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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人,屈凡生。谋杀罪名成立,依法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

屈凡生木然的站在被告席中,他面露嘲讽的望向审判席上的审判长。虽然早已猜到了最后的结果,但是他并不是没有抱着一丝的希望,直到此刻他才知道所谓的奇迹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一种手段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三个多月前的那晚,在那个从未见过的女人家中,他被警察拘捕。尽管在后来的很多天里,他一直在尽力的为自己辩护,将自己所能回忆起的所有事情都反反复复的一遍遍交待。可他依旧因故意杀人罪被提起了公诉。

故意杀人——这种刑事犯罪一旦被宣判罪名成立,那么等待屈凡生的只有一个结果。可惜他并不生在地广人稀的加拿大或者澳大利亚,大天朝的刑法中依旧存在着终结罪犯生命的极刑。辩护律师郭旭告诉他,现场的凶器上有他的指纹,被害人的家里也采集到他的鞋印,毛发以及所有一切对他不利的证据。

将手中的证据材料摊开在他的面前,辩护人叹了口气。

“所有的犯罪证据都指向了你,虽然你现在没有明显的犯罪动机。但是应该不会影响最后的判决结果。当然从理论上来说,如果你的精神上存在某些问题,判决量刑上会有所松动,当然你本身就是医学院二年级的研究生,你应该很清楚如果我向审判长提出这个因素,你还需要做一些司法上承认的医学鉴定……”

郭旭停顿了一下,推了推眼镜,“如果你有这方面的需要,我可以尽快帮你安排。”

没有看向辩护人,也没有看向桌上的那些资料。屈凡生低着头,这几个月来,他已经尝试为自己辩解过很多次,他也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只要调查清楚真相,终究会还他清白。可事实上,他错了。法律只相信证据,哪怕那些证据并不都是真的。

“我没有精神病。”低喃了一声。他是学医的,也很清楚刚刚郭旭那有意无意的提醒是什么意思。想要装疯买傻通过所谓的精神医学鉴定对他来说应该不会太困难。但换来的是什么?精神病院的终身监禁?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让自己的后半生活在精神病院的高墙铁窗之下?让自己没有尊严没有意义的活下去?那这样的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叹了口气,郭旭站起身收拾了桌上的文件,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屈凡生叫住了正要离开审讯室的他。

“那个女人叫什么?”

“梁冰。她是个……嗯,性工作者。”郭旭想了下,用了一个相对文雅的词汇。

“我不认识她。我也没有嫖娼。”屈凡生依旧低着脑袋。

“嗯,我知道。”

摇了摇头,郭旭转身走出了审讯室,他知道自己的被辩护人并不认识死者,被告人的证词并不是他采信的标准。只是因为之前警方的侦办调查已经什么详细了,无论是从双方的生活背景,人际关系,甚至是几个月来的行踪轨迹,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集。唯一有所关联的就是被告人与被害者遇害前半小时前有过一次的通话记录,通话时长13秒。虽然屈凡生矢口否认,但是通讯部门的系统记录并不会出错。

……

“本台报道,我市日前破获的特大入室凶杀案今日宣判。嫌疑人屈某某犯罪证据确凿,当庭被宣判死刑……”

郑义有些烦躁的关掉了车里的电台广播,将车窗往上摇了上去,避免窗外的雨水淋进车厢,扭头继续和手里捧着的碗面较着劲。此时已近十一月,秋老虎那炎热的烦闷早就被几场秋雨浇灭。一场秋雨一场凉,这才一个多礼拜的光景,气温陡然降了十来度。

“嘿嘿,郑哥,那小子判了。这回你怎么也该评个二等功吧?特大杀人案,您可是没花半小时就把人给逮着了。”身旁副驾上自己带的小徒弟石头一边啃着面包一边拍着他的马屁。

“滚蛋,屁个二等功。别人举报,现场抓获,又不是他妈的逃犯。要你这逻辑,咱们大队人人胸口都挂奖章了。”郑义挥挥手打断了他,又拆开了一个面包塞进嘴里。

“嘿嘿!郑哥你这就谦虚了,要不是咱到及时赶到,最多十分钟,这小王八蛋肯定转脸跑的没影,到时候再想逮着他可就麻烦了。不过你别说啊,这小子看起来白白净净、弱不禁风的,听说还是个学医的研究生,怎么就会动刀子杀人呢?唉!正所谓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

没有听石头到底在说些什么,郑义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晚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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