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书
我红着眼眶赶紧拨通江茵茵的电话。
接起来的瞬间,电话那头传来她的冷笑。
“王一栩,你现在知道怕了?
但是我告诉你,晚了,你求我都没用,是你先这么对小哲的。”
我忍无可忍,对着电话怒吼。
“江茵茵,晨晨是你儿子,你亲生的儿子,你是要毁了他吗?”
江茵茵嗤笑一声,“别把问题说的那么严重,一个兴趣班而已。
就算以后晨晨什么也不干,我还能短他吃穿?
但小哲不一样,他没有妈妈本身就够可怜了。”
“行了,我很忙,没功夫跟你扯这些,奉劝你也安分点,别再搞什么小动作。”
这一次,江茵茵真是踩到我的底线了。
我拿着被挂断的电话,走进卧房,从保险箱里拿出我们的结婚证,不动产等,凡是能证明我和江茵茵关系的证件都被我拍了一遍。
江茵茵,我要跟你鱼死网破!
正打算将照片上传,编辑文字公开我和江茵茵的关系,揭露沈飞白是小三时,晨晨的老师打来了电话。
“喂,晨晨爸爸,晨晨在学校出事了,您快来一趟吧!”
听着老师急切的话语,我的心脏顿时狂跳。
一边往楼下跑,一边用手机打车。
因为着急,脚下踩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顾不得疼痛,我爬起来继续跑。
刚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晨晨语文老师的声音。
“主任,跟家长调解的事先放一放,当务之急是我们要送孩子先去医院啊。”
怎么回事?
谁受伤了?
刚要推开门,沈飞白尖锐的声音随之响起。
“这位老师,我知道你担心孩子的伤势。
可家长不到,你这样贸然去送孩子,孩子路上出了什么事,你担的起这个责任吗?”
“我已经说过了,我老婆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到时候他们要赔多少钱我都认。
但你现在带走孩子,加重孩子的伤势的话,我可是不会当这个冤大头的。”
“你……”老师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皱眉听完,心里已经猜到是沈哲跟晨晨闹了矛盾。
只是推开办公室门前,我从没想过晨晨会伤的这么重。
他依靠在语文老师怀里,脸色和嘴唇都泛着白,手上满是鲜血,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淌,整个人似乎很冷,一直在发抖。
“晨晨,你怎么伤成这样?”
我冲到儿子面前,抬起手想抱他,又怕触碰到他的伤口。
晨晨看到我,眼泪瞬间盈满眼眶。
隐忍许久,终是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爸爸,我好疼。”
语文老师明显的松了口气,将晨晨交给我。
“晨晨爸爸,快带孩子去医院吧,晨晨的伤已经拖了快一个小时了。”
我从她手里接过孩子,说了声“谢谢”,就要走。
刚转身,沈飞白就拦在了我面前。
“一栩哥,对不起啊,小哲只是想跟晨晨开个玩笑,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赔偿晨晨的,小哲的妈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她有钱,到时候你要多少都行。”
我没有功夫深究他口中的老婆是谁,只想快点将晨晨送到医院。
是以,我毫不客气的推了他一把,“滚开!”
沈飞白被我推的踉跄一步,后背撞到办公桌上,脸色痛苦。
沈哲见此,随手拿起办公桌上老师的直尺,用力甩在晨晨的伤口上。
“杂种,打我爸爸,我打死你儿子。”
晨晨发出一声惨叫,疼到额角沁出冷汗。
我心如刀绞,下意识给了沈哲一巴掌。
这一幕,恰好被刚刚赶到的江茵茵看到。
她看着我,脸色黑下来,“王一栩,你怎么敢动手打孩子?”
沈飞白适时的扶着腰站到她身后,“老婆,我好好的跟一栩哥讲道理,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们父子动手。”
沈哲也抱着江茵茵的退呜呜哭着。
“妈妈,小哲好疼,妈妈替小哲出头。”
老婆?
妈妈?
我嗤笑一声,抱着晨晨转身就走。
却想不到,连江茵茵都来拦我。
她猛拽我的手臂,将我扯的一个踉跄,差点脱手让晨晨摔地上。
“王一栩,你什么态度,道歉!”
我反手一巴掌抽在她脸上。
“道歉?
江茵茵,你看不见你儿子在流血吗?”
江茵茵的视线这才落到晨晨身上,脸色煞白一片。
我吸了吸鼻子,对着江茵茵道:“江茵茵,你不是想离婚吗?
明天十点,我在周律师那等你!”
“还有今天的事,我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再没人阻拦,我抱着儿子,头也不回的走出学校。
《天才儿子陨落后,老婆跪寻父子火葬场全局》精彩片段
我红着眼眶赶紧拨通江茵茵的电话。
接起来的瞬间,电话那头传来她的冷笑。
“王一栩,你现在知道怕了?
但是我告诉你,晚了,你求我都没用,是你先这么对小哲的。”
我忍无可忍,对着电话怒吼。
“江茵茵,晨晨是你儿子,你亲生的儿子,你是要毁了他吗?”
江茵茵嗤笑一声,“别把问题说的那么严重,一个兴趣班而已。
就算以后晨晨什么也不干,我还能短他吃穿?
但小哲不一样,他没有妈妈本身就够可怜了。”
“行了,我很忙,没功夫跟你扯这些,奉劝你也安分点,别再搞什么小动作。”
这一次,江茵茵真是踩到我的底线了。
我拿着被挂断的电话,走进卧房,从保险箱里拿出我们的结婚证,不动产等,凡是能证明我和江茵茵关系的证件都被我拍了一遍。
江茵茵,我要跟你鱼死网破!
正打算将照片上传,编辑文字公开我和江茵茵的关系,揭露沈飞白是小三时,晨晨的老师打来了电话。
“喂,晨晨爸爸,晨晨在学校出事了,您快来一趟吧!”
听着老师急切的话语,我的心脏顿时狂跳。
一边往楼下跑,一边用手机打车。
因为着急,脚下踩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顾不得疼痛,我爬起来继续跑。
刚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晨晨语文老师的声音。
“主任,跟家长调解的事先放一放,当务之急是我们要送孩子先去医院啊。”
怎么回事?
谁受伤了?
刚要推开门,沈飞白尖锐的声音随之响起。
“这位老师,我知道你担心孩子的伤势。
可家长不到,你这样贸然去送孩子,孩子路上出了什么事,你担的起这个责任吗?”
“我已经说过了,我老婆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到时候他们要赔多少钱我都认。
但你现在带走孩子,加重孩子的伤势的话,我可是不会当这个冤大头的。”
“你……”老师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皱眉听完,心里已经猜到是沈哲跟晨晨闹了矛盾。
只是推开办公室门前,我从没想过晨晨会伤的这么重。
他依靠在语文老师怀里,脸色和嘴唇都泛着白,手上满是鲜血,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淌,整个人似乎很冷,一直在发抖。
“晨晨,你怎么伤成这样?”
我冲到儿子面前,抬起手想抱他,又怕触碰到他的伤口。
晨晨看到我,眼泪瞬间盈满眼眶。
隐忍许久,终是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爸爸,我好疼。”
语文老师明显的松了口气,将晨晨交给我。
“晨晨爸爸,快带孩子去医院吧,晨晨的伤已经拖了快一个小时了。”
我从她手里接过孩子,说了声“谢谢”,就要走。
刚转身,沈飞白就拦在了我面前。
“一栩哥,对不起啊,小哲只是想跟晨晨开个玩笑,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赔偿晨晨的,小哲的妈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她有钱,到时候你要多少都行。”
我没有功夫深究他口中的老婆是谁,只想快点将晨晨送到医院。
是以,我毫不客气的推了他一把,“滚开!”
沈飞白被我推的踉跄一步,后背撞到办公桌上,脸色痛苦。
沈哲见此,随手拿起办公桌上老师的直尺,用力甩在晨晨的伤口上。
“杂种,打我爸爸,我打死你儿子。”
晨晨发出一声惨叫,疼到额角沁出冷汗。
我心如刀绞,下意识给了沈哲一巴掌。
这一幕,恰好被刚刚赶到的江茵茵看到。
她看着我,脸色黑下来,“王一栩,你怎么敢动手打孩子?”
沈飞白适时的扶着腰站到她身后,“老婆,我好好的跟一栩哥讲道理,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们父子动手。”
沈哲也抱着江茵茵的退呜呜哭着。
“妈妈,小哲好疼,妈妈替小哲出头。”
老婆?
妈妈?
我嗤笑一声,抱着晨晨转身就走。
却想不到,连江茵茵都来拦我。
她猛拽我的手臂,将我扯的一个踉跄,差点脱手让晨晨摔地上。
“王一栩,你什么态度,道歉!”
我反手一巴掌抽在她脸上。
“道歉?
江茵茵,你看不见你儿子在流血吗?”
江茵茵的视线这才落到晨晨身上,脸色煞白一片。
我吸了吸鼻子,对着江茵茵道:“江茵茵,你不是想离婚吗?
明天十点,我在周律师那等你!”
“还有今天的事,我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再没人阻拦,我抱着儿子,头也不回的走出学校。
不过江茵茵和沈飞白的好心情没维持半天,冠军黑幕的事就在网上爆了。
24小时的时间都不到,一条条热搜就冲上荧幕。
#三年一度古典乐器大比疑似冠军内定##大比赛,大制作,还是大黑幕?
##网络票选第一小王子,节目现场惨遭评委滑铁卢##PASS四连,评委的宠儿竟是他#我随意点进一条热搜,里面一水的对节目组和评委的谩骂。
是不是瞎?
六连音轮指的小选手明显技艺高超,对乐器的熟练度也是到了得心应手的地步,这样的表演,评委给打3分?
眼珠子不要扣出来捐了行不行?
黑幕,这节目组绝对黑幕。
沈哲小朋友的小提琴虽说也不错,但太中规中矩了,就连选的曲子都没什么难度,还没第三名有看点,如何超越第二名的王晨?
呜呜呜,他才8岁。
在别人连扫弦都练不明白的年纪,他竟会六连音轮指。
狗导演,还他一个说法,不然我刀了你。
别吵了,有大神已经扒出来了,那位沈姓小朋友的妈妈是节目组大BOSS的秘书,冠军,一句枕边风的事儿!
王晨三选时网络票选甩了其它选手几条街,节目组不是说公平公正吗,怎么总决赛不公开网络投票了?
还要再往下翻,江茵茵的电话打了过来。
“王一栩,网上这些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现在怎么这么毒啊,仗着自己玩了几年互联网,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我警告你,现在马上把网上这些事给我平了,不然,后果自负!”
她一通咆哮,连给一句解释的机会都没给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不禁气笑。
虽说舆论发酵的这么快,里面不乏晨晨粉丝的推波助澜,但我们到底没这么大的本事,弄得全网关注。
说到底,这个烂摊子,是江茵茵自己亲手摆出来的。
想内幕冠军,偏偏前几期又大肆宣扬公平公正,将票选都公开。
后来,晨晨的票数太高,买水军都追不上,只好直接不公开网络的票选,而是主持人随意的念了一串数字。
做局都做不明白,漏洞百出。
现在的网友又个个人精,谁能惯着你?
反正,我是没本事平息这个舆论。
就算有,我又凭什么帮小三的孩子?
我又不是圣母转世。
只是我没料到,江茵茵为了帮沈哲,竟可以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
她让节目组在官博发布了一则声明。
节目组确实应该对所有人说一声抱歉,之前出于对小朋友保护的考量,节目组隐瞒了一些内情。
考虑到现在网络舆论对沈哲小朋友的影响,节目组多次沟通后,决定将真相公开!
事实上,王晨小朋友参赛当日作弊,给节目组的伴奏是全奏,而他手中的吉他也是轻便的道具吉他,所以才能轻易做到六连音轮指,且动作流畅,音色饱满。
这件事被节目组发现后,王晨小朋友的父亲王先生向节目组求情。
考虑到小朋友还小,又没有妈妈,不能轻易毁了孩子的未来,才如此安排。
是节目组考虑不周,在此,向全网网友鞠躬道歉。
我们立正挨打,只请网友们对孩子们善良一些!
而这条声明刚发出,下面紧跟着是劈天盖地的怒骂与嘲讽。
他们说,难怪这么小的小朋友都能做到六连音轮指,原来是道具加假弹。
他们说,早就怀疑了,吉他国手都不一定能完成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一个八岁小娃怎么可能,这不是倒反天罡?
他们说,没有妈妈就能作弊了?
这个爸爸一看就是博取同情,这样的小孩就是该受到教训。
……我的手指紧紧捏住手机屏,气到浑身颤抖。
看到那些评论的时间,我几乎敢断定,那些都是江茵茵买的水军,目的都是引导舆论。
可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做,对晨晨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这是要毁了晨晨的未来啊!
儿子被称为天才吉她手。
古典乐器大比那天,网络票选第一的他却没能夺冠。
儿子心神恍惚,退场时从舞台踏空跌了下去。
我着急忙慌的去扶儿子,却看见老婆抱着白月光的儿子高举奖杯。
旁边策划和导演嬉笑,“做江总的儿子就是好,冠军都是信手拈来。”
“嗐,谁说不是呢?
王晨弹的确实好,可谁让他没妈没背景呢。”
我心肝俱裂,没想到江茵茵会为了白月光的儿子黑幕自己的亲儿子!
儿子却顶着满头的血坚强的爬起来,抓着我的手。
“爸爸,这个妈,我不想要了。”
我坚定的回握着他的手,“好,你不要,我也不要了!”
1.江茵茵回来时,儿子已经被我哄睡。
看到我坐在客厅,她毫不意外,一如既往的走过来将一份离婚协议扔到我面前。
“上次的你不满意,这次我将资产分配上调到30%给你了,够了吧?”
“王一栩,你别太不知足。”
我没有像过去一样求着她不离,而是平静的将离婚协议拿起来翻看一遍。
果然,又是跟过去一样,公司的资产不动,剩余的房产现金流才肯拿出30%给我。
可凭什么呢?
公司是我一手扶持的,不公开关系也是因为她那点自尊心和虚荣心。
我退居幕后,可不是为了给她的白月光父子让位置的!
我将协议扔回茶几上,抬头对上她一幅‘果然如此’的鄙夷神情。
我只是平静的看着她,然后问出心底的疑惑。
“所以,今天用手段抢走晨晨的冠军,也是为了逼我离婚吗?”
江茵茵愣了愣,似乎很意外我的平静。
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我用手段?
难道你没用?
晨晨本身就天赋异禀了,你还带她上大师课,还各种在自媒体上显摆,要不是你的运营手段,他小小年纪,能有这么多粉丝?
这对小哲公平么?
我帮他一把怎么了?!”
“小哲那么努力,这都是他应得的!
也该让你儿子知道,有天赋没什么可骄傲的!”
听着她理不直气也壮的狡辩,我都气笑了。
晨晨为了这个比赛,足足准备了三年。
这三年里,光是练习六连音轮指这一项高难度操作就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连生病都要坚持练习,每一天都不敢松懈。
她这个亲妈,却只看到了别人的努力。
甚至在她的眼里,天赋异禀都成了错。
爱与不爱,还真是一眼分明啊!
见我不说话,江茵茵冷哼一声,撤掉丝巾坐回了沙发上。
“给我倒杯水。”
我没有动,低头的瞬间,恰好看见她手机屏幕亮起。
一条来自她白月光的询问短信,“他同意了吗?”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江茵茵警告的瞪了我一眼,将手机拿起来解锁,然后手指在屏幕上点的飞快。
发完消息,她拿起外套又要出门。
我皱眉拦住她:“晨晨今天摔下舞台伤了头,你这个当妈的不陪她,又去哪里?”
“晨晨摔下舞台?
不是,你这个当爹的怎么回事?
一天天什么都不干,看个娃你都看不明白,你还能干什么?”
我的挽留只换来江茵茵一通责备。
责备过后,她不耐烦的白了我一眼,人却没有留下来的打算。
“我有急事,你把晨晨照顾好。”
她口中的急事,不过就是去陪沈飞白父子。
眼看她走到门口换鞋,连打开房门看晨晨一眼的打算都没有,我不禁攥紧了拳头。
“江茵茵,你就这么喜欢给人当便宜妈吗?”
江茵茵转头看向我,危险的眯起双眸。
“王一栩,你少嘴贱。
小哲这样乖巧单纯的孩子,值得我喜欢!”
所以,我和晨晨就是不值得的了?
看着她毫不犹豫的甩上大门,我心中冷笑不已。
既然如此,江茵茵,你也不值得我再对你手下留情!
当晚,我没有回主卧,而是和儿子挤在他的小床上。
他听我讲故事,和我说秘密,头一次,一句也没提起江茵茵。
我知道,他和多年前的我一样,对江茵茵彻底死心了。
其实,早在沈飞白回国,江茵茵抛下发烧的我去接机时,我就不想要她这个人了。
但是晨晨不想我们离婚,他不想做单亲家庭的孩子,也不想失去妈妈。
我不肯和江茵茵离婚完全是不想让晨晨的成长受到影响。
可我没想到,江茵茵对沈飞白父子的偏爱,可以到不惜伤害自己亲儿子的地步。
我怜惜的摸了摸晨晨的小脸蛋,心中深觉对他亏欠良多。
第二天,全市大雨。
餐桌上难得的沉默让江茵茵有些不适应。
江茵茵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摸了摸晨晨的头,道:“晨晨,今天妈妈送你去学校好不好?”
闻言,我正在联系出租车的手指停了下来。
晨晨没有如江茵茵想像中的开心,只是沉默的看了看窗外的大雨,平静的点了点头。
这样的态度让江茵茵皱起了眉头,噌的一声站起来,将我拽到厨房。
“王一栩,是不是你跟儿子说我坏话了?”
“没有。”
我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
江茵茵哼笑一声,“你要是没有,晨晨怎么会对我这个态度,他从前最喜欢跟我说话了。”
我低笑一声。
是啊,晨晨从前最喜欢和她说话了。
每次早饭都要叽叽喳喳的跟她分享他的所见所闻。
可江茵茵是怎么做的呢?
她对晨晨的耐心从来不会超过十分钟,就会板起脸来教训晨晨。
“晨晨,食不言寝不语,餐桌上要讲规矩。”
每次听到这句话,晨晨总是一脸失望的沉默下来。
江茵茵从来都没想过,晨晨叽叽喳喳的背后,是一个儿子渴望与母亲亲近的心。
晨晨从来都不是不讲规矩的孩子,只是江茵茵太忙了。
她早出晚归,不是有应酬就是公司加班。
晨晨唯一能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只有每天早上一起用早饭。
江茵茵从来都意识不到,在这个家庭里,她永远是缺失的那一角。
我的笑声刺激到江茵茵。
她猛的拽了我一把,不悦的斥责,“问你话你笑什么?
你这样一天天阴阳怪气,孩子都被你带坏了。”
我别开头,对上晨晨投来的视线,心里的火瞬间熄了下去。
“没什么,只是替你高兴。
晨晨听了你的话,记住了餐桌上的规矩。”
“是这样?”
江茵茵听了这话,并没有多开心。
我没再管她的疑虑,走回到餐桌边低声问晨晨:“真的要妈妈送吗?”
晨晨点了点他的小脑袋,“嗯,每次下雨爸爸为了保护我都要打湿衣服和鞋子,晨晨也很心疼的。”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还是有些担心江茵茵照顾不好孩子,“可你头上的伤……”还没等我俩纠结完,江茵茵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接了没两分钟,就快步走过来道:“晨晨,今天还是爸爸送吧,妈妈有事要处理。”
没等我俩说话,她就急冲冲的出了门。
我担忧的看向晨晨,他完全没有伤心或失望,只是冲我撇嘴耸耸肩。
“看来,还是得辛苦我的老父亲啦!”
我被他逗笑,一把搂住他,“老父亲乐意之至,谁让你是老父亲的心头好呢?”
将晨晨送进学校,我刚坐上出租,江茵茵的车就停在了旁边。
她从驾驶室下来,撑着伞,贴心的绕到后座拉开门,将沈哲抱了出来。
沈飞白跟出来替她们撑伞,十分自然的搂住江茵茵的肩膀。
我微微蹙眉。
沈哲什么时候也转到这个学校来了?
江茵茵一路将沈哲抱到校门口才放下来。
沈哲扯了扯江茵茵的衣摆,她听话的蹲了下去,然后沈哲就亲在她的侧脸上。
江茵茵的笑意被放大,也抱着沈哲亲了一口。
还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啊!
自己的亲生儿子,可从来没享受过一天这样的待遇。
我讽刺一笑,催促司机发动了汽车。
我心疼的无以复加,将他越发的搂紧。
“傻孩子,吉他哪有你重要?
以后再别这么做了,知道吗?”
晨晨点点头,眼里的担忧却忍不住。
“爸爸,晨晨以后还能弹吉他吗?”
医生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顶,“可以的哦,只是动个小手术,晨晨要加油!”
晨晨手术的时候,警方的电话打过来,说校方的监控内存满载,没储存到今天的视频。
不过他们又很快安慰我,说会询问班上的其她小朋友和老师。
挂了电话,旁边的语文老师神情变幻莫名。
几次我感觉她有话要说,她却都沉默了。
最后,我主动开口打破。
“老师似乎有话要说?”
语文老师一咬牙,将手机上的一段监控视频发给了我。
“其实监控不是内存满载,是校方迫于江总的压力,删掉的。
这段监控,是我今天为了了解事情经过,让监控室的一个朋友拷给我的。”
闻言我心中五味成杂。
又是江茵茵!
她已经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伤的如此严重,却依旧选择帮助沈飞白父子。
江茵茵,你枉为人母!
江茵茵来时,晨晨刚被从手术室送回病房。
看了眼因为麻药还在沉睡的晨晨,江茵茵脸上难得的闪过一丝愧疚。
“王一栩,我们出去聊。”
虽然并不是很想搭理她,但如果她在病房里闹,就会吵醒晨晨。
想到这个问题,我率先走出了病房。
江茵茵跟出来,长叹了口气,道:“警方那边,我撤案了。”
我‘嗖’的抬头瞪着她,恨的咬牙切齿。
“江茵茵,你怎么敢的?”
江茵茵很少见我这么发怒,神情怔愣一瞬。
“一栩,你听我说,小哲还小,脾气是大了一点,可他也是无心之失。”
“小哲才八岁,他没有妈妈已经很可怜了。
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的事,你别这么斤斤计较,还闹到报警,好看吗?”
我的愤怒达到了顶点,再一次狠狠给了她一耳光。
“江茵茵,你从进病房到现在,没有问过一句你的儿子怎么样?
伤的严不严重?
却满口都是害人者可怜。”
“他可怜关我什么事?
他可怜是我造成的还是晨晨造成的?
他可怜我的晨晨就不可怜了吗?”
“你不要用这些道德来绑架我,我告诉你,任何伤害我儿子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江茵茵再一次被我打,既生气又震惊。
可她为了沈飞白父子,生生将这口气忍了下来。
深吸口气,拉住要回病房的我。
“王一栩,如果你答应不再追究这个事情,我答应你不离婚,以后也会花更多的时间回家陪你和晨晨。”
我嗤笑出声,“江茵茵,你凭什么以为,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和晨晨还会要你?”
“你现在在气头上,逞强的话我不会当真,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
如果你非要闹,你知道,我也是晨晨的监护人,我也可以行使很多权利的。”
呵,威胁我?
我冷笑着看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回到了病房。
摸了摸晨晨还有些苍白的小脸,我心里愧疚到了极致。
“公司是咱两的,它要真垮了,晨晨以后不就得跟着我两受苦了吗?”
我沉思几秒,道:“好吧,云总那边,我会替你去说说。
但网上公开发话,我不能。
我这个时候站出去说原谅你,我和晨晨就会成为网友键盘下新一轮的牺牲者。
你也不会想再看我们被骂对吧?”
江茵茵虽然有些不甘心,但确实云总的投资比舆论更重要,只好硬着头皮附和了我。
隔天,在江茵茵的催促下,我又去云素青公司喝了杯茶。
那是真喝茶,半句也没聊投资的事。
离开时,我宛如丧考,见到江茵茵就连连叹气。
“云总不答应,还骂了我一顿,说这么多年都看错我了。”
江茵茵脸色瞬间煞白,倒退一步。
“你,你都不行?
那江氏,真的没救了?”
“老婆,那怎么办啊?”
我皱眉,抓住她的手臂。
她猛的将我推开,“都怪你,你没事把这些破事发网上干什么?
现在好了,什么都没了。”
“离婚,我要跟你这个丧门星离婚。”
她似咆哮,又似失魂落魄,转身就跑。
我看着她的背影,没想到她翻脸的这么快。
半个小时后,公司财务小文给我发来消息。
一栩哥,江总问我公司账户里还有多少流动资金,我按照您交代的说了。
干的好,谢谢你,小文。
当年这家公司创立时,有不少人都是我招进公司的。
尽管江茵茵掌管着公司,但里面依旧有心向着我的人!
又隔了一天,两个物业都有人发消息告诉我,江茵茵带了中介上门看房,但她没有房产证,中介又走了。
我笑起来,想拿我的资产变现?
我早就将房产证什么的藏起来了,她是做梦。
下午,有几家没结尾款的公司老总跟约好似的,一起去江氏要尾款。
可财务是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了。
老总们可不管,当即带着助理住在了公司。
江茵茵再也没犹豫,找了个机会溜出来,约我谈离婚的事。
我看着公司的转让合同,心里乐开了花,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埋头处理了一下情绪,将所有悲伤的事都想了一遍,才再次抬头。
“一个快要破产的公司,你觉得我还会稀罕?”
江茵茵气的拍了下桌子,“当初是你说要公司,而且现在公司这样,不都是拜你所赐?”
我笑的讽刺。
“我当初警告过你的,要么公司给我,要么鱼死网破。
你不肯给我公司,如今再想扔给我这个烂摊子,不觉得晚了吗?”
“王一栩,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啊?”
“是我狠还是你负心薄情?
说要离婚的是你,说不离婚的也是你,如今再次反悔的也是你。
怎么?
我王一栩在你心里就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江茵茵看我态度刚硬,也是真怕我跟她死磕,不禁软了态度。
“老公,夫妻一场,你总不想我们两人都扎在这个深坑里面吧?”
我哼笑,“没什么不好,死也死一起,这才叫一家人。”
江茵茵是真的麻了,烦躁的抓着头发。
“没什么,只是替你高兴。
晨晨听了你的话,记住了餐桌上的规矩。”
“是这样?”
江茵茵听了这话,并没有多开心。
我没再管她的疑虑,走回到餐桌边低声问晨晨:“真的要妈妈送吗?”
晨晨点了点他的小脑袋,“嗯,每次下雨爸爸为了保护我都要打湿衣服和鞋子,晨晨也很心疼的。”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还是有些担心江茵茵照顾不好孩子,“可你头上的伤……”还没等我俩纠结完,江茵茵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接了没两分钟,就快步走过来道:“晨晨,今天还是爸爸送吧,妈妈有事要处理。”
没等我俩说话,她就急冲冲的出了门。
我担忧的看向晨晨,他完全没有伤心或失望,只是冲我撇嘴耸耸肩。
“看来,还是得辛苦我的老父亲啦!”
我被他逗笑,一把搂住他,“老父亲乐意之至,谁让你是老父亲的心头好呢?”
将晨晨送进学校,我刚坐上出租,江茵茵的车就停在了旁边。
她从驾驶室下来,撑着伞,贴心的绕到后座拉开门,将沈哲抱了出来。
沈飞白跟出来替她们撑伞,十分自然的搂住江茵茵的肩膀。
我微微蹙眉。
沈哲什么时候也转到这个学校来了?
江茵茵一路将沈哲抱到校门口才放下来。
沈哲扯了扯江茵茵的衣摆,她听话的蹲了下去,然后沈哲就亲在她的侧脸上。
江茵茵的笑意被放大,也抱着沈哲亲了一口。
还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啊!
自己的亲生儿子,可从来没享受过一天这样的待遇。
我讽刺一笑,催促司机发动了汽车。
不过江茵茵和沈飞白的好心情没维持半天,冠军黑幕的事就在网上爆了。
小时的时间都不到,一条条热搜就冲上荧幕。
#三年一度古典乐器大比疑似冠军内定##大比赛,大制作,还是大黑幕?
##网络票选第一小王子,节目现场惨遭评委滑铁卢##PASS四连,评委的宠儿竟是他#我随意点进一条热搜,里面一水的对节目组和评委的谩骂。
是不是瞎?
六连音轮指的小选手明显技艺高超,对乐器的熟练度也是到了得心应手的地步,这样的表演,评委给打3分?
眼珠子不要扣出来捐了行不行?
黑幕,这节目组绝对黑幕。
沈哲小朋友的小提琴虽说也不错,但太中规中矩了,就连选的曲子都没什么难度,还没第三名有看点,如何超越第二名的王晨?
呜呜呜,他才8岁。
在别人连扫弦都练不明白的年纪,他竟会六连音轮指。
狗导演,还他一个说法,不然我刀了你。
别吵了,有大神已经扒出来了,那位沈姓小朋友的妈妈是节目组大BOSS的秘书,冠军,一句枕边风的事儿!
王晨三选时网络票选甩了其它选手几条街,节目组不是说公平公正吗,怎么总决赛不公开网络投票了?
还要再往下翻,江茵茵的电话打了过来。
“王一栩,网上这些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的挽留只换来江茵茵一通责备。
责备过后,她不耐烦的白了我一眼,人却没有留下来的打算。
“我有急事,你把晨晨照顾好。”
她口中的急事,不过就是去陪沈飞白父子。
眼看她走到门口换鞋,连打开房门看晨晨一眼的打算都没有,我不禁攥紧了拳头。
“江茵茵,你就这么喜欢给人当便宜妈吗?”
江茵茵转头看向我,危险的眯起双眸。
“王一栩,你少嘴贱。
小哲这样乖巧单纯的孩子,值得我喜欢!”
所以,我和晨晨就是不值得的了?
看着她毫不犹豫的甩上大门,我心中冷笑不已。
既然如此,江茵茵,你也不值得我再对你手下留情!
当晚,我没有回主卧,而是和儿子挤在他的小床上。
他听我讲故事,和我说秘密,头一次,一句也没提起江茵茵。
我知道,他和多年前的我一样,对江茵茵彻底死心了。
其实,早在沈飞白回国,江茵茵抛下发烧的我去接机时,我就不想要她这个人了。
但是晨晨不想我们离婚,他不想做单亲家庭的孩子,也不想失去妈妈。
我不肯和江茵茵离婚完全是不想让晨晨的成长受到影响。
可我没想到,江茵茵对沈飞白父子的偏爱,可以到不惜伤害自己亲儿子的地步。
我怜惜的摸了摸晨晨的小脸蛋,心中深觉对他亏欠良多。
第二天,全市大雨。
餐桌上难得的沉默让江茵茵有些不适应。
江茵茵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摸了摸晨晨的头,道:“晨晨,今天妈妈送你去学校好不好?”
闻言,我正在联系出租车的手指停了下来。
晨晨没有如江茵茵想像中的开心,只是沉默的看了看窗外的大雨,平静的点了点头。
这样的态度让江茵茵皱起了眉头,噌的一声站起来,将我拽到厨房。
“王一栩,是不是你跟儿子说我坏话了?”
“没有。”
我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
江茵茵哼笑一声,“你要是没有,晨晨怎么会对我这个态度,他从前最喜欢跟我说话了。”
我低笑一声。
是啊,晨晨从前最喜欢和她说话了。
每次早饭都要叽叽喳喳的跟她分享他的所见所闻。
可江茵茵是怎么做的呢?
她对晨晨的耐心从来不会超过十分钟,就会板起脸来教训晨晨。
“晨晨,食不言寝不语,餐桌上要讲规矩。”
每次听到这句话,晨晨总是一脸失望的沉默下来。
江茵茵从来都没想过,晨晨叽叽喳喳的背后,是一个儿子渴望与母亲亲近的心。
晨晨从来都不是不讲规矩的孩子,只是江茵茵太忙了。
她早出晚归,不是有应酬就是公司加班。
晨晨唯一能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只有每天早上一起用早饭。
江茵茵从来都意识不到,在这个家庭里,她永远是缺失的那一角。
我的笑声刺激到江茵茵。
她猛的拽了我一把,不悦的斥责,“问你话你笑什么?
你这样一天天阴阳怪气,孩子都被你带坏了。”
我别开头,对上晨晨投来的视线,心里的火瞬间熄了下去。
如果我早些跟江茵茵离婚,我的晨晨是不是就不会经受这些了?
强忍回眼底的泪水,我掏出手机,晨晨粉丝的私信堆满整个后台。
他/她们纷纷质问我,晨晨假弹的事是不是真的?
也有人表示不信,说追了晨晨的视频这么久,不相信晨晨会假弹。
不过她们确实没见过晨晨六连音轮指,求我给个真相。
我没有像从前一样逐一进行回复,而是拍了一张窗台上的鲜花,编辑了文案发送到最新作品。
放心,真相总会浮出水面,公道自在人心!
发完后,我立刻联系了之前找的私家侦探。
拿到江茵茵出轨的诸多证据后,我将这些和之前拍的结婚证一并发到了社交软件上。
还有一些晨晨这三年来练习六连音轮指时我拍摄的视频,以及老师发给我的视频,也分次发了上去。
然后联系了自己认识的所有媒体和大V让她们帮忙转发。
先看到这些的,是晨晨们的粉丝。
不用多言,看到照片,看到视频,再看到晨晨被伤害,她们的愤怒已经被冲至顶点。
我连水军都不用请,她们就带着链接刷遍了每一个说晨晨假弹的帖子。
从未有哪一个热搜如我们一样,一天三次反转的。
网友们这才知道,原来那个网传没有妈妈的王晨,不止有妈妈,妈妈还是大名鼎鼎的女强人。
但很快,网友们不仅不羡慕晨晨,还同情的要命。
亲妈不仅出轨,还为了小三的儿子黑幕自己,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惨的吗?
江茵茵连同节目组,一下子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尤其是江茵茵,被人唾弃到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问候了个遍。
而沈飞白父子也没躲过新一轮的网络风暴。
江茵茵的电话打来时我没接,而是将手机关机,按照医生的叮嘱给晨晨按摩手臂。
一来缓解他的痛苦,二来促使血液流通。
我的晨晨啊,他真的像个天使一样。
明明疼的嘴唇都被咬出血了,还要怕我心疼难过,努力扬起小脸说:“爸爸,晨晨一点也不疼,真的。”
第二天十点,江茵茵气急败坏的出现在律师楼。
看见我气定神闲的坐在桌前,她把桌子拍的噼啪响。
“王一栩你是不是疯了?
你做这些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你知不知道江氏被你害的风评骤降,就连股票都开始持续下跌?”
相比于她的浮躁,我只是冷静的将手里的离婚协议推过去。
“我当然知道!
所以,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签下这份协议,将公司归还给我。
第二,我们鱼死网破,你负债出户。”
江茵茵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瞳仁大到我几乎能从里面看清自己的倒影。
“王一栩,你就是想要公司对不对?
我告诉你,你是做梦!”
我毫不在意的靠进椅背里,“江茵茵,你别忘了,这个公司本来就是我的。”
“公司的创始的人是我,启动资金也是我的,即便全职在家八年,公司里那些难搞的客户,优秀的企划案依旧是出自我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