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一愣,下意识反问:“为什么闹崩?”
“因为他们家的狗。”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响动,我眼疾手快的挂断了电话。
再抬头,对上盛云景盛笑的双眸。
“什么狗?跟谁打电话?”
“跟我哥,聊你家的狗。”
“我家哪有狗?”
话毕,盛云景反应过来我是在隐含他,不仅没生气,反而笑着将我扑倒在沙发上。
“我是狗,那你是什么,嗯?小母狗。”
我想推开他,他却抓着我的手往他腰间探。
“这是不是你喜欢的公狗腰?”
他越靠越近,呼吸喷薄在我鼻翼间,快要吻到我的唇。
往日亲密到让人脸红心跳的行为,如今却只让我觉得不适和抵触。
推搡间,他锁骨处一排清晰可见的牙印显露出来。
腿上的伤口不知道碰到了哪,似乎再度被撕裂一般,格外的疼,眼泪不可抑制的落下来。
看我流泪,盛云景瞬间慌了。
“怎么了,诺诺,我伤到你了?”
他将我扶起来,上下打量,最后才看见我小腿上好几处流血的伤口,心疼到语调都开始发颤。
“怎么弄的?怎么会有这么多伤?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他似乎全然忘记了生日宴上的事。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不该去提醒,揭开他伪装深情的面具。
“乖,别哭了,我给你上药。”
他在我额间亲了亲,起身去拿药箱。
“你啊,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离了我可怎么办?”
我怔怔的盯着他的背影。
是啊,离了他我可怎么办?
我追逐了他二十二年,六年密不可分。
可盛云景,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虚假的梦和虚假的你啊!
我失眠了。
半夜被噩梦惊醒,我从盛云景怀里钻出来,赤足坐在飘窗上看月亮。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早上被盛云景抱起时惊醒。
他满含无奈的笑道:“不好好在床上睡觉,跑到窗台上做什么?还不穿衣服。”
话音还未落,他脸色骤变。
“身上怎么这么烫?”
我浑浑噩噩,脑子里宛如一团浆糊,不想答话。
任由他的手掌扶上额头,带来冰凉的触感。
他皱起好看的眉峰,将我裹进被子里,一言不发开始换衣服,随后又拿着我的衣服来摆弄我。
我无力的抬手将他推开。
“我自己来,你,你帮我弄块冷毛巾。”
说话时感觉舌头都在打结。
盛云景轻而易举的将我的手拨开,“我都给你穿过多少回衣服了,生病了反而害羞了?”
强硬的帮我换好衣服后,他抱着我上了车。
排队挂号时,宋宁依红着眼从外面走进来,恰好与盛云景四目相对,无语凝噎。
“云景哥......”
盛云景脸色变了变,立刻从排列的队伍离开,扶住她的双肩,紧张询问。
“哪里不舒服?”
“我,笨手笨脚的,煮个粥都能把自己烫了。”
说话间,她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红肿。
盛云景的眼眶刹那间就红了,抬起她的手臂细致的吹了吹。
“以后,这种粗活再别做了,你想吃什么都跟我说。”
宋宁依点头,破涕为笑。
“云景哥,也就只有你才会对我这么好了。”
盛云景抬手揉揉她的头顶,“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宋宁依笑的娇俏,目光扫过被安置在长椅上的我。
可盛云景似乎把我忘了,他替宋宁依排队挂号,对宋宁依嘘寒问暖,直到离开都没再回头看我一眼。
看,这就是替身和正主的区别。
任他表演的再深情,只要宋宁依一出现,我这个替身就会化为虚无。
我苦笑一声,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自己排队挂号,然后去往自己的门诊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