“原来是杨太太。”

他是故意的,楚静暗自咬牙。

她抬头看向沈仲,两人的视线对上,强压下身体不自主的颤栗,她开口道:““沈总好。”

“不知道能不能打扰沈总片刻,借一步说话?”

虽然她很不想单独的面对沈仲,但她要说的那些话,也只能他们俩人知道。

她本以为沈仲会同意,毕竟他的目的本来就是她。

结果他的回答完全在楚静的意料之外,“杨太太这个提议,恕我没法答应了。孤男寡女的独处怕是不太好。

“你觉得呢?”

最后那句话他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他一贯漫不经心的笑意,说得那样轻描淡写,却让楚静整个傻了。

这跟她预想的不一样。

他为什么会拒绝?他针对杨萧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她吗?

如果说他只是单纯的要报复她,大可以直接将他俩有点什么的消息放出去就行了,不管属不属实,只要是从他口中传出去的,等着她的就是身败名裂。

但他没有,他俩之间的事他谁都没有说,那他做这些不就是逼她来见他吗?

现在她来了,他反倒不见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太太有什么话可以就在这说,若是没有的话,那我可就得失陪了。”沈仲说完这句话,转身从过来的侍者手中端过一支酒杯,递给了一旁的田瑗瑗。

田瑗瑗受宠若惊的接过酒,正要道谢,就听沈仲问道:“你多大?”

田瑗瑗捏着酒杯,羞赧的低下头,娇声道:“22。”

“我问的是罩杯。”

这话一出,不仅是田媛媛,连楚静都惊到了,将她想要出口的话都给惊了回去。

她知道这人无耻,但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不分场合,这好歹也是公共场合,还当着大家的面,他问这话是半点面子都没打算给对方留。

田瑗瑗面上彻底的红了,即便她私下大胆开放但那也是在私下,现在这可是在公共场合,旁边还有几个人看着呢。这个问题让她回答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而李濯跟林淼则是见怪不怪的态度,好像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幕。

沈仲见田媛媛不开口,也没了耐心,下了逐客令,“你太小了,不对我的胃口,别站这了。”

到底还是小姑娘,哪里经得起这种羞辱,含泪转身离开了。


楚静到家后家里的灯已经灭完了,大家都睡了。

她回到房间后,床上整整洁洁的,不见杨萧的身影。

楚静已经习惯了杨萧最近常常晚归,平时都不会催他,也不会打电话过问他的行踪。

但现在,她心里总觉得十分的不踏实,总觉得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定不下心来。

她想见杨萧,想要他陪在她的身边。

他现在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依靠跟归属,他应该能让她安心的。

她立即给杨萧打了个电话过去。

连着打了两个都没有人接,一直到第三个的时候,电话才被接起。

但没人说话,且背景声音嘈杂,听不出是在什么地方。

楚静心头闪过一丝异样,心里顿时冒出了许多不好的念头。

“老公?”她自己都没发现,问出声时,她的声音带着微哑。

听筒里传来一声低笑,声音里带着慵懒的嘲讽:“怎么,你的老公没有在家等你吗?”

这个声音,这个语气,楚静的脑子一下子就炸开了,血液顿时凝固住。

她吓得立即将电话挂掉了,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随后只觉得全身发冷,寒意从脚底慢慢的爬了上来。

怎么又是他!

怎么又是他!

他怎么跟鬼一样阴魂不散!

楚静此时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无助的蹲坐在地上将自己抱成一团。

整个人都在发抖。

两只手绞在一起,手指无意识的扣着指尖上的肉,直到皮开肉绽,鲜血将指头染红。

她却毫无知觉,整个人都失神了,眼神空洞得可怕。

好久好久后,神智才慢慢回归,她垂眸看向自己的手,已经被血给染红了,跟杀人了似的,满手鲜红。

地上也滴落了好几滴。

她无言的站起身,去卫生间洗去了手上的血,又找出创可贴将出血的指头包上后,再去收拾地上的血渍。

等到她收拾完后,再一抬头,才惊觉外面的天都已经亮了。

而杨萧又是彻夜未归。

若是平时楚静不会担心杨萧,只当他是又喝多了就在外面开房睡了。

但这一次,他是跟沈仲在一起的。

经过一晚上的冷静后,现在她的理智回归了,想明白沈仲昨晚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她公司的楼下。

想来从那时候这一切就都在他的策划当中,他知道杨萧不可能在家,但他就是不点破,以此来玩弄她取乐!

现在比起她,杨萧更危险,说不定会出什么样的事来。

楚静的第六感在好事方面少有灵验的时候,但在坏事上,向来准的可怕。

这个念头才刚起,她的电话就响了。

是一个陌生来电。

此时这个电话如同来自深渊一般,让她打心底里抗拒。

犹豫几秒后,她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刚一接通,对面就传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声。

“请问是杨萧的家属吗?”

这话让楚静心下一紧,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从对方嘴里说出什么吓人的话。

“对,我是,你是?”

“杨萧现在正在市中心医院,麻烦你来一趟...”

挂掉电话后,楚静都顾不得洗漱了,抓上车钥匙就去了医院。

等她到了医院后,在病房里不仅看见了昏睡中的杨萧,还看见了两个警察守在他的床前。

她步子一顿,心里的担忧加剧,忙问道:“这是?”

其中一名警察见到她,问道:“你就是杨萧的家属?”

楚静点头,“对,我是他的妻子。”

“是这样的....”

在警察的解释下,楚静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杨萧是今天早上被会所的员工在公共卫生间里发现的,当时他浑身通红的晕倒在了地上,露出来的皮肤上全是一道道的血痕,而地上散落着一些疑似违禁品的注射工具。

于是员工便报警了。

等到将杨萧送来医院后,经过检查才发现他不是昏迷了,而是喝多了睡着了,身上的血痕是因为酒精引发的疹子太痒他自己挠出来的。

至于违禁品的注射器...

楚静立即道:“不可能!他从来不碰那些东西的,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警察道:“你先别急,刚才你丈夫的尿检已经出来了,确实是没问题,那注射器里也没有违禁品的成分。”

“不过这个看起来是像是有意的恶作剧,这种扰乱公共秩序的行为也是违法的,等你丈夫醒后,你们可以想想有没有这个恶作剧的嫌疑人,有线索的话可以联系我们。”

送走警察后,楚静脑袋一阵昏沉,要不是身后有墙靠着只怕她就一头栽下去了。

刚才她真的差点吓死了,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不过这恶作剧的怀疑人,不用怀疑,她已经可以肯定就是沈仲了。

但无凭无据的,她也没法报警。

就算她有证据,这点事对于沈仲来说,压根就算不上事,不仅不能惩罚到他,还会得罪他。

杨萧没一会就睡醒了,在回家的路上,楚静踌躇着开口问道:“你昨天,怎么会跟沈仲在一起?”

杨萧此时人还有些昏沉沉的,闻言有气无力的道:“我没跟沈仲在一起啊,你怎么这么问?”

楚静蹙了蹙眉,顿了一下后才回道:“昨天我给你打过电话,是别人接的,听见有人叫沈仲的名字。”

杨萧想了想,“你听错了吧,叫的应该是沈总吧?昨天有个客户恰好姓沈,应该是在叫他。”

楚静眼神微敛,没再开口。

她肯定不会听错的,接电话那人就是沈仲的声音,也只有沈仲才会对她说那句话。

这样看来,杨萧并不知道沈仲昨晚拿过他的手机。

这下她的心里更沉重了。

她完全猜不到沈仲到底是要干什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如果说是为了报复,那直接冲着她来就行了,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整出这么多事来?

闲得慌吗?

此时闲得慌的某人正在床上睡得沉,床头上的电话屏幕在这时亮了起来。

上面只有一条信息,来自备注老王。

老王:“人已经回去了。”


“我...我当初也没有答应你要分手。”

沈仲歪头看着她,“你是在跟我玩文字游戏吗?还是你的记性只能记住你想记住的事情?”

“放过你的前提,是你得先补偿我。”

“但你不是跑了吗?”

“既然承诺的补偿没有到位,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选择了分手?”

楚静原本垂在身侧的双手无意识的绞在了一起,指甲扣着手指头,浑然不觉指尖上的疼痛。

到底是谁在玩文字游戏呢?

楚静知道不管是讲道理还是不讲道理,她都不可能从眼前这个男人这里讨到半点好处。

而且谈判本身也不是她的强项,她的求生本能就是屈服在环境下顺其自然。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呢?”她仰头看着沈仲,发白的嘴唇轻颤着吐出这几句。

沈仲看着眼前这个只差没把害怕两个字刻在脸上的女人。

那晚的灯光太暗,她脸上的脂粉太浓,将她本貌掩去了不少。

比起浓妆艳抹的她,清雅的淡妆更适合她。

上次的素颜也不错,更对他的胃口。

她恐怕不知道吧,她越害怕,他就越兴奋。

他也觉得很奇怪,原本他并没有想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的,他只是想起她居然跑了这事觉得有点气不顺,所以想要把这个气给出了。

不管是她还是杨萧,都只是他无聊时的一个乐子罢了,转眼他就将这些事给抛到脑后了。

如果她不一而再而三的出现在他眼前的话。

不得不说她很会示弱,光是站在那里那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就勾起了他几乎没有过的怜悯心。

难得的,他打算放她一马,这事就此揭过不提。

毕竟再好吃的肉,出现在别人的碗里,也很让人倒胃口。

可偏偏她非要自己撞上来。

这样说也不对,她也是无辜的。

可那又怎样?是她自己撞上来的,既然她三番五次的非要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他只能不客气了。

要怪,就怪她自己运气不好吧。

“离婚吧。”

楚静瞳孔睁大,盯着沈仲张了张口,嘴唇微抖,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她都已经做好了不堪的,屈辱的准备,可没想到他居然要她离婚。

他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的就决定了别人的人生?

他之前也是,开口就是让她分手,说得好像只是让她别吃晚饭一样轻松。

可一段感情一段婚姻是能说结束就结束的吗?

她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去提离婚?

就算离了,杨家会怎么看她,会怎么对楚家?

她的处境会比现在好吗?

“吓成这样?”

她的脸都白了,看得沈仲都不忍再逗她了。

“既然胆子这么小,当初哪里来的勇气逃跑呢?”

“还是你以为,我是一个很大度的人?”

说着,他似乎被自己的话给逗笑了,低头笑出了声。

楚静不知道这话哪里好笑,她看着沈仲笑得开怀,只觉得诡异跟害怕。

他是疯子吧?

所以才没有正常人该有的道德跟底线。

沈仲笑,是在笑楚静,多半她现在肠子都得悔青了吧,对自己当初的决定。

她会不会想着,当时如果不跑,乖乖的跟他睡一晚,他吃到嘴后,自然就不会再找她的麻烦了?

楚静确实是这样想的,她确实很后悔,后悔自己当初想得太简单了,后悔自己低估了沈仲的报复心。

但她还是想错了,遇上沈仲,她就不可能有彻底摆脱他的机会。


菜品很快就上来了,楚静在清汤锅那边涮了两筷子后就再没食欲了,只吃着那碗冰凉的芒果沙冰。

林淼在红汤里涮得欢,毛肚,牛肉,鸭肠,一筷子又接一筷子的。

楚静看着那红旺旺的红油就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道:“我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被拐卖来的,一个X城人居然这么能吃辣。”

林淼咽下嘴里的毛肚,哼笑道:“你好意思说我,你一个J省人,生在全国最能吃辣椒的省你居然滴辣不沾,说出去都丢J省人的脸。”

楚静对她这话不置可否,她确实是在吃辣这一块拉了J省人的后腿了。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沈仲更像是被拐卖来的。”林淼突然开口。

楚静现在对沈仲这个名字都快有应激反应了,冷不丁的听见心里就下意识的一紧。

林淼接着又道:“他才是无辣不欢,从小就能吃辣,是他们家里最能吃辣的人,这家店就是他推荐的。”

“你看,整个沈家都是知书达理的脾性,就出了他这么个混不吝的玩意,口味跟家里也不一样。”

“越说我越觉得可疑,不行,我得给李濯说一下,让他悄悄拿沈仲的头发去跟舅舅做一下亲子鉴定,看看当年是不是抱错了。”

林淼是个行动派,刚说完就立即给李濯发了消息。

楚静对于沈仲到底是不是沈家人并不感兴趣,况且沈家那样的家庭,抱错孩子这样狗血的剧情应该是不太可能会发生的。

她有些心绪不宁的随口道:“看来你很讨厌他。”

林淼边在手机上打字边说:“说讨厌吧也谈不上,准确来说应该是看不惯,我想这世界上除了他爷爷应该没人能看得惯他了。”

这话楚静表示非常的赞同。

像他这样的人,就应该遭到万人唾骂才行!

可现实是残酷的,就这种理应万人唾骂的人反倒是受人追捧。

林淼的消息发过去没几秒,她的电话就响了。

是李濯打过来的。

她在电话里跟李濯聊了起来。

林淼跟李濯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初中就开始谈恋爱,都已经在一起十几年了,还是很腻歪。

楚静戳着碗中早已经化成一滩水的沙冰,扭头看向窗外。

她们坐的包厢在二楼,窗外看出去就是马路。

楚静看着马路,越看越觉得跟昨晚沈仲出车祸的地方像,脑子里不由又想起了沈仲临走前的那个笑,顿时心里烦乱成了一团。

“等会李濯他们要过来,我再加几个菜,你还要吃什么吗?”

楚静正在出神,压根没听进去她在说些什么,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林淼点完菜后,起身对她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楚静这才回神,朝她点点头,“去吧。”

林淼这个卫生间去得久,都十分钟了都还没出来,楚静一个人坐着无聊便又盯着窗外看着外面的人群。

看着看着,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准确来说是两个,一个是李濯。

而李濯旁边那个是...

在看见那人的样貌时,楚静噌的一下从桌位上站了起来。

怎么又是沈仲!

他怎么会跟李濯一起来?

她这才回想起林淼刚才说的不是李濯,而是李濯他们。

所以这个们,说的就是沈仲?

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双手紧紧的攥着,指甲掐进了皮肉中。

她不能待在这里了!

她不确定沈仲到底有没有想起她,也不知道他昨晚那个笑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不能跟沈仲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她怕自己的害怕会表现得太明显了反而引起几人的猜疑。

这个念头一起,她招呼都来不及跟林淼打一声,拎起包就出了包厢。

刚走到楼梯口,她就看见服务员领着沈仲两人从楼下上来了。

她立即收回脚,紧张之余随便推开了间包厢门就躲了进去。

沈仲两人走到二楼后,李濯对着沈仲道:“真不跟我们一起?都一起出来了,你一个人吃火锅有什么意思。”

林淼刚才给她发信息时他正好跟沈仲在一起,他也好久没吃火锅了,听说林淼在吃火锅后他就打算过来找她。

沈仲也提出一起。

他起先还有意外,沈仲最不喜欢跟林淼一起吃饭,嫌她话太多了,没想到这次居然会主动提出来一起吃饭。

结果没想到这人说的一起只是一起过来,进店后他就自己单独要了一间包厢。

此时服务员停在了一间包厢前,推开包厢门后,对着沈仲说:“先生,这间。”

沈仲拍了拍李濯的肩膀,说了一句:“你老婆真的很吵。”

说完,便进了包厢。

李濯看着他的背影,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句。

“淼淼那么可爱,哪里吵了!不懂欣赏!”

说罢,他自顾往林淼的包厢去了。

沈仲想起了什么,扭身想要叫住李濯,结果一转身,视线对就上了一双惊慌惶恐的眼眸。

本要出口的话被他收了回去,他歪头看着那躲在门后的人,看着她从惊慌到无措的神色变化,嘴角慢慢勾起。

啧,就是这个眼神。

让他在这个不合时宜的场合,血液都开始沸腾了。

楚静完全不知道沈仲现在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害怕的同时她只觉得自己的点真的很背,为什么偏偏就躲进了这间包厢,被沈仲抓了个正着。

她也懊恼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躲起来,她明明可以大大方方的说自己走错了然后就可以自然的离开了。

现在好了,她躲在这里反倒显得她很可疑。

他的眼神穿透力太强了,好似将楚静整个都看透了一般,她不敢再跟他对视,倏地收回眼神,“我...我走错了,不好意思!”

说着,她从门背后走出来,埋着头就打算出包厢。

沈仲往前迈了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仓惶的她刹车不及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他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垂眸看着她,要笑不笑的开口:“这么不小心?”

一股若有似无的檀香倏地的钻进了楚静的鼻腔中,勾起了她试图遗忘的,那一晚的记忆。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猛地一把推开了他,冲向了门口,在服务员诧异的眼神中跑出了包厢。

她是用了全力的,沈仲被她推得往后退了两步。

他没有追出去,也没有因此生气,而是看着那道惊慌失措的人影逃离,随后收回视线落在刚才扶过她的那只手上。

手指微微收拢,似乎在回味刚才那软绵的触感。

低笑声在包厢里响起。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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