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知晓了,若有下次,便让爹爹同意吧。”娘定是惊讶的。只因我今日的态度,异常乖觉坚定。身体尚存的撕裂感和宿醉后的头疼仍在作祟。好不容易熬到娘走后,我才恍然发觉收拢在袖口中的手,早已攥满了冷汗。帘后的珠儿端着药碗缓缓走来。“小姐,你昨夜当真...?”我瞥了眼她满是担忧的神色,将黑褐色的药汤一饮而尽。苦涩辛辣的口感充斥嘴中。熟悉的感觉,几乎瞬间就唤醒了我的记忆——昨夜我在祝之洲上门退婚时,一气之下跑去酒楼喝的酩酊大醉。后来不知怎的,竟闯进了翠俪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