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陷:被混蛋盯上后,她插翅难逃》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楚静沈仲,《失陷:被混蛋盯上后,她插翅难逃》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她原本只是去捧场闺蜜的浪漫婚礼,却意外被一位“江湖传闻”中的渣男盯上。好不容易使出浑身解数溜之大吉,谁料一年后,在老公的应酬晚宴上,冤家路窄再相逢!这次,她没能“溜之大吉”。在他的连环套路下,她竟不由自主地掉进了他布下的甜蜜陷阱。本以为他是她平淡26年里的最大“坑”,结果,是他带着那个曾被过往牵绊的她,一起“打怪升级”,冲破迷雾,走向新生。...
《失陷:被混蛋盯上后,她插翅难逃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他现在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依靠跟归属,他应该能让她安心的。
她立即给杨萧打了个电话过去。
连着打了两个都没有人接,一直到第三个的时候,电话才被接起。
但没人说话,且背景声音嘈杂,听不出是在什么地方。
楚静心头闪过一丝异样,心里顿时冒出了许多不好的念头。
“老公?”她自己都没发现,问出声时,她的声音带着微哑。
听筒里传来一声低笑,声音里带着慵懒的嘲讽:“怎么,你的老公没有在家等你吗?”
这个声音,这个语气,楚静的脑子一下子就炸开了,血液顿时凝固住。
她吓得立即将电话挂掉了,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随后只觉得全身发冷,寒意从脚底慢慢的爬了上来。
怎么又是他!
怎么又是他!
他怎么跟鬼一样阴魂不散!
楚静此时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无助的蹲坐在地上将自己抱成一团。
整个人都在发抖。
两只手绞在一起,手指无意识的扣着指尖上的肉,直到皮开肉绽,鲜血将指头染红。
她却毫无知觉,整个人都失神了,眼神空洞得可怕。
好久好久后,神智才慢慢回归,她垂眸看向自己的手,已经被血给染红了,跟杀人了似的,满手鲜红。
地上也滴落了好几滴。
她无言的站起身,去卫生间洗去了手上的血,又找出创可贴将出血的指头包上后,再去收拾地上的血渍。
等到她收拾完后,再一抬头,才惊觉外面的天都已经亮了。
而杨萧又是彻夜未归。
若是平时楚静不会担心杨萧,只当他是又喝多了就在外面开房睡了。
但这一次,他是跟沈仲在一起的。
经过一晚上的冷静后,现在她的理智回归了,想明白沈仲昨晚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她公司的楼下。
想来从那时候这一切就都在他的策划当中,他知道杨萧不可能在家,但他就是不点破,以此来玩弄她取乐!
现在比起她,杨萧更危险,说不定会出什么样的事来。
楚静的第六感在好事方面少有灵验的时候,但在坏事上,向来准的可怕。
这个念头才刚起,她的电话就响了。
楚家是外来人口,是不信这些的,楚静起先对于这些也是—窍不通。
后来嫁入杨家后,因杨母信佛,她才跟着了解了—些。
给神佛上香也是有讲究的,若是佛教,沉香檀香都可以。若是道教,那便不能用檀香,因为檀香是外域之香,不符合道教戒律。
所以大多数的檀香,都是用在佛教。
这檀香,也有好坏之分,现在市面上大部分的檀香都是科技跟狠货,闻多了不仅不能抚慰身心,反而让人头昏脑胀。
真正的檀香,香气温和隽永,气味淡雅,属于植物的木质调气息中带着—股奶韵,有缓解精神,清心净脑的作用。
很多人喜欢这股味道,即便是不礼佛也喜欢在读书喝茶的点—炉檀香,去感受它的气韵。
但楚静受杨母的影响,杨母礼佛时便只点檀香,因此便让楚静总觉得这檀香的气息里都带着点佛性。
与沈中其人,极其的不搭。
若真要用香来形容—个人,她觉得沈仲更适合龙涎。
不论是味道还是功效,都让人无法忽视。
许是心理作用吧,—想到沈仲,楚静觉得这原本清淡的檀香都变得浓烈了不少。
“我睡不着,你陪我说会话吧。”她扯了扯杨萧的衣角。
“行啊,你...”杨萧刚开口,他的电话就响了。
“等会,我接个电话。”他掏出手机接通了来电。
楚静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但她直觉这个电话不是—个好兆头。
果然,在对面说了什么后,杨萧—脸欣喜的回道:“真的啊?那我马上下去!”
楚静听见他这话,躺不住了,噌的—下坐了起来,抓着他问。
“你要去哪儿?”
杨萧拍了拍她的手,道:“他们要给我介绍个客户,我下去打个招呼,你就在这里休息,等会我来叫你。”
楚静怎么可能自己—个人待在这里,“那我跟你—起去。”
杨萧扭头打量了—下她的脸色,见比之前更差了,便道:“你这个样子还是好好休息吧,等会你还得陪我见蒙德夫妇呢,他才是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你放心,沈仲既然说了你可以在这里休息就不会说什么的,我去去就来。”
楚静起身抓住他的手,“我不想待在这。”
杨萧急着下去见人,见楚静这样就有点不耐烦了,他拉开楚静的手,语气有些重了:“静静,现在每一个机会对我来说都至关重要,我不要求你能帮上我什么,但你不要拖我后腿,好吗?”
他这话一出,楚静顿时无话可说,松了手。
杨萧见她松手,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重了些,但他现在真的很着急,也没空来哄她了,便伸手抱了抱她,“我就去一会,马上就回来,你别乱跑,就好好在这里休息。”
说完,也不等楚静做出回应,就匆匆走了。
楚静看着那扇开了又关的房门,心里说不出的烦闷。
就连在一旁看热闹的厉范范听完来龙去脉后,脸色也不好了。
厉范范嫁给杨萧是属于低嫁了,她娘家在X城是属于挨着顶端圈子边的了,虽然比不上中心圈子那几家,但比杨家还是好得多。
厉范范本来就看不上杨家,要不是她年轻的时候玩得太疯了名声实在太差,在圈子里人人避而远之,她也不会看上杨裴。
说起来,厉范范跟林淼也是认识的,不过两人一直不太对付。
林淼知道楚静要跟厉范范当妯娌时,告诉了她不少厉范范的黑历史,让她必要时用来威胁厉范范。
这也是厉范范不待见楚静的原因,虽然不至于让她找楚静的麻烦,但还是很乐意看楚静出丑的。
前提是,这一切不会影响到她的利益。
她现在嫁入了杨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很清楚,若杨萧真是得罪了沈仲,那杨家人没一个日子好过的。
她扶着肚子走到杨萧跟前,质问道:“你居然得罪了沈仲?你是有多不知天高地厚敢去招惹他?是嫌咱家日子太好过了吗?”
杨母也厉声道:“你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你说清楚!”
杨萧抱着头,拧着眉一脸的惶恐:“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们昨晚聊得很好啊!”
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昨晚的气氛很好,甚至算得上是其乐融融,为什么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变了。
杨母跟厉范范自然是不信他的话,抓着他让他仔细的回忆昨天的细节。
三人谁都没注意到,楚静越来越黑沉的脸色。
她相信杨萧的话,杨萧没有蠢到会去招惹沈仲,更不会蠢到得罪人了还不知道。
他会摊上这么一摊事,难道是因为沈仲认出她来了,然后迁怒于他?
原本还抱着沈仲不会认出她的侥幸,这下她就跟掉进寒冬腊月的水井中一般,凉气将她整个包裹了。
偏偏这事她还谁都不能说,她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事是因她而起。
若是被人知道她曾经跟沈仲发生了点什么,即便是婚前,那她的名声也毁了。
就算杨萧不计较,但杨家肯定也不会因为她得罪沈仲,这里肯定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若只是如此也就算了,要是杨家因此怨恨上了她,势必也会影响到楚伯父的工作,那才是她无法承受的后果。
一想到这些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就感到害怕,双手轻颤着,无意识的抠着手指,直到指头被抠出一道道血痕都没有停下。
她跟感觉不到疼似的,双眼空洞的看着地上,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以沈仲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会就这样就结束吗?
前一晚,一家私人会所的露台上。
茅自在摇晃着酒杯,看着包厢里正被几人轮番灌酒的杨萧,啧了一声后,摇了摇头。
“这小子也真是走霉运了,得罪谁不好,居然得罪你这么个神经病!”
他口中的神经病半躺在一旁的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支烟,悠闲的吸了一口,再仰头缓缓的将烟雾吐到半空中,丝毫不在意他用词的大胆。
茅自在见他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凑近道:“你打算做到什么地步?”
沙发上的人这才看了过来,单薄的眼皮掀开,淡漠的睨了他一眼。
“怎么,你对他有意思?”
茅自在翻了个白眼:“别说这话恶心我,老子对男人没兴趣!”
“他哥在我这面前前后后的跑了一年多了,能力有,诚意也够,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你好歹给我透个底,打算做到什么地步,如果你是要杨家就此在X城销声匿迹,那我就去看看别的合作对象。”
“如果你只是想逗他玩玩,那我这合同还得留着,等你玩够了再继续也行。”
沈仲冷哼一声,“茅自在,你找抽是吧,老子看不惯的人你还敢继续合作?是日子太好过了?”
茅自在凑得更近了,嬉皮笑脸的凑到他跟前:“就是日子不好过,才什么阿猫阿狗都看得上嘛!”
“要不你就松松手,将城西的那块地让给我?”
沈仲斜了他一眼,淡声道:“看我心情吧。”
茅自在一听这话,便知道十有八九是没问题了,心情顿时大好。
心情一好,好奇心就更重了。
“不过,你为什么要跟这小子过不去?他哪儿招你了?”
沈仲吐出嘴里的烟雾,透过烟雾看向包厢里,里面肆意玩闹的人群在散开的烟雾中慢慢变得清晰。
他撩了撩唇,低笑出声。
“嗯,他抢了我的东西。”
茅自在咋舌,居然有人这么不怕死,敢跟沈仲抢东西,不知道这神经病领地意识强到变态吗?
“他抢了你什么?”
沈仲脑子浮现出那个曼妙的身影,声音哑了哑。
“一只耗子。”
还是一只不怕死的耗子。
沈仲没想到,这只半路逃跑的耗子,居然还自己撞他手里来了。
从来没有哪个人敢放他鸽子,她还是第一个。
初见她的那天夜晚,当沈仲得知人跑了时,就已经给楚静判了死刑了,这人他一定得揪出来,狠狠的教训她一番才解气。
结果没想到第二天他刚从岛上回到X城就出了车祸。
那场车祸让他整整昏迷了三天,在ICU躺了十多天才出来,花了半年才彻底的将身体养好。
那场车祸不是意外,就是冲着要他的命去的。
他树敌太多了,为了将幕后黑手揪出来,就将那只逃跑的小耗子给抛掷脑后了。
一直到上周,沈家一个旁支的亲戚找上了他,说他一个朋友想请他吃顿饭,让他赏个脸。
沈仲最不耐烦的就是应付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际关系,但他欠对方一个人情,只能黑着脸去了。
倒是让他意外,那个叫杨萧的男人,就是那小耗子的老公。
看来这小耗子是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敢逃跑就算了,居然还敢趁着他在医院的时候结婚。
没遇见就算了,这遇上了,就让他不爽了。
有种马上要吃到嘴的肉被别人撬走了的感觉。
从来只有他拿别人的东西,什么时候,他沈仲的东西被别人拿过?
这笔账,得好好算算才行。
茅自在看着沈仲脸上那阴森的笑意,默默的在心里给杨家点了根蜡烛。
管他到底是耗子还是老鼠,得罪了沈仲,那就自求多福吧!
楚静怎么可能不跑,她跑得飞快,沈仲的身影才消失在视野里,她就提着裙子跑了。
宴会厅不敢去了,客房也不敢去,她给林淼打了个电话,借口家里有点急事后,就跟随着当晚会返程的宾客上了船。
只要从沈仲的手里跑了,她就不担心他还能轻易找到她。
毕竟她也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没几个人认识她,他也不知道她的身份,今天这里这么多人,他想找也无从找起。
他总不能那么闲,一个一个的去对证吧。
楚静的心一直到开船后才慢慢的落了下来,但也没有完全的落下,她担心自己想得太过简单了,沈仲手眼通天,若他真有那么闲,非要找她也并不是一件难事。
回到家后,她还惴惴不安的担忧了一整晚没睡,第二天白天连门都不敢出,就怕这人找到小区里来。
紧张的情绪一直维持到当天傍晚,她从林淼那里得知了沈仲出车祸的消息。
据说撞得挺严重的,车子已经完全的报废了,人送进了ICU都还没出来。
楚静暗暗祈祷最好是就这样死在ICU,一辈子都别出来了。
祈祷完后,她又想起了沈仲那睚眦必报的性格,生怕他做鬼了都不放过她,立马又改口了。
还是别死了,最好是失忆,把她忘得干干净净。
最终沈仲还是没死,顺利的从ICU出来了,但身上骨折严重,少说得在医院里待上个几个月。
楚静那颗心才算是彻彻底底的落了下来。
等他从医院里出来,估计连她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没了沈仲这个隐患,楚静便将那天的事情烂在了肚子里谁都没有说,安安心心的开始筹备自己的婚礼。
她不是骗沈仲的,林淼婚礼后的一个月,就是她跟杨萧的婚礼。
虽然对于杨萧这个人楚静谈不上多么喜欢,但对于女孩最期待的婚礼,她还是很重视的,里里外外忙前忙后都是她。
杨萧忙于工作抽不出时间来操心婚礼,他家里人又不是很看得上她,对这场婚礼自然也就不上心了。
至于楚静自己家这边,她也不想太麻烦家里人了。
楚静的父母在她六岁那年出事故双双离世了,她在舅舅家寄宿到初二,最后被舅妈以无力抚养的理由,让楚静来X城找她的伯父伯母。
在此之前,楚静只见过自己的伯父伯母一次,还是在她父母的葬礼上。
楚家祖籍在J省,实实在在的农村人。
楚爷爷楚奶奶生了两个儿子,好不容易将两个孩子拉扯大,还没享上福就前后因病离世了。
双亲去世时,楚静的伯父正在X城念大学,楚静的爸爸在老家念初三。
楚静爸爸本来读书也不行,家里也穷,初中毕业后他就没念书了,整天在社会上跟着那些小混混飘荡着。
楚静伯父则半工半读念完了大学,出社会后又因自身工作能力的优秀很快升值,并且娶了一个X城当地的独生女,从此定居X城,成了一个城里人。
而楚静的爸爸则还是一个有了上顿没下顿的小混混。
自己哥哥发达了,楚静爸爸自然也想沾沾哥哥的光,便让楚静伯父给他找个体面点的事做。
楚静伯父托关系将只有初中学历的楚静爸爸找了个工作,奈何他自己不争气,最后被人家给开除了。
搞得楚静伯父里外不是人。
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自从楚静伯父发达后,楚静爸爸的车,房,娶媳妇,都是楚静伯父一手操办的。
偏他自己不争气,一天游手好闲,没钱了就伸手找哥哥要,惹得楚静伯母的娘家人不耐烦了,对楚静爸爸威胁恐吓了一番后,他才消停下来。
自那后,两家人的关系彻底的闹僵了,从此再没有联系过。而楚静爸爸一提到自己的哥哥嫂嫂就是谩骂,搞得大家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
一直到楚静父母出事,楚静伯父伯母才回来露了个面。
在决定楚静以后的去处时,楚静因着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伯父伯母,便选择跟了自己的舅舅。
楚静伯父则给她舅舅给了一笔不菲的抚养费。
那笔抚养费完全足够送楚静念完大学,但才到初二,楚静舅妈就说没钱了,给楚静买了一张去往X城的火车票跟一张写着她大伯电话号码的纸,将她送上了火车。
刚上初三,十四五岁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小姑娘,在火车上惶恐的哭了一路。
好在那个电话打得通,她的伯父伯母来火车站将她接了回去。
楚静从她舅妈的口中听说了不少关于她伯父伯母一家的事,以及两家的关系。
她以为,对于她的来到,他们一定是很厌恶不喜的。
但没想到她想象中的刁难讥讽都没有出现。
伯父很亲切,伯母很温柔,堂哥堂姐也很照顾她,一切都很好,好得跟一场梦一样。
伯父伯母对她一视同仁,堂哥堂姐有的她都有,有时候甚至她得到的更多。
楚伯父虽然算得上是一个成功人士,从一个农村的穷小子一步步的走到了某公司的高管位置,一年几百万的年薪。
但在富豪云集的X城便什么都不是了。
几百万的年薪对于一个一线城市的五口之家来说,并不算多么富裕的家庭。
但伯母还是大力的培养楚静,给她报各种兴趣班,让她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
让她一点点的剥脱了来自小地方的胆怯无知,变成了一个温雅恬静的大家闺秀。
穷人乍富并没有迷乱了楚静的双眼,多年寄人篱下的生活让她太清楚这一切对于她来说有多么的不容易。
伯父伯母堂哥堂姐对她的好不过是念在那点血脉情缘上,是怜悯她一个孤女实在可怜。
若她想要维持现在的生活,她就必须得乖巧听话。只有那样,疼爱她的家人才会一直疼爱她。
因此她对于伯父伯母的话可以说是言听计从,让她干嘛就干嘛,乖巧听话得跟一个木偶人一样。
即便是在青春期,她也不曾有过一丝叛逆的念头。
读书时不让早恋她就乖乖跟男生保持距离,但凡是有男生跟她表白,她比见鬼还害怕。
毕业后,大人让她谈恋爱,她就乖乖的听从安排去相亲。
相亲对象一个接一个的见,从有点小钱的富二代到白手起家的创业青年到本地户口的公务员。
都是经过了大人精挑细选选出来的,条件不错的适婚青年。
但大人嘛,更看重的是自身的能力跟条件,外貌这些从来不在大人的考虑范围内。
楚静起先还会感叹一下对方富有个人特色的长相,到最后见得多了她都麻木了,从一开始不能直视对方到如今的能笑着看着对方吃下一整碗饭。
反倒是她的堂姐楚娴看不下去了,她指着楚静的额头骂她是一个软柿子,都不敢为了自己的未来反抗。
楚静没有反驳她这话,因为楚娴永远不会懂,站在楚静的位置上,反抗才是最愚蠢的行为。
只有受父母疼爱的孩子才有反抗的资格,像她这样无父无母什么都没有,全靠着别人的怜悯过日子的人,哪来得反抗的资格。
若真是反抗了,那也不叫反抗,那叫自讨苦头。
况且她觉得这一辈子就按着楚伯母的安排,按部就班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
比起刺激跟精彩的人生,她更喜欢舒适安稳的生活。
如果让她自己去拼搏,以她的资质,一个月能拿上8千的工资就已经算是父母保佑了。
可她现在已经过着吃得好穿得好用得好的生活了,乖乖听从家里安排,以后还会过得更好。
她实在是找不出一个让她反抗的理由。
而且楚伯母也并没有在相亲这件事情上给她施加压力,她不喜欢的也不强迫她,紧接着又给她介绍下一个。
一直到她二十五岁这年的年初,她跟杨萧相上了。
杨萧比她大八岁,说不上多帅,自身也算不上优秀,一米七出头的身高站在楚静的身边看着还没楚静显眼。
二流的本科毕业,毕业后就进了自家公司,当上了一个小主管。
但自身条件不够,家庭条件来凑,他家里倒挺好的,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属于勉勉强强能挤进X城有钱人圈子边缘的那种。
这样的家庭条件,对于楚静来说已经是高嫁了,是她可选择的对象里面条件最好的。
不过他家里还有一个哥哥,目前是公司的总经理,未来的继承人。
这也是为什么杨萧会来跟楚静相亲的原因了。
因为他在家里无足轻重,娶媳妇只要娶个顺眼听话好拿捏的即可。
她忍住后退的冲动,站在原地没动。
“说出去对我也没有任何好处,而且,我也不敢得罪你。”
沈仲又迈了一步,两人的距离再次被拉近,“杨太太这话说得,好像我对你做过什么一样。”
他俯身,将脸凑到楚静的跟前,唇角上扬,“难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他不是在逗她。
这个念头在楚静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这里也没有第三个人在,他却偏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在旁人看来,兴许会觉得这就是在逗她,把她当作一条阿猫阿狗之类的,可以逗趣的乐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楚静直觉沈仲这些话里有话。
如果不是在逗她,那他说这些话就只有一个意思了。
楚静对上他的视线,如她猜想的那般,他脸上的笑意未达眼底,就如寒冬时的阳光照射在湖面上。
最上面一层被太阳烤得暖暖的,但再往下探,穿过那浅薄的暖意后,是刺骨的冰凉。
楚静明白了,他不是在逗她。
他是在玩她。
她想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就配合她扮演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然后逼着她不得不自己一步步的走到他的跟前,剥开那些伪装,将事实暴露出来。
她咬了咬唇,垂下眼眸:“我知道我去年跑了的事情惹得你很不满,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沈仲闻言,嘴角的笑意加大。
“哈,原来你都记得呀,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杨太太。”
他一声又一声的杨太太,看似是在提醒她的身份,实则,是在提醒她,她做了什么。
她做了什么?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从一个恶棍的手中逃跑了而已,她是在自救,她有什么错?
她很想这样质问沈仲,质问他凭什么能够这么理直气壮的将过错归到她的身上来。
明明他才是过错方。
可话语权从来就不在她的手中,她没有质问的资格,更没有去讨公道的地方。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摇尾乞怜,乞求沈仲能高抬贵手放过她一马。
压下心里的憋屈与愤怒,她垂下头,低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只求你...能给一个弥补的机会。”
头顶一声轻笑传来,他漫不经心的语调微微上扬:“我说什么你都会做吗?”
楚静犹豫了,这句话里面包含的意思太多了,如果他提出一些她不可能会答应的条件,她办不到的话,后果可能会更惨。
可不答应,这事就过不去吧?
她咬了咬唇,给了一个居中的答案。
“我...我尽量可以吗?”
“啧。”
显然沈仲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他伸手勾起楚静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我记得,上次你可是很爽快就答应了我的,怎么这次反倒这么谨慎了?”
“所以,你上次果然是在逗我玩是吗?”
他的声音轻柔,但说出来的话莫名的让人胆寒。
楚静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害怕了,她开口解释道:“不是的,之前我没有结婚,但现在我结...结婚了。”
她的话刚落,下巴上的手就松开了,“是啊,你现在是杨太太。”
沈仲似乎有些嫌弃的收回了手,指尖在她的衣领上擦了擦,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
“所以呀,你还是违背了我的意思,我记得我说过让你分手的吧?”
这顶帽子扣下来,意味着事态只会更严重,楚静试图为自己辩解。
沈仲闭了闭眼,将眼里那蓬勃的欲念压制下去后,才再次开口。
“别哭了。”
他现在的话对于楚静而言就跟圣旨一样不可违抗,抽泣了一声后,她立即乖乖的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水。
她如此的听话,乖巧柔顺得让沈仲更心痒了。
“机会可以给你,但是你先前的错,总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一笔勾销了吧?”
楚静见他终于松口,立即道:“有什么要求你提,我一定尽力去做。”
她以为沈仲会提让她离婚等之类的要求,她也早就做好了准备了,先前她自己也主动提了。
但没想到沈仲居然只字不提离婚这事,而是道:“孩子就先别要了吧。”
沈仲这话再次让她背脊一凉。
原来他都知道,怪不得杨萧最近忙得离谱,想来是他故意的,就是不给两人去医院的机会。
别说是去医院了,两人连同房的机会都没有。
她点了点头,随即看了他一眼,犹豫着开口:“我跟他,从倪园见过你之后,就没同过房了。”
对于这个答案沈仲并不意外,毕竟他都给杨萧安排了那么多活动,哪怕是个铁人都吃不消,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同房。
但这话从楚静嘴里说出来,就是让他的心情舒爽了不少。
“那么,接下来就乖乖的接受我的惩罚吧。”
说了这么一句让楚静心惊胆战的话后,沈仲便挂断了视频。
楚静心里不仅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拧得更紧了。
她不知道沈仲到底会怎样惩罚她,除了让她离婚,除了找杨家跟楚家的麻烦,还有什么是能惩罚到她的?
难不成,他并不打算放过楚静跟杨家?
也对,他刚刚在视频里并没有说他会放过楚家跟杨家。
正在她脑子混乱之际,手机响了,沈仲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别忘了每天要做的事。”
她看着屏幕上的几个字,想起了他让她增肥这事。
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她犹豫着要不要再问问他,得得到他亲口的承诺她才能放心。
咬了咬唇,正要打字时,手机再次响了,这次是楚伯母的电话。
楚静心下一颤,害怕是出了什么事,赶紧接通了电话。
“小静,你去哪儿了呀?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我就在楼下,这就上去。”
“欸,快回来吧,你伯父的事解决了,没什么问题了。”楚伯母的声音里透着喜气。
楚静微愣,“解决了?”
“嗯嗯,刚才公司那边打电话来了,说是联系上那个结账的年轻人了,他说是你伯父记错了,不是他付的钱,而是他看你伯父醉得太厉害了才帮你伯父拿的卡去结账,是他拿错卡了。”
“真是虚惊一场,你快上来,咱们今天出去吃饭,庆祝一下。”
挂断电话后,楚静看着还停留在跟沈仲的聊天界面的屏幕,心里思绪纷飞。
沈仲的动作居然这么快,想来是刚挂掉视频就去处理这事了。
明明事情解决了她应该轻松才对,但心里那股无力感更重了。
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局,在这些掌握权势的人手里都能成为致人于死地的理由。
她们这些的小人物,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只能成为这些人手中的玩物。
招惹上了沈仲,她以后的日子还会有平静可言吧?
她明明只想过平稳安定的生活,过大部分百姓正在过着的生活,明明只是这么简单的愿望。
有了他亲自牵头,那些人闻着味一样就来了,之前违约的腆着脸又找了上来,那些还在观望的也迅速的签订了合约。
而那些有关杨萧碰违禁品的传言也消失得干干净净,无人再提。
仅仅一天的时间,风向彻底的逆转了。
杨萧一夜没睡,在床上才咪了两个小时就被一个电话给叫去公司了,一直到晚饭前才给楚静打了电话,说今天要晚点回来,他有个应酬。
从电话里都能听出他的兴奋,想来是个板上钉钉的业务。
楚静想说点什么叮嘱他一下,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让杨萧将她的话听进去。
他现在整个人已经完全的失去理智了,两人结婚那天他都没这么高兴过。
楚静理解他的想法,他本来就一直被自己的大哥压着,在家里是爹不疼娘不爱,从小就活在杨裴的阴影中。
他一直想做出点业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结果因为这一段时间的事,让他在家里的的日子更是难过,肉眼可见的整个人都颓了下去。
楚静甚至觉得,可能老婆死了杨萧都不会这么颓废。
现在的沈仲,对于杨萧来说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是他唯一可以摆脱无能废物等谩骂,得到父母家人认可的捷径了。
她理解,但她知道这事不会这么顺利的就结束了。
可这些话她不敢说,她害怕他们去深究她说这些话背后的原因。
况且,即便她说出来,也没人会信。
在到手的利益面前,未知的风险也就变得不恐怖了。
但好似为了印证是楚静想多了一般,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杨家可谓是蒸蒸日上,而这里面的大功臣杨萧更是一日比一日精神抖擞。
即便是天天喝得烂醉回来,都丝毫不影响他的积极性,跟打了鸡血似的。
与杨萧的红光满面不同,楚静则是在恐惧中度过了半个月,减肥都没能瘦下去的体重,短短半个月竟然瘦了十多斤。
原本掐下去都软糯的脸上都没肉了。
每一天她都在等着传来杨家出事的消息,不是她盼着杨家会出事,正是因为她担心杨家会再出事,所以才每一天都无比的担忧。
站得越高摔得就越狠,她怕这是沈仲在捧杀杨家。
她明里暗里的叮嘱了杨萧很多次,杨萧开始还会跟她打包票,力证沈仲不是那样小心眼的人。
到后来他越渐的不耐烦,沈仲渐渐的成了两人当中的禁忌,一旦提起必然就会引发一轮争吵。
楚静不会吵架,也害怕吵架,到后来她也不敢提了。
但心里的担忧,并没有因此就消冷下去。
一直到又一周后,杨萧中午给她发了条消息,让她晚上跟他出席一场宴会。
当她挽着杨萧的手进入宴会,远远的就看见那个鹤立鸡群的身影时,心里的担忧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她嫁进杨家一年,跟着杨萧参加宴会的机会并不多。
杨家本身就算不是什么豪门大户,偶有看在厉家面子上发来邀请的,赴宴的也是杨裴夫妇,怎么都轮不到杨萧。
楚静本以为今天也不过是一场很普通的小宴会,若是她知道会在这场宴会上遇见沈仲,那她打死也不会来。
然而杨萧并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甚至还喜笑颜开的拉着她去跟沈仲打招呼。
此时门没关,海风从门外吹拂进来,撩得窗帘随风摇曳。
“洗手间在里面,杨太太随意。” 沈仲领着她进屋后,抬手指了下洗手间的方向。
楚静无意去打探他的生活,连忙收回视线,转身进了洗手间里。
洗手间跟外面的风格如出一辙,真正的极简风,一个马桶,一个洗漱台,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洗手间应该也不常用,除了一瓶洗手液,再没有多余的个人物品。
楚静走到镜子跟前,对着镜子照了照。
好在她今天的妆化得淡,不然被那样一通舔,底妆肯定已经斑驳得不成样子了。
现在脸上除了有些粘腻外,倒没什么别的问题。
但她心里膈应,总觉得不全都卸了就没洗干净。
这里没有卸妆的,她也不可能在这里卸妆,只能先把脸上的口水清洗掉了等会去林淼家再好好洗一遍。
等到将脸上擦干净,衣领上的口水也擦了擦后,她才打开洗手间走了出去。
楚静是真想就这样走了,但她怕沈仲会又拿这事来认定她是逃跑,犹豫了下决定还是跟他打个招呼。
结果外面空荡荡的,没有人。
她走到了客厅唯一的家具,那张背对着她的沙发跟前,俯身往沙发里看了看。
也没有人。
这正合她意,没人她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走了。
“在找我吗?”
一道低沉的声音随着一缕若有似无的香气从她的身后传来来,楚静顿时一激灵,后颈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她猛地转身看着来人,“你...”
这人怎么走路没有声音!吓死她了。
脱口而出的指责还是被她咽了回去,不要得罪眼前这个人,已经成了她刻在心里的铁律。
她打算立马道别了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不等她开口,沈仲便往前迈了一步,站在她的跟前,离她只有一掌之隔,将她困在他跟沙发背之间。
“我怎么了?”
楚静下意识的往后仰,整个人贴在了沙发背上,若是他再靠近,只怕她得仰翻过去了。
她伸出手挡在两人之间,微微侧头躲开他的视线。
“你...你靠得太近了。”
就在她紧张不安时,沈仲却并没有如她想的那般为难她,很听话的往后退了—步,“抱歉,没注意。”
没关系这三个字楚静怎么都说不出口,她现在已经没有跟这个人客套的精力了,只想赶紧离开这。"
杨母见着他有些意外:“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杨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客厅的三人,连厉范范叫他都没听见,黑着一张脸径直上了楼。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杨母问厉范范:“他这是怎么了?”
厉范范也是一脸懵,“不知道啊,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
杨裴一直是沉稳内敛的脾气,对待家里人虽然说不上多热情,但至少礼数是到位的,平日见到楚静也会点头跟她打个招呼。
这还是头一次,见到他情绪这么外放的时候。
三人都有些吓到了,杨母立即起身跟了上楼。
“我得看看去!”
厉范范自然也不放心,扶着肚子跟在后面。
楚静本不打算上去的,反正她在这个家也没什么话语权,去了也没她说话的份,她也不爱看这些热闹。
而且她心里装着事,也没心思去管别人的事。
但楼上突然传来的一声惨叫打消了她想要置身事外的打算。
是杨萧的惨叫声。
这下楚静没法坐得住了,赶紧上了楼。
刚走到楼上,就听见从她们房间里传出来的杨裴的怒斥声。
“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啊?”
“你这个不成气的东西!公司要被你害死了你知道吗!”
楚紧心里一紧,连忙快步进了房间。
房间里,杨萧坐在地上,杨裴正站在他跟前要去抽他,杨母在一旁拉着:“出什么事了你好好说!”
厉范范站在旁边没有去劝,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楚静的视线落在杨萧的身上,只见他一脸的懵,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原本还算白净的脸上此时红肿了一片,清晰可见的手掌印。
被杨裴扇的。
楚静的脾气向来都好,也能忍,嫁进杨家后从来没为什么事生过气,但这次,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杨萧都这么大了,怎么能打人呢!
还打脸!
她走上前将杨萧从地上扶了起来,转头看向怒气未消的杨裴。
“大哥动手之前,好歹也告知一下缘由吧,起码也让杨萧知道一下他为什么挨这顿打。”
杨裴是一个很重礼数的人,他也不愿在弟妹面前下了杨萧的面子,但心里的火实在是难消,他手指着杨萧,点了几下后,压着怒气道。"
他现在整个人已经完全的失去理智了,两人结婚那天他都没这么高兴过。
楚静理解他的想法,他本来就一直被自己的大哥压着,在家里是爹不疼娘不爱,从小就活在杨裴的阴影中。
他一直想做出点业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结果因为这一段时间的事,让他在家里的的日子更是难过,肉眼可见的整个人都颓了下去。
楚静甚至觉得,可能老婆死了杨萧都不会这么颓废。
现在的沈仲,对于杨萧来说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是他唯一可以摆脱无能废物等谩骂,得到父母家人认可的捷径了。
她理解,但她知道这事不会这么顺利的就结束了。
可这些话她不敢说,她害怕他们去深究她说这些话背后的原因。
况且,即便她说出来,也没人会信。
在到手的利益面前,未知的风险也就变得不恐怖了。
但好似为了印证是楚静想多了一般,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杨家可谓是蒸蒸日上,而这里面的大功臣杨萧更是一日比一日精神抖擞。
即便是天天喝得烂醉回来,都丝毫不影响他的积极性,跟打了鸡血似的。
与杨萧的红光满面不同,楚静则是在恐惧中度过了半个月,减肥都没能瘦下去的体重,短短半个月竟然瘦了十多斤。
原本掐下去都软糯的脸上都没肉了。
每一天她都在等着传来杨家出事的消息,不是她盼着杨家会出事,正是因为她担心杨家会再出事,所以才每一天都无比的担忧。
站得越高摔得就越狠,她怕这是沈仲在捧杀杨家。
她明里暗里的叮嘱了杨萧很多次,杨萧开始还会跟她打包票,力证沈仲不是那样小心眼的人。
到后来他越渐的不耐烦,沈仲渐渐的成了两人当中的禁忌,一旦提起必然就会引发一轮争吵。
楚静不会吵架,也害怕吵架,到后来她也不敢提了。
但心里的担忧,并没有因此就消冷下去。
一直到又一周后,杨萧中午给她发了条消息,让她晚上跟他出席一场宴会。
当她挽着杨萧的手进入宴会,远远的就看见那个鹤立鸡群的身影时,心里的担忧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她嫁进杨家一年,跟着杨萧参加宴会的机会并不多。
杨家本身就算不是什么豪门大户,偶有看在厉家面子上发来邀请的,赴宴的也是杨裴夫妇,怎么都轮不到杨萧。
楚静本以为今天也不过是一场很普通的小宴会,若是她知道会在这场宴会上遇见沈仲,那她打死也不会来。
然而杨萧并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甚至还喜笑颜开的拉着她去跟沈仲打招呼。
楚静被杨萧拉到沈仲跟前时,只觉得四肢都僵住了,浑身都不自在,视线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得垂眸看着地上。
“仲少,这是我太太楚静。“
“老婆,这就是仲少,最近帮了我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