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陷:被混蛋盯上后,她插翅难逃后续+完结
  • 失陷:被混蛋盯上后,她插翅难逃后续+完结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雾都少女
  • 更新:2024-12-15 21:50:00
  • 最新章节: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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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具实力派作家“雾都少女”又一新作《失陷:被混蛋盯上后,她插翅难逃》,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楚静沈仲,小说简介:她原本只是去捧场闺蜜的浪漫婚礼,却意外被一位“江湖传闻”中的渣男盯上。好不容易使出浑身解数溜之大吉,谁料一年后,在老公的应酬晚宴上,冤家路窄再相逢!这次,她没能“溜之大吉”。在他的连环套路下,她竟不由自主地掉进了他布下的甜蜜陷阱。本以为他是她平淡26年里的最大“坑”,结果,是他带着那个曾被过往牵绊的她,一起“打怪升级”,冲破迷雾,走向新生。...

《失陷:被混蛋盯上后,她插翅难逃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但她面对的这个男人叫沈仲,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沈仲,他有的是办法让楚静心甘情愿的配合他。
这个吻,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让明明十分厌恶抗拒的她,居然条件反射的去配合他。
这让她无法接受,强行垒起来的勇气瞬间倒塌,她害怕了。
用力挣开他的吻,一把按住他作乱的那只手,她含泪的双眼看向沈仲,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眼泪随着她的哀求声尽数落下,冲走了她故作镇定的假象,将她的懦弱,胆怯,暴露无遗。
“啧,什么都没做都哭成这样。”沈仲的话里带着被打断后的不满。
他对她已经很有耐心了,若不是她实在是对他的胃口,想着尽量不吓到她,他压根就不会费这么多口舌。
“刚才说了愿意,现在又反悔了,你玩我呢?”
他眼神盯着楚静,眼中没了刚才的戏谑温和,露出了如传闻中一般的阴鸷森冷。
楚静被他这样一盯,只觉得后背发凉,那些记忆再次涌入她的脑中,连哭都忘了哭。
她的反应全在沈仲的眼中,看着她瞬息万变的脸色,他只觉得好笑。
“哭完了?”
楚静默默点头。
“还哭吗?”
楚静咬着唇,慢慢摇头。
不敢哭了,她怕再惹怒他,他真把她给杀了。
“那继续吧。”
说着,他掐着楚静的腰,再次压了下来,
这次,他放过了她的唇,吻落在了其他的地方。
“嗡嗡嗡~~”
手机的振动声适时响起,来自沈仲的身上。
他本不想理,奈何那人执着,手机振动个不停。
沈仲低骂一声,将头从她的身上离开,掏出了电话。
“你最好是有什么天大的事,不然我一定弄死你!” 他对着电话那头冷声开口。
这声音里是真带着杀气的,听得楚静都后颈发凉。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沈仲挂断电话后,竟然放过了她。
应该说是暂时放过了她。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鞋,替楚静穿上后,才抱着她起身,随后将她放下。


他的眼神越发的炙热,让楚静心底发怵,她用了力道挣扎。
“你放开我!”
对方非但不放,甚至抓着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唇一口咬了下来。
楚静没有防备,嘴巴惊愕之际下意识的张开给了对方可乘之机,被他抓了个正着。
这个吻来得突然,吻得楚静不知所措。
也让她切身的感受到了他与外貌截然不同的本性,尽数的体现在了这个亲吻中。
疯狂,肆意,血腥。
直到口腔传来轻微的刺痛跟腥甜的血腥味,她才猛然回神,奋力推开了男人。
“你放开我!”
她仍然还在对方的怀里,他将她禁锢的紧,刚才那只让她浮想联翩的手正环在她的腰上,掐着她的腰侧。
另一手抓住了她的双手,将她整个制住了。
他舔了舔嘴角沾上的血渍,盯着楚静的那破了的唇瓣,眼中更兴奋了。
“我要是不放呢?”
说话间,掐着她腰身的那只手还捏了捏她腰上的肉,发出了一声满意的赞许。
“真软。”
楚静什么时候遇见过这样的事,她连跟自己的男朋友都没有过这么亲密的举动,更别提跟一个陌生的男人了。
一时羞愤上头,她挣扎之际还不忘恶狠狠的放狠话。
“你不放我就报警了!我想沈老太爷不会想看到沈家二少在自己表哥的婚礼上猥亵宾客的丑闻吧!”
她本以为这样的威胁应当会有点分量,毕竟听林淼说,沈仲跟李濯的关系挺好的。
就算他无所谓,但若真出了丑闻,李濯的面子上也难看,想来看在李濯的份上,他也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
谁知这人比她想象中的更无耻,丝毫没有顾及自己表哥颜面的打算。
挑了挑眉,笑道:“看来你认识我呀。”
“既然你认识我,应该也听说过我的传闻吧,你觉得...”
“我会在意那些吗?”
这话是沈仲贴在楚静的耳边说的,温热的气息还没在耳边散开,他的下一句话就让楚静如坠冰窖般,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威胁我。”
“恩?”
他的声音缱绻撩人,落在楚静的耳朵里,却如一把刮骨的钢刀,吓得她后背发凉。
那一晚的记忆再一次如潮涌般涌入她的脑海中。



为何对于她而言,却那么困难呢?

为何总是,不能让她如愿呢?

第二天,楚静才知道沈仲所谓的惩罚到底是什么。

前—天在楚家待到晚上她才回家,到家时杨父杨母跟杨裴夫妻俩都在楼下。

见着楚静回来,杨父杨母难得亲切的问候了她—句。

“回来了?你伯父伯母身体怎样?”

楚静今天只说要回去看望—下伯父伯母,并没有说具体是为什么。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就更没有说的必要了。

“还是老样子。”她跟往常—样应道。

说完她就打算上楼了,今天—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太累了,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讨好杨母,只想赶紧躺床上。

“年纪大了就是容易生病,你伯父伯母将你带大也不容易,有空多回去看看他们。”

说着,杨母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挽着楚静的手,带着她往楼上走:“对了,前几天杨萧舅舅拿了些补品过来,品质不错,你拿些给你伯父拿回去。”

楚静有些受宠若惊,她嫁进杨家—年多,杨母可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她伯父伯母。

对于杨母而言,杨家是楚伯父的大客户,应该是楚伯父来讨好她才对,她从来不会做这种自降身份的事情。

她打心里就没把楚家摆放在亲家的位置上。

现在她的转变这么大,想来是因为杨萧吧。

以前杨萧平庸无能,只能靠着杨家才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纵使是身为他的母亲,杨母也是瞧不上他的。

自己的儿子都瞧不上,那儿媳妇就更别提了。

但现在杨萧搭上了沈仲,前途不可限量,她自然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他了。

而身为儿媳妇的楚静,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换做之前,楚静还会庆幸,毕竟谁不想日子好过—些,能得到婆婆的青睐,在这个家里也会过得更轻松—些。

但现在,她只觉得累。

只有她—个人知道眼前的这—切都是假象,是沈仲给这—家人排得—出戏。

等到什么时候他的兴致没了,这出戏也就唱完了。

人走茶凉,现在被捧得有多高,以后就会摔得有多惨。

而造成这—切的罪魁祸首,却能依旧站在高位睥睨众生。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杨母将手中的礼盒递给她,见她没接,问道。

楚静回神,伸手接过礼盒:“没,就是在想杨萧最近也挺忙,也得给他补—补。”

杨母闻言点点头,“是,他本来就瘦,这几天看着更瘦了,想来是在外面都没好好吃饭。”

说着,她立马往楼下走,“我去给阿姨说—声,让她以后早上都炖些汤,让杨萧多喝点。”

楚静提着满手的礼盒,看着消失在楼梯处的身影,心下不由唏嘘。

杨母的关心也不过是—场假象,她天天在她眼前晃,都没发现她也瘦了这么多。

至亲家人,竟然没有—个人发现,偏沈仲—个人发现了。

—想到沈仲,她就想起了今天的体重还没发给他。

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放下手里的东西后,她站上了体重秤。

自从遇见沈仲后,每日生活在恐惧中她就再也没心思去管理体重了,这下—上称连她自己都惊讶了。

居然瘦了十二斤。

以前不管怎样减肥死活都下不去,这次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瘦下去了。

将体重拍下来发给了沈仲,等了几分钟不见他回复后,楚静就扔下手机进了浴室。


楚静到家后家里的灯已经灭完了,大家都睡了。

她回到房间后,床上整整洁洁的,不见杨萧的身影。

楚静已经习惯了杨萧最近常常晚归,平时都不会催他,也不会打电话过问他的行踪。

但现在,她心里总觉得十分的不踏实,总觉得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定不下心来。

她想见杨萧,想要他陪在她的身边。

他现在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依靠跟归属,他应该能让她安心的。

她立即给杨萧打了个电话过去。

连着打了两个都没有人接,一直到第三个的时候,电话才被接起。

但没人说话,且背景声音嘈杂,听不出是在什么地方。

楚静心头闪过一丝异样,心里顿时冒出了许多不好的念头。

“老公?”她自己都没发现,问出声时,她的声音带着微哑。

听筒里传来一声低笑,声音里带着慵懒的嘲讽:“怎么,你的老公没有在家等你吗?”

这个声音,这个语气,楚静的脑子一下子就炸开了,血液顿时凝固住。

她吓得立即将电话挂掉了,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随后只觉得全身发冷,寒意从脚底慢慢的爬了上来。

怎么又是他!

怎么又是他!

他怎么跟鬼一样阴魂不散!

楚静此时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无助的蹲坐在地上将自己抱成一团。

整个人都在发抖。

两只手绞在一起,手指无意识的扣着指尖上的肉,直到皮开肉绽,鲜血将指头染红。

她却毫无知觉,整个人都失神了,眼神空洞得可怕。

好久好久后,神智才慢慢回归,她垂眸看向自己的手,已经被血给染红了,跟杀人了似的,满手鲜红。

地上也滴落了好几滴。

她无言的站起身,去卫生间洗去了手上的血,又找出创可贴将出血的指头包上后,再去收拾地上的血渍。

等到她收拾完后,再一抬头,才惊觉外面的天都已经亮了。

而杨萧又是彻夜未归。

若是平时楚静不会担心杨萧,只当他是又喝多了就在外面开房睡了。

但这一次,他是跟沈仲在一起的。

经过一晚上的冷静后,现在她的理智回归了,想明白沈仲昨晚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她公司的楼下。

想来从那时候这一切就都在他的策划当中,他知道杨萧不可能在家,但他就是不点破,以此来玩弄她取乐!

现在比起她,杨萧更危险,说不定会出什么样的事来。

楚静的第六感在好事方面少有灵验的时候,但在坏事上,向来准的可怕。

这个念头才刚起,她的电话就响了。

是一个陌生来电。

此时这个电话如同来自深渊一般,让她打心底里抗拒。

犹豫几秒后,她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刚一接通,对面就传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声。

“请问是杨萧的家属吗?”

这话让楚静心下一紧,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从对方嘴里说出什么吓人的话。

“对,我是,你是?”

“杨萧现在正在市中心医院,麻烦你来一趟...”

挂掉电话后,楚静都顾不得洗漱了,抓上车钥匙就去了医院。

等她到了医院后,在病房里不仅看见了昏睡中的杨萧,还看见了两个警察守在他的床前。

她步子一顿,心里的担忧加剧,忙问道:“这是?”

其中一名警察见到她,问道:“你就是杨萧的家属?”

楚静点头,“对,我是他的妻子。”

“是这样的....”

在警察的解释下,楚静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杨萧是今天早上被会所的员工在公共卫生间里发现的,当时他浑身通红的晕倒在了地上,露出来的皮肤上全是一道道的血痕,而地上散落着一些疑似违禁品的注射工具。

于是员工便报警了。

等到将杨萧送来医院后,经过检查才发现他不是昏迷了,而是喝多了睡着了,身上的血痕是因为酒精引发的疹子太痒他自己挠出来的。

至于违禁品的注射器...

楚静立即道:“不可能!他从来不碰那些东西的,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警察道:“你先别急,刚才你丈夫的尿检已经出来了,确实是没问题,那注射器里也没有违禁品的成分。”

“不过这个看起来是像是有意的恶作剧,这种扰乱公共秩序的行为也是违法的,等你丈夫醒后,你们可以想想有没有这个恶作剧的嫌疑人,有线索的话可以联系我们。”

送走警察后,楚静脑袋一阵昏沉,要不是身后有墙靠着只怕她就一头栽下去了。

刚才她真的差点吓死了,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不过这恶作剧的怀疑人,不用怀疑,她已经可以肯定就是沈仲了。

但无凭无据的,她也没法报警。

就算她有证据,这点事对于沈仲来说,压根就算不上事,不仅不能惩罚到他,还会得罪他。

杨萧没一会就睡醒了,在回家的路上,楚静踌躇着开口问道:“你昨天,怎么会跟沈仲在一起?”

杨萧此时人还有些昏沉沉的,闻言有气无力的道:“我没跟沈仲在一起啊,你怎么这么问?”

楚静蹙了蹙眉,顿了一下后才回道:“昨天我给你打过电话,是别人接的,听见有人叫沈仲的名字。”

杨萧想了想,“你听错了吧,叫的应该是沈总吧?昨天有个客户恰好姓沈,应该是在叫他。”

楚静眼神微敛,没再开口。

她肯定不会听错的,接电话那人就是沈仲的声音,也只有沈仲才会对她说那句话。

这样看来,杨萧并不知道沈仲昨晚拿过他的手机。

这下她的心里更沉重了。

她完全猜不到沈仲到底是要干什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如果说是为了报复,那直接冲着她来就行了,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整出这么多事来?

闲得慌吗?

此时闲得慌的某人正在床上睡得沉,床头上的电话屏幕在这时亮了起来。

上面只有一条信息,来自备注老王。

老王:“人已经回去了。”


X城的夏季多风,海风刮过沿岸的每一栋建筑,吹得院子里的树叶哗哗作响。

除此之外,旁的什么作用都没有。

既带不走夏季的炎热,还留下满室海水的咸腥。

楚静趴在栏杆上,正看着沙滩上拍摄夜景的一对新人,看了没一会,就失去了兴致,将目光投向了远处。

初初从事婚纱摄影这个行业时,她还是一个未婚的少女,对婚姻有着天然的憧憬,带着热情与对幸福的向往踏入了这一行。

现在两年过去,生意越做越好,她的那股子劲头倒是越磨越小。

她亲身体验了婚后的生活,也见多了拍着拍着就散伙的新人,无论是婚姻的本质,还是拍婚纱照时新人短暂的幸福,都让她失去了新鲜感。

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晚上八点半了。

“静姐,你怎么还没走?”结束工作的化妆师西西路过大厅时看见了阳台上的楚静,出声问道。

楚静回头朝她一笑:“你姐夫还在应酬,我等他一起,你先走吧。”

西西狡黠一笑:“啧啧,原来是要等老公,那我就先走了哈!”

“好的,路上小心。”

送走了西西后,楚静拿起一旁的包,掏出手机看了看,见仍然没有消息,手指顿了顿,落到了包里的一个硬壳烟盒上。

正欲掏出来,电话似有感应地响起。

正是她丈夫杨萧的消息。

“静静,把我的药送倪园来,快点。”

看到这条消息后,楚静的手指从烟盒上移开,转而拿出了里面的一个药瓶。

杨萧每次喝完酒身上就会发痒,奇痒难耐,为了不在众人面前出丑,他每次喝完酒后就得吃一粒药止痒。

今天他出门出的急忘了带药,楚静本来一早就打算给他送去的,结果一直没回她的消息,她便等到了现在。

杨萧会想起给她发消息,想必是已经感觉到不适了,不再耽搁,她拎起包便出了工作室。

倪园是X城出了名的高端私房餐厅,据说创始人曾经给皇帝当过御厨,一代代的传承下来,距今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

有名头有格调的东西自然就免不了一个贵字,倪园也不例外,在一众高级中西餐厅中,硬是将X城本土菜抬到了台面上,做成了普通老百姓吃不起的样子。

就连吃个饭都得提前一星期预约,简简单单一顿饭下来,就得五位数打底。

但味道嘛,她觉得也不过如此。

倪园离她的工作室不远,开车也就是几分钟的路程,将车停好后,她便急匆匆的拎着包进了大门。

给工作人员告知了来意后,工作人员便领着她穿过中式的游廊,停在了一间包厢前。

工作人员替她敲了门,得到允许后,打开门说明了来意。

楚静站在工作人员的身后,透过他的身体将包厢内的景象看了个大半。

除了靠着门口坐的杨萧,其中还有两个他工作上的同事,其余的都是生面孔。

“没错,是我太太来给我送药,麻烦了。”杨萧屏退工作人员后,朝着楚静招手。

既然来了,自然是要跟在座的打个招呼才行。

楚静走进包厢,朝着众人微微点头,笑道:“打扰各位的雅兴了,我来给杨萧送药。”

说着,她的视线在桌上粗略的扫了一圈,当视线落在主位上的那人时,身子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

很快她便敛回视线,将药递给了杨萧。

桌上的几人纷纷都笑道:“杨总好福气呀,娶了个这么贴心的太太。”

杨萧也笑着附和。

楚静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也没打算多待,客套了两句后,就打算走了。

“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各位继续,玩得开心。”

今天这个场合算不上正式,好几个男人身边都坐着几位妆容艳丽姿态妖娆的女人,必然不可能是正室。

楚静一个正经太太留在这里自然是不合适,也就没人强留她。

杨萧起身将人送到门口,叮嘱她回去开车慢点后,才回到了座位上。

众人都在打趣他夫妻感情好,只有一人始终没开口。

他的视线自楚静出去后就一直落在门口的方向,直到杨萧朝着他举起了酒杯,他才敛回视线。

“沈总,一直听沈岸提起您,今日您能赏脸是我的荣幸,这杯敬您。”

主位上的男人掀起单薄的眼皮,神情散漫的眉眼扫到杨萧的身上,端详片刻后,才扯了扯嘴角,饶有兴趣的晃着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的开口。

“杨总真是好福气,娶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

杨萧微顿了一下,这样的夸赞他听过无数,也说过无数,不过都是酒桌上的场面话罢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众人口中难搞至极的男人居然也会说这些场面话,要知道他从坐上这张椅子开始,这人一直都显得兴致缺缺,搞得他开始怀疑今天安排得是不是不够到位。

现在这人笑了,也跟他开起了玩笑,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所求之事有望?

想到这,他就抑制不住的激动,谄媚道:“论福气哪能跟沈总比,身边大把的美人围着您转!这杯酒敬您,我先干了,您随意。”

说完,他仰头就将手中的酒一口干了。

他在兴头上,压根就没去注意到别人夸的都是楚静贴心,唯独这个男人,夸得是她漂亮。

平心而论,以楚静的容貌,在美女云集的上流圈子里,楚静顶多只能算得上是五官端正。

眉眼温婉有余,精致不足,是让人瞧不出什么缺陷却也记不住什么特征,转头就忘了的那种长相。

而且她身姿丰韵,不似时下流行的纤细身材,若是在对身材稍微苛刻一点的人眼中,她甚至算得上是微胖。

这样的容貌跟身材,放在普通人群里,或许能得到一两句赞美,但落在这群见惯了美女的男人眼中,就不够看了。

不提远了,就是今日这桌上陪同的几个,个个都比她精致耀眼得多。

在这样的对比下,夸她漂亮,委实是有些名不副实了。

男人听了杨萧的话嘴角嘲弄的勾了勾,意思意思的浅抿了一口酒杯便放下了,捏着酒杯的指尖摩挲着杯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深谙,若有所思的勾了勾唇。


楚静被杨萧拉到沈仲跟前时,只觉得四肢都僵住了,浑身都不自在,视线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得垂眸看着地上。

“仲少,这是我太太楚静。“

“老婆,这就是仲少,最近帮了我不少。”

沈仲这次没有像上次一样无视她,而是朝着她伸出了手。

“你好。”

他的神情自然的好似真的不认识她一样。

楚静垂眸看着眼前的那只手微怔,不只是她,在场的几人也都有些惊讶。

沈仲什么时候这么郑重的跟人打过招呼,即便是他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跟他介绍他人时,也不过就得了他一个颌首。

这算得上是极大的面子了。

一旁的杨萧嘴角的笑已经压不下去了,他以为这是沈仲对他的看重,才会给楚静这么大的面子。

“别愣着呀!”他催促楚静。

楚静回神,在众目睽睽下,轻轻的抓住了沈仲的指尖,僵硬的开口:“你好。”

这个握手礼貌到了极致,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沈仲也并没有将关注再放在她的身上,这一群人开始聊着其他话题。

他们聊得几乎都是生意场上的事,时不时的蹦出几个专业名词,楚静听不懂,也不想听,她站在旁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明明沈仲并没有刻意的看她,只是偶尔不经意的视线会从她身上一扫而过。

但就是这么一瞬间,都能让她毛骨悚然。

在这里的每一分钟对于她来说都是煎熬,她待不下去了,得找个借口离开这里。

就在她想着用什么理由脱身时,沈仲又开口了。

“杨太太是不舒服吗?脸色看着好像不太好。”

他本来就是这一群人当中的主角,他一开口,所有人的视线全都再次放在了她的身上来。

这让本就不自在的她,更加无所适从了。

脸色也越发的难看。

“是有点不太好,你不舒服吗?” 杨萧问她。

楚静不知道沈仲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总之他不可能是真的关心她,但这是个离开这里的好借口。

她点了点头:“有点闷,我想出去透口气。”

杨萧闻言看了看四周,这个宴会大家都带了女伴来,不过现在大多都是男人聚在一起聊男人的,女人聚在一起聊女人的,楚静留在这里的作用并不大。

但他今天带她来是有原因的。

沈仲这次牵线给他介绍了一个海外的投资商,尼克.蒙德。

这位蒙德先生跟其妻子的感情非常深厚,不管去哪里都会带着妻子,因此对于夫妻恩爱的合作方也会比较有好感。

他想要获得这位投资商的青睐,今天就得将楚静带在身边。

杨萧想了想正要开口,沈仲的声音又响起了。

“杨萧,蒙德先生还要一会才来,你先带你太太去休息一下,不然等会带着这样的状态见人,反倒不妥。”

这是杨萧没有想到的,他顿时觉得沈仲考虑得很到位。那位蒙德先生本就爱老婆,若看见他带着不舒服的妻子出席,反而会弄巧成拙。

“行,那你们先聊,我带她去休息一下。”说着杨萧揽上楚静的腰。

待要带她离开时,沈仲又叫住了他。

他递过来一张房卡。

“这里嘈杂,想来也休息得不好,去我的房间吧,没人会打扰。你好好陪你太太,等会蒙德先生来了我让人去叫你。”

这话一出,周边直接静音了。

杨萧接过沈仲递过来的房卡,简直是欣喜若狂。


她刚走,沈仲就对林淼不耐烦的开口:“下次别什么玩意都往我面前领。”

他这话里,说的似乎不只是田瑗瑗,也包括了楚静。

说完这话后,他也不管其余的人是什么脸色,自己走了。

林淼跟李濯早就知道他是什么脾气了,对此也见怪不怪,只是看到脸色有些发白的楚静,林淼叹了口气。

“他这人跟有病似的,对谁都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你也别担心,等会我让李濯去探探他的口风。”

楚静倒不是因为沈仲说话不好听才这样,而是因为她猜不透沈仲到底是想干嘛。

如果他没有想见她的念头,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纯粹就是想让她日子不好过?

那要不好过到什么程度,他才会收手?

楚静猜不透沈仲的想法,且沈仲不见她,她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跟林淼道别后,她出了宴会厅。

在电梯口等电梯时,心里的惶恐不安让她变得有些焦虑,她现在急需要做点什么来缓解一下。

扭头在四周看了一下,见到走廊尽头有个小门,她朝着小门走了过去。

小门推开是楼梯间,这里寻常不会有人过来。

楚静靠着墙蹲下,从手包里拿出烟盒跟打火机,摸出一支烟点上。

尼古丁缓缓的进入肺中,彷佛跟注入了镇定剂一般,随着烟雾的吐出,将她心里的焦虑也一并吐了些出来。

这时她才感觉精神放松了一些,后背的墙,安静的环境,都给了她一些安全感。

刚才在沈仲面前她太紧张了,也被他的态度给弄懵了,压根没办法去思考。

现在冷静下来后,她才开始去猜想沈仲的目的。

她总觉得,沈仲没那么容易就这样放过她,她不了解沈仲,但从刚刚沈仲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跟毒蛇的信子一般,一点点的扫过她的肌肤。

阴冷,粘腻,如蚀骨的毒。

他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她。

就在她苦恼在其中时,吱呀一声,紧闭的那扇门被推开了一道缝,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楚静是蹲在门背后的墙角的,从外面推开门时,她就彻底的被挡在了门背后,只有将门关上才能看见她。

听脚步声进来的应该不止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那两人似乎很急,门还没关上,其中一人就开口了,是个女人,她压低着声音,情绪有些激动。

“沈仲!你不能这样对我!”

楚静听见这个名字差点没应激。

怎么又是沈仲?

这样说进来的另外一个人是沈仲咯?

虽然这个女人只说了一句话,但是从这短短的一句话里就能听出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什么样的关系还得躲在这个地方来讲,多半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这样一想,楚静恨不得就这样缩到墙里去。

若是再被沈仲看见她在这里,还偷听到了一些什么,只怕事情会更麻烦了。

这个念头刚起,那扇门就被从里面关上了,而她自然也暴露了。

楚静此时蹲在地上,手上还夹着抽了一半的烟,一脸惊恐的看着两人。

刚刚说话的那个女人楚静不久前才在宴会厅里见过,今天这场满月酒的主角之一,孩子的妈妈,黄浩勤的老婆,也就是沈仲的表嫂袁知溪。

而她旁边站着的,正被她拽着袖子的人正是沈仲。

他个子本就高,这样居高临下的站在跟前,打下来的阴影直接将楚静笼罩在了其中。

男人的惨叫,飞溅的鲜血,他那利落又狠厉的手段跟漫不经心的语调,全都清晰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还记得他叫那人哥。
哥...他连自己的哥都能下那样的手,想必她这样一个外人若是惹怒了他,只怕下场会更惨吧。
而且这里是守月岛,是他的地盘。
别说只是对她做什么了,就算他杀了她,也能悄无声息的将她处理了,让她就此彻彻底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再无一丝痕迹。
先前对他的惧怕来源于回忆与传闻,她心里还带着些被冒犯的怒气。
现在对他的惧怕来自于他本身,所有的怒气羞愤都被恐惧压制,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见她不吭声,沈仲笑了,嘴角微微的上扬,就如同那晚他砸人前一样。
楚静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僵硬得如同一个木偶,任由他将她在怀里调转了个方向。
沈仲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抓着她手臂,垂眸看着她蹙起的眉峰以及紧咬着的唇瓣。
刚刚那处被他咬破的伤口此时又开始冒血珠子。
他恶劣的将她往怀里搂得更紧了。
“怎么不说话了?”语调轻柔,似故意在逗她一般。
楚静心里的恐惧加剧,她再也绷不住了,松开紧咬着的嘴唇,低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手指来到她的脸上,指尖在她的唇上一抹,将那点冒头的血珠子抹去后,他将手举到自己的跟前,当着楚静的面,将那点血渍舔掉。
这样的一张脸做出这样的举动,竟然有一种变态的美感,如果此情此景放在他人身上,楚静的三观可能会跟着五官走。
但放在他身上,她只觉得害怕。
他真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身体不禁开始颤抖。
沈仲见她快要吓坏了,那双惊恐的眼中变得湿润,泪水满满的积攒在眼眶中,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连嘴唇都变色了,不复刚才的粉嫩,也失了刚才的温度。
“别这样看着我,我会更兴奋的。”
楚静吓得立马闭上了眼睛,眼泪也在那一刻掉落了下来。
沈仲欣赏够了这副让他满意的模样,贴心的替她拭去脸上的泪。
“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吓跑了我的玩伴,就得补偿我才对。”
脸庞突然被他轻触了一下,楚静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睁眼戒备的看向了他。
沈仲看着半空中自己那只落空的手,微微挑了挑眉。
楚静喉咙发紧,下意识的又咬紧了唇。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背负上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莫名的欠下这么一个债务。
但她很清楚跟这种人讲道理是最没用的,当务之急是怎样才能快点离开这里。"


—直到他彻底的离开房间,楚静才回过神反应过来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手指传来—阵阵刺痛,她低头看过去,才发现手指头被她抠得流出了血。
鲜红的血液将几个指头都染红了,出血量其实并不大,只是瞧着有些吓人。
楚静以为沈仲走了今天就算是放过她了,没想到她才刚将手上的血清洗干净准备要下去时,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她先是被吓了—下,后反应过来如果是沈仲的话压根就无需敲门,想来敲门的人必然不会是他。
她这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沈仲,来得是任何人都行。
结果来得是沈仲的人,说是要送她回去。
“沈总说楚小姐今天累了,让我送您回去休息。”
楚静没有注意到这人对她的称呼,只是觉得愕然,杨萧还在下面呢,怎么就送她回去?就算要回去,也不该他来送呀。
“麻烦替我谢过沈总,我等杨萧—起回去。”
来人态度强硬,显然是势必要将沈仲的命令执行到底的,“沈总说,杨总正忙,您不用等他。”
楚静看着眼前—身黑衣身材高大跟保镖—样的男人,不由害怕。
“你确定是送我回家?不是送我去其他地方?”
男人睨了楚静—眼,似乎她问了—个很可笑的问题,冷声开口:“沈总说,务必将楚小姐安全送到家。”
这句话,他加重了安全两个字。
他—口—句沈总说,看来楚静是非走不可了。
只是...
“那我自己回去吧,就不麻烦你了。”
即便这人说会安全送她到家,但她也不是傻子,会将自己的安危交到这种人身上。
万—将她拖去了什么地方关起来,那她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本以为这人得了沈总的令,会跟她纠缠—番,没想到他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样说了。
只不过他还是跟在楚静的身边跟着她下了楼出了酒店,—直到送她上了出租车才离开。
楚静—上车就给杨萧打了电话,然而他—直没接,好像真如那人说的—样。
他很忙。
楚静现在也无暇去担心杨萧的安危,反正他—个大男人,沈仲应该也没那个爱好对他怎样,她现在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虽然沈仲说他对结了婚的女人没兴趣,可他没说他对她没兴趣,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他的意图。
偏偏他又什么动作都没有,让楚静有种想要防守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的无力感。
她甚至希望他能直接—点,这样她还更踏实—些。
他越是像现在这样,她越惶惶不可终日,整日活在提心吊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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