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局太子身死！他是皇室唯一继承人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rs90
- 更新：2024-02-10 10:53:00
- 最新章节：第43章
《开局太子身死！他是皇室唯一继承人》精彩片段
蒋瓛心中暗暗好笑。
.....
“哟，乖孙哟。”
看到朱英，老朱整个人状态就全然不一样了。
如果说之前的老朱还保持着一些威严和压抑的话，这一刻的老朱就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农家老人，而且是很高兴很和蔼的农家老人。
老朱脸上满是笑意，也不顾褶皱上脸，笑看着朱英。
“乖孙，听说你有喜事找爷爷？”
“喜事？哪来的喜事啊，麻烦事才是。”
想到酒厂，朱英就一阵头大，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麻烦事儿？”
老朱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
蒋瓛说的明明是喜事，而且是大喜事啊。
怎么就成麻烦事儿了？
老朱并不感觉蒋瓛敢忽悠自己，这丫的还没有这个胆子！
“来，和爷爷说说，咱孙是遇上什么事儿了？放心，有爷爷在，什么事儿都不是事儿，不行就让爷爷来。”
老朱拍着胸脯说道。
朱英看了老朱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身形已经极为消瘦的老头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非常厚重的力量，他站在这里，说着这些话，就仿佛是一座大山一般巍峨，给人以强大的依靠感....
......
在老朱的鼓励的目光下，朱英开口了....
“爷爷，事情是这样的，孙儿不是准备开个酒厂么，现在遇到问题了。”
“什么问题？场地问题？银钱不够？还是酒水不好卖了？”
老朱关心地问道。
“都不是，是这厂子是预计收益太大了！”朱英叹了口气。
“？？？？”
老朱傻眼了。
“乖孙，这不是好事吗？”
“唉。”
朱英叹了口气。
“咋还叹气了呢？多赚钱不好吗？”
老朱好奇。
这要是说场地出了问题，银钱出了问题或者销售出了问题，收益不行了那叹气还正常，可这收益太大叹什么气？
老朱不解。
“爷爷。多赚钱是好，可关键是孙儿这酒厂，赚的太多太多了啊！一旦酒厂开起来，朝廷要是觊觎孙儿的这酒厂.....”
“哈哈哈哈哈。”
朱英话还没说完，老朱大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乖孙你就放心吧，这朝廷是何等存在？当今陛下富有四海，如何能看得上你小小一酒厂？乖孙啊，你多虑了，你见识还是少了啊。”
“你可知我大明一年税赋几何？”
老朱胸前一挺，说到大明税赋，老朱有些底气，虽然说这确实如孙儿所说大明税收主要靠农户，税收不如宋朝时期，可毕竟也是一泱泱大国，整体的税收还是极为庞大的。
税收的多，老朱与有荣焉，因为自己就是大明皇帝啊！
朱英看了眼莫名其妙骄傲起来的小老头一眼，撇了撇嘴：“估计折合成银钱应该是两千五百万两到三千万两之间吧。”
嘎.....
瞬间，老朱尬住了....
“乖孙你知道？”
老朱本以为朱英并不知道朝廷的税收，是以担心朝廷看上酒厂.....
“当然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头疼啊，爷爷你是不知道我这酒厂做起来之后有多赚钱啊！”
“咕咚~”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朱也察觉到了情况貌似有些出乎了自己的预料....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乖孙，你这酒厂....能赚的银钱有多少？”
“和朝廷一年税赋差不多吧，可能还多点。”
朱英实话实说。
“？？？？？”
“啥玩意儿？”
老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爷爷你没听错，我和蒋叔算了算，酒厂要是正式办起来的话怎么着一年也能赚个三千六百万两左右，扣掉成本的话到我们手里的纯利绝对有三千万两左右，大明朝廷一年的税收是两千五百万两到三千万两之间，而我们酒厂大概率一年赚的银钱应该是三千万两，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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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朱允炆的回答，老朱眼前一暗。
要说之前，朱允炆这答案绝对是符合自己的想法的，可偏偏现在....
老朱勉强一笑：“允炆，那你给咱说说这国策何以就不可动摇了？”
“皇爷爷您看啊，这户籍将人分成了三等，农户，工商户与士族户。工商户最劣，皇爷爷您常说工商户不事劳作，偷奸耍滑，投机取巧，这等人便该生生世世立于底层，农户敦厚便可参加科举成为士族户，而我皇家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皇爷爷您发号施令，士族户配合管理农户，至于工商户那等破落户不必过多搭理，只要稳住农户，让士族户好好管理农户，我大明便可长治久安。”
朱允炆将自己对于这政策的见解说了出来，其中有一部分是黄子澄的观点，有一部分则是朱允炆夹带了自己的想法。
作为一个优秀的学生，如何能够照本宣科完全遵照老师的说法阐述呢？再说了，老师说的咱也不能全记住啊....
而听完朱允炆的一番话，老朱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你大爷！
咱什么时候说要和士大夫共天下了？
这天下是咱老朱家的！也只能是咱老朱家的！
让士族户去管理农户？
如果是以前老朱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原本自己不就是这么想的吗？可在听了朱英的一番见解之后，老朱听到这话第一时间脑海里就联想到了一个画面——农户将田地卖给士族户求生....
士族户管理农户？这不得把分给农户的那点土地全给收缴了？
老朱越想越闹心....
“行了，你先下去吧，爷爷要处理正事了。”
朱允炆正手舞足蹈地侃侃而谈正准备说着自己的见解和操作的细节呢，老朱一句话直接把他给打发了出去....
朱允炆告退离开。
望着朱允炆离去的背影，老朱眉头皱的更深了....
要是换做之前，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能说出这番话，而且和自己的想法有六分相合，也算不错了。
可现在....
原本是和自己六分相合，四分错漏。而现在，自己都错了六分，那说的这番话就是十分不对了....
看着离去的朱允炆，又想到刚刚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由点破面分析的头头是道的大孙子.....
怎么感觉好像自己那从未教导过的大孙子还更优一些呢？
.....
一晃一日。
朱英府宅中。
朱英正在看着蒋瓛整理出来的市场信息。
“小爷，这就是昨日有关醉仙酿的所有情况了。”
蒋瓛将一份份案卷直接放在朱英面前。
朱英一边看着这些案卷，心中对蒋瓛大为赞叹。
看了一阵，朱英抬头看向蒋瓛，表情颇为怪异。
“怎么了小爷？”
蒋瓛被朱英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毛....
“蒋叔，没想到你还是做信息调查的人才啊！这调查的，太详细了！”
朱英完全没有料到蒋瓛会干的这么出色！
这尼玛的连谁买了酒水，用于做什么了，全都详细记载了！
难怪这么厚的卷宗呢....
“小爷，这不是第一天销售么，自然是调查的详细些。”
蒋瓛挠了挠头，心中有些慌张。
糟糕！忘记收敛老本行的能力了....应该不会暴露吧？
朱英看向蒋瓛的眼中满是赞许。
啧啧啧，这背调做的...这调研能力....
“牛啊蒋叔。”
朱英竖起了大拇指。
蒋瓛心中更慌了....
“不愧是都指挥使的老弟，您这一手，要不是我这知根知底的怕是都得以为你是锦衣卫了。”
朱英笑着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蒋瓛暴汗...
“小爷谬赞，谬赞...嘿嘿...”
......
“第一天总共销售五千瓶酒水，分润到手的利润是五万两，开支不到三千两，纯利四万七千两....”
“是的小爷，这还是因为酒水不够导致的，我已经让人去采购更多的蒸馏器皿了，场地也已经谈好了，两千两可以在应天府外盘下一块颇大的土地可以用来建设我们的酒厂。”
“另外有一件事得和小爷您说一声。”
“什么事？”
朱英看向蒋瓛。
蒋瓛熟练地从案卷中翻出一卷：“就是这个。”
蒋瓛将案卷放到朱英面前。
“根据跟踪调查，由于醉仙酿紧俏，是以价格走高，我们定价是二十两一瓶，但黑市价格已经涨到了四五十两，并且供不应求！”
“正常。”
朱英点了点头：“有钱人的圈子很小，尤其如今大明没有太多的奢侈品，好酒之人不少，其中有钱的更不少，多种因素交织下酒水价格走高是必然的。这价格应该还会继续涨！”
“还会继续涨？”
蒋瓛一脸错愕。
“这是当然，大明的有钱人比你想象中的可多多了。陛下也是被士大夫忽悠的脑子进水了，放着那么多有钱的士族不盘削净让苦哈哈的农户交税，这如何能搞到银钱？果然这人无完人啊，陛下搞贪腐打仗是一把好手，但要说搞钱，太逊色了些。”
一旁的蒋瓛暴汗，不敢接话。
“蒋叔你说是吧？”
朱英看向蒋瓛。
蒋瓛更暴汗了....
“小爷，慎言，慎言啊！”
朱英白了蒋瓛一眼：“我说蒋叔，咱这些话又传不到陛下耳里，私下随便说说有什么的？再说了，大明朝还没听说过因言获罪的事来着，那方孝孺天天在朝堂上骂陛下也没见他怎么了啊，咱这陛下还是颇有太宗之风的。”
蒋瓛：“......”
你特么是没事，你丫的是陛下的好大孙啊，我蒋某人要是跟着你排腹陛下....陛下是好面子不明面上处理，关键陛下记仇会给穿小鞋啊....
“小爷，要不咱还是说说这酒水的事情吧，您看咱是不是把酒水价格给调一调？”
“调酒水的价格？”
“是啊，不少酒楼掌柜的都反应这酒水价格可以往上调一些，调到五十两银钱都不成问题。”
“不行，就二十两！”
朱英很是坚决。
蒋瓛不由一愣：“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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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王都在纠结入京还是不入。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老朱却是已经把自己传召让几个儿子进宫的事情给忘了。
他这会儿一门心思想的就是如何让自己刚发现的拥有惊人天资的大孙可以接受自己，从而继承大统。
这偌大的大明朝，若是有个明君的加持，那无论是朱家还是百姓的未来都将是一片光明啊！
而且经过几天短暂的接触，老朱也基本对朱英的为人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
自己这乖孙的为人和自己死去的太子很像，待人宽厚，不说别的，就跟着混的蒋瓛王潮等一众锦衣卫，哪个不是赚的盆满钵满的？对待外人尚且如此，那更别说对待自己人了。
这一点也是老朱所看重的。
老朱不愿看到子弟相残，要是朱英上位，有能力压服众人的情况下就不需要自己出手强行剪除障碍了。
自己这孙儿拥有全盘接受自己布局的能力！
是的，为了能让太子继位顺利，老朱已经布局多年，蓝玉也好，淮西勋贵也罢，全都是老朱给朱标留下的豪华天团，他们都是朱标坚定的拥护者。
这布局从最早朱标娶亲常氏便开始了。
而对外的布局也是，各王之间相互牵制却又都有一定实力，自保有余但造反不足。
这样的局面非常适合朱标，以朱标的能力也完全可以坐稳皇位，身为大哥，协调好各王之间的关系也是不难。可以说，能做的老朱都做完了。可惜....朱标死了。
朱标一死，所有的布局全部打乱，而想要重新布局，时间上或许已经不允许了，而且极为麻烦。
就比如朱允炆上位的话那就需要杀掉原本作为皇帝臂助的豪华辅佐天团，蓝玉，淮西勋贵都得死....
还有各王之间的牵制力也要加强....
可以说牵一发而动全全身，哪怕是老朱也没有信心在短时间内完成布局，而要是长时间....自己或许已经没有那个时间了。
实在没有选择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老朱只能选择放手一搏。原本老朱就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在看到了朱英的天赋之后老朱的想法全然变了！
首先是朱英的身份，作为长孙，母亲常氏，天然与淮西集团站在了一个团体里。同时能力还强，从目前的理解观察和交流中可以看出来对于政治嗅觉以及人性人心的认知已经完全超脱这个年龄层次该有的认知了。
可以说这就是一个小妖孽！
在和自己这长孙交流的过程中，甚至感觉对方和自己是站在同一个位置的，虽然自己在实际操作细节上更占上风，可对方的奇思妙想以及对各种事情的认知居然还在自己之上！
有时候面对这样的长孙，老朱甚至都有些无力。
有点太妖孽了！
而这样的妖孽要是放到皇位上.....
啧啧啧....老朱甚至感觉自己真的可以安心离去了....
他这会儿怕是比朱英自己都更加有信心！
出于种种原因考虑，未来的大明继承人就是朱英，大明皇长孙朱雄英！也只能是他！
不过想着想着老朱又皱起了眉头.....
现在的问题反倒是变了，原先自己的问题是找不到继承人，而现在大明的继承人找到了，可关键貌似自己这长孙对于皇位好像嗤之以鼻，压根不想继承咱的家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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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办？
老朱就像是个田间乡野里的农户，好不容易发现自己失散多年的长孙，而且这个长孙还挺有能耐，有心想要将家里的产业交给他，可这孙子却又有自己的想法.....
想到这，老朱不禁有些头疼....
有时候事物都有两面性，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说这太有主见了太优秀了吧，不好管，说不定人家拍拍屁股就走了。更何况自己还愧对咱孙子，咱孙子这么优秀和自己还没有半毛钱关系。可要是没有主见吧....想到朱允熥和朱允炆，老朱不由扶额....
得，这哥俩还是留给英儿好好照顾吧，哪怕是有自己这个爷爷帮忙大概率也是玩不过几个叔叔的.....
......
就在老朱头疼的时候....
“陛下，方孝孺方大人求见。”
忽然，御书房的门被打开，小太监的声音响起....
老朱不由抬头，眉头微皱：“成，让他进来吧。”
听到方孝孺这个名字，老朱有些蛋疼。
方孝孺，一个铁头娃....
这要是换成自己年轻的时候，这种铁头娃来一个杀一个，敢让咱不高兴？那咱就先杀你高兴高兴！
可现在...自己已经老了，这方孝孺是个不错的后辈，便想留给大明第二代继承人使.....
.....
有了老朱的发话之后，一个身材高瘦，肤色略微黝黑的中年人就走了进来，三十五岁的年纪在大明朝堂上算是中坚力量了。闪动的明眸之中满是坚毅与决然，身形虽然瘦小身上却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子无比刚强的气息.....
“臣方孝孺，见过陛下！”
方孝孺行礼请安。
老朱看着方孝孺这一板一眼的模样，不由扶额。
从表面上看着货好像没啥问题，可熟悉这逼的老朱已经一眼看出了这铁头娃来者不善....
“起来吧。”
老朱淡淡的说了声。
“是。”
方孝孺起身。
“爱卿寻咱什么事？”
老朱主动开口。
对于这样的铁头娃老朱并不准备多浪费时间，因为之前已经有过前车之鉴了。
之前有一次自己故意晾着这家伙，结果这货生生从早上站到晚上等到自己批改完奏章之后又生生从晚上死谏到凌晨。纯纯个倔牛啊！
自那之后自己就再也不晾了，晾这货，除了浪费时间之外没有半点作用....
与其和这铁头娃浪费时间，还不如主动开口，直接速战速决，早点把这货给打发了。
“启奏陛下，臣听闻太子病逝，陛下茶饭不思是以特意前来探望陛下。”
方孝孺说道。
老朱讶异地看了方孝孺一眼，打趣道：“哟，方爱卿这也学会寒暄了？有些许进步啊，你这不单刀直入咱反倒是有些不习惯了。说吧，来找咱究竟什么事？”
方孝孺脸颊一红，他本就不擅长虚头巴脑的玩意儿，旁敲侧击不是自己的强项，敲的比较生硬。
见被老朱点破，方孝孺也就不装了。
“陛下，臣以为，太子已死，陛下当早做打算才是啊！”
方孝孺无比真挚地说道。
“嘭！”
“方孝孺！”
方孝孺一开口，老朱直接一巴掌打在了桌子上，满桌的奏章顿时掉落一地.....
“你找死？”
老朱目光死死盯着方孝孺。
方孝孺丝毫无惧：“是陛下您让臣直言不讳的，陛下若要因此杀臣，臣死得其所，死而无畏，死而无怨，死而无憾！”
说着方孝孺纳头便拜，引颈受戮。
老朱看着方孝孺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一阵头疼，尼玛，又来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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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英话没说完，看向老朱.....
而此时的老朱已经目光呆滞了.....
三....三千万两？
老朱不敢相信。
尼玛！
一个酒厂的收入就和大明朝廷的赋税直接平齐了？
这谁敢相信？
老朱扭头看向一旁的蒋瓛....蒋瓛点了点头：“老爷，确实是这个数，我和小爷算了。而且如果再扩大酒厂的话，收入还能再提一提....”
嘎....
老朱整个人直接呆住了....
用目瞪口呆这个词来形容老朱此刻的状态绝对没有毛病....
一个酒厂，一年赚三千万两？
这就是商贾吗？
之前老朱一直对商贾很反感，觉得这些人都该死，可当真正自己感受到大商贾的快乐之后，老朱发现，这他娘的赚钱是真的爽啊！
“要不我怎么说这事情棘手呢，爷爷，您在皇宫的关系到底有多硬啊？”
在老朱震惊的时候，朱英的话将老朱拉回到了现实....
“啊？”
老朱回神，随后反应过来，当即笑道：“哈哈哈哈哈！”
“乖孙你不要担心，爷爷咱在皇宫里的关系那是嘎嘎硬！”
“多硬？”
“很硬就是了，你要是担心，咱帮你去和皇上说，皇上绝对不会抢你酒厂的。”
老朱拍着胸脯保证道。
“还是算了。”
朱英摇了摇头看了兴奋的老头一眼，心中暗暗叹气。
爷爷啊。你还是太单纯了啊。
在这么恐怖的利益面前，你那和陛下的关系再硬也不顶用啊....
“你是在质疑爷爷的实力？”
老朱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顿时气急.....
好家伙，被咱乖孙看不起了？
老朱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可话到嘴边之后老朱却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如何证明自己的实力！
确实，如同自己大孙所说，这可是整整三千六百万两啊！
毛利润三千六百万两，纯利润三千万两！这样恐怖的利润，如此恐怖的金额，这放眼大明确实是谁也罩不住啊！除非....除非那个人就是当今皇帝！
可要是这么一说，咱就不等于自爆了吗？
不成不成。
老朱当即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咱乖孙还没有接受自己呢，甚至好像还对自己的有些意见.....在没弄清楚乖孙的想法之前不能贸然摊牌！
老朱不敢赌，也赌不起。
在见识过朱英的能力天资之后老朱就已经决定将大明江山交托给他了，如此情况下，不容有失！最好的办法还是徐徐图之，潜移默化让孙儿接受自己....
原先朱英的认知，以及对于政策的见解，对事物的认知就已经惊艳了老朱，而现在....这好家伙，一出手就直接是整个大明商贾的极限了？
年入三千万两白银？
这般能耐，不当我大明之主，简直就是暴遣天物啊！
原先老朱只是感觉朱英能够当好皇帝，能够当个百姓口中的明军，可现在....老朱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自己的这个孙儿....
这特么的是奔着千古一帝去的啊！千古一帝这玩意儿，咱自己怕是都有些够不上啊，可要是咱乖孙成了那般的话....那咱岂不是成了千古一帝的爷爷？
如此想来倒也不错.....
老朱兀自想着....
......
老朱思索着如何让朱英接受自己，如何说服朱英将这酒厂办下去。
而此时。
一旁的方孝孺已经彻底傻眼了....
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
酒厂？
一年收入三千万两？
好家伙，乖乖....这皇孙做的是什么生意？
方孝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不可能，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这玩意儿蒋瓛也认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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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我若是世家大族，我便将财产转移到亲友名下，以避免被征收财产税和饷银，是否可行？”
老朱脸色更阴沉了....
“可行。”
他点了点头，如果照着朱英所说的这般做，确实是能起到避税的效果。
“还有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若是世家大族，我便会投资经商，以大明如今之商税，比之土地税和财产税，想必爷爷也知道这之间能省下多少银钱了吧？”
老朱闻听此言，整个人彻底都呆住了.....
咕咚...
老朱咽了口唾沫：“这商税....还能有这般作用？”
朱英摊了摊手：“事实就是如此，底下的人可比当今陛下聪明多了，陛下终究只是一人，下面可是千千万万的人呢，你当朝廷百官当真看不起商贾吗？他们只是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也只有这样陛下才会更加轻视商贾，认为商贾之银钱无足轻重，他们才方便从中牟利啊。”
“天下往来无非利益二字，哪有那么多高洁雅士？”
朱英唾了一口，嗤之以鼻。
一旁，蒋瓛听得心惊胆颤的....
小爷，你可悠着点啊...
朱英不清楚可蒋瓛明白，这丫的陛下当面呢，这番言语无异于当着陛下的面说陛下是傻子啊....
“好好好！”
“好的很啊！”
老朱怒极，怒得咬牙切齿。
朱英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忽然暴怒的老朱：“不是爷爷，你生气个什么劲儿啊，这天下又不是您的，也不伤您的钱啊。”
“咱...”
老朱险些自报身份，但话到了嘴边又及时收口了。
“怎么了爷爷？”
“咱生气！对！咱生气啊！”
老朱一拍大腿：“乖孙，你说怎么就没有让我早点遇上你呢？你不知道爷爷我损失了多少钱啊！”
朱英：“....”
“不是，爷爷，我说的这些法子避税可都是介于合法和不合法之间的啊，这玩意儿别人能做，咱可别做，犯不上冒这风险啊。当然，孙儿也不用避税，毕竟这商税本身就低。”
朱英喋喋不休的说着，老朱看着朱英，忽然有种自己老了的感觉.....
“乖孙，你说这天下日后谁会当皇帝？”
老朱试探的问道。
站在一旁的蒋瓛猛地一哆嗦，险些没给吓爬过去....
他娘的，这爷孙俩聊的东西是我这个小喽啰能听的吗？
走？
可貌似这也来不及了啊....
蒋瓛只好硬着头皮待着....
朱英看向老朱撇了撇嘴：“谁爱当谁当，反正又不是我当。”
“那万一要是你当呢？”
“？？？？？”
朱英愣住了....就这么愣愣的看着老朱....
一旁，蒋瓛直接就目光呆滞了。
皇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
嘶！
蒋瓛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神中充满了震撼！
脑海里，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
难道....皇爷有意传位给小爷？
这想法刚出现蒋瓛就惊呆了。疯狂！这个想法简直太疯狂了！！！
.....
老朱目光和朱英直视，没有丝毫的闪避。
是的，他想摊牌了。
在朱英展现出极为优秀的帝王潜质之后老朱就想摊牌了。
自己这般年岁，时间已经不多了，接下来的时间要倾尽全力培养大孙才是.....
两人对视良久....朱英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随后看向蒋瓛....
“蒋叔，你要帮爷爷造反？”
蒋瓛：“？？？？？”
蒋瓛愣住了....
啥玩意儿？
我帮皇爷造反？
不等惊愕的老朱回过神来，朱英连珠带炮的开口：“爷爷，这话以后可别再说了啊，您可千万别造反啊，而且就算您要造反，您也选个好时候啊，这陛下还没死呢，大明开国皇帝您以为开玩笑的？咱铁定成不了，更何况我也不想当皇帝，您说这当皇帝有什么好的？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窝在一个小地方这里不能去那里不能去的，这玩意儿就是个负担，您这都一大把岁数了要是实在闲得无聊就找个奶奶来一段黄昏恋，别闲着没事想造反了，成不了好吧。您要实在有这个想法，等陛下什么时候去了，那不争气的皇孙朱允炆上位咱再好好谋划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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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士族户掌握权力，工商户赚钱需要依附士族户，双方自然而然就会走到一起，而最后什么都没有的农户....
毕竟不是每个农户都是咱孙儿啊....更何况孙儿虽然是农户，可做的事情也都是工商户所做之事，要是真的遇到两个阶层出现矛盾冲突....
一旦三方矛盾爆发，士族户必然是维护士族户的权利，工商户有可能维护工商户和士族户的权利，而农户....不光不一定维护自己的权利，可能其中还有人想借机投靠士族户成为士族户和工商户中的一员.....
老朱并不傻，身为大明朝的开过帝王他的智慧毋庸置疑，以前只是没有往这个方面想，可一旦潘多拉魔盒被打开，开始联想之后，一切就顺理成章想通了。毕竟皇帝皇帝，玩的就是一个人心，帝王之术最重要的内核就是对手下人心的把握。
“皇爷？”
一旁的王潮看老朱状态不对久久站定轻声呼唤。
老朱回神，神色之间有些意兴阑珊....
自己引以为傲的制度结果到最后居然有着这么大的漏洞，这让老朱备受打击，身心俱疲....
“走吧，回宫。”
......
老朱疲惫地走了。
而对于这些，朱英并不清楚....
“小爷？”
蒋瓛指挥着手下从地窖里把酒水都给搬了出来。
“老爷还有王潮那小子呢？”
蒋瓛出来之后没看到老朱和王潮，疑惑问道。
“爷爷他身子不太舒服让王大哥先把他给送回家了。对了蒋叔，这送酒的活儿你就别干了，你帮我个忙。”
“小爷您说。”
“帮我去找找有没有宽敞点的地方，我想买块地正式办个酒厂，这三十人的小作坊总归是太小了些，从目前醉仙酿的畅销程度来看就是连应天府市场都满足不了，必须要扩产了。”
“行，这个容易，不过小爷您这酒厂办了，是不是还需要一些人手？”
“对，不过我准备直接招工，酒厂兴建之后会分成内场和外场，外场就由普通工人负责，就负责酿酒，至于核心的步骤还是交给信得过的弟兄们。另外就是得找个信得过的账房先生，以后的账目要正式起来，弟兄们的工钱就按照一个月二十两发，你也不用拒绝，老爷子给的归老爷子给的，我这帮我干活我就得给工钱，天经地义。”
朱英不等蒋瓛说话直接就把蒋瓛的话给提前堵了回去。
“这....”
“那好吧，那我就先替弟兄们谢过小爷了。”
蒋瓛听着朱英的话，心里一暖。
他在朱英的身上看到了那个男人的影子....
小爷仁厚啊....
虽然酒水赚钱，可蒋瓛明白这和自己以及大家没有什么关系，换一批人酿酒同样赚钱。而一个月白拿二十两....这是什么级别的收入？
自己堂堂正三品锦衣卫都指挥使一个月的俸禄才是35石粮食，折合银钱17两半，在小爷手下做工一个月比自己堂堂正三品的俸禄还高？这待遇简直好到炸裂啊！
要是换个人给钱，哪怕是钱再多自己也不敢收，钱是好东西，但那也要有命花才是，身为锦衣卫不是谁的钱都能拿的。但小爷就不一样了，皇爷早下过命令，小爷的赏赐收着便是。
事实上老朱这么说也是出于为自己这长孙谋后路考虑，朱英自幼流落民间，没有任何的依靠，朱允熥有淮西勋贵在背后站着，朱允炆有太子妃吕氏，几个王爷更是领兵在外实力不凡，只有这个失而复得的长孙什么势力都没有。
老朱甚至希望朱英能接手一部分锦衣卫，如此一来面对未来未知的一切的时候也能有些自保之力.....
......
蒋瓛循着朱英的吩咐办事去了。
而与此同时。
老朱也在王潮的护送下回到了皇宫。
短暂的路程在今天却格外的漫长。
路上老朱一直在思考，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想要找到一个解决麻烦的办法，可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老朱愈发沮丧了....
朱英万万不会想到自己随口的一番吐槽的话居然就这么把堂堂大明洪武帝给整emo了....
.....
御书房里。
老朱独自emo。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老朱抬头...
“嘎吱...”
御书房的门被推开，一个少年端着一碗鸡汤走了进来....
“皇爷爷。”
进来的人是朱允炆，如今也十五岁了，平日里倒是乖巧。老朱看到朱允炆，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允炆啊。”
“皇爷爷，喝汤。”
朱允炆把鸡汤放到老朱的面前。
“好。”
看着孙儿如此乖巧，老朱心情稍缓。
喝了几口之后，老朱的思维又不自觉地发散了回去....
拿着鸡汤的老朱愣住了，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朱英所描述的那般场景....
农户卖农田求生成为佃户，成为流民，士族户和工商户买地不断兼并土地，流民愈多而农户愈少，税收少儿财政空，财政空则加税赋，加税赋则流民增，最终....大明亡....
死循环，纯纯的死循环！
“皇爷爷，你怎么了？”
一旁的朱允炆忽然开口。老朱闻音回过神来，看着朱允炆心中不由一动：“允炆，你对当今朝廷的户籍政策可有什么见解？”
听到老朱的话，朱允炆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是大为惊喜。
事实上朱允炆无论是送鸡汤还是平日里的请安都是听着娘亲吕氏话照本宣科进行的，为的就是在老爷子面前留个好印象。不光是这些行为上吕氏进行了推波助澜，在学问上吕氏也是颇为关注。
朱允熥由于亲生母亲常氏的关系所以自然而然成为了朝中武将勋贵的代言人，而文臣集团则是将宝压在了朱允炆的身上，除去如方孝孺这种不站队的之外，不少朝中文臣已然未雨绸缪开始和朱允炆打好关系。就比如黄子澄....
黄子澄作为朱允炆的老师交了朱允炆不少的学问，其中就有关于朝中政策的见解。
而这户籍之策，恰好黄子澄讲过。
朱允炆当即躬身行了一礼：“皇爷爷，在孙儿看来，此乃大明长治久安之基本国策，不可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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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跟我来吧，我把账务给你讲讲另外教你一些简单的算学法子。”
“得嘞。”
方孝孺嘴上应承但心中实则不以为意。
教算学？
不巧，方某不才，在算学一道也算小有成就，颇有造诣。
......
话分两头。
另一边。
老朱装腔作势的回到了皇宫中。
紧接着蒋瓛也到了。
“老爷。”
蒋瓛一脸无奈地找到老朱....
看到蒋瓛出现在这里老朱不由一愣：“蒋瓛，你这不在咱乖孙那边待着，跟着咱回宫做什么？”
“不是啊皇爷，是小爷让我来找您的啊。”
“找咱？找咱做甚？”
老朱疑惑。
“皇爷，是小爷担心您和陛下发生冲突，所以让我来劝您冷静冷静....”
蒋瓛面色怪异。
老朱脸色也是无比怪异。
我和自己发生冲突？
好吧....只能接受乖孙的关怀了....
毕竟大孙不知道咱身份，也是正常。
老朱心头先是一暖，毕竟自己被关心了。可很快，脸色又是一变....
得，看来乖孙对于咱的成见还是很深啊。
老朱纠结了....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纠结。
从接触上来看，自己的大孙是认可了自己这个干爷爷，但对于身居皇位上的那个身份，咱大孙却很不认可，并且颇有成见....
头疼，头疼啊....
原本老朱还想找个机会是不是旁敲侧击一波缓缓说明自己身份呢，可现在这么一看...算了，先缓缓吧，赌不起啊....万一孙子跑了，这大明未来继承人也没了....
......
“行吧，既然咱乖孙让你劝咱，那你劝吧。”
老朱瞥了蒋瓛一眼，淡淡说道。
“小的不敢。”
蒋瓛赶忙低头。
“哼！”
老朱轻哼一声：“行了，既然你来了，那便候着吧，咱先写个圣旨给乖孙。”
说着老朱提起朱笔开始写了起来....
乖孙...
？
不对，写错了。
老朱换了张圣旨亲笔拟旨：“朱卿之请，咱已知晓，未曾想今之大明竟由此能者，酒厂之事可入宫中私库，银钱便按卿之所言，咱虽鄙商贾然大明律法却不可鄙之，当一视同仁，卿可放心，若有人寻酒厂之麻烦，便是寻咱之麻烦。另，既是皇产，那税便免了....”
老朱洋洋洒洒写了好长一段，一份圣旨几乎用去了老朱半生的学问。
拟旨这玩意儿老朱素来都是随手为之，内容也偏向于口头语，从来不会干咬文嚼字的活计，可这一次，为了在孙子面前挽回一下颜面，改变一下形象老朱斟酌许久，用上了些许文化。
写罢。落笔。观之。点头。
“不错不错。”
看着自己拟定的圣旨老朱很是满意。
拿起大印直接一按....
“可以了，咱走吧。”
老朱起身，圣旨揣兜，兀自离去。
蒋瓛赶忙跟上....
......
另一头。
朱英给方孝孺简单讲了一下记账方法，对繁杂的大明记账方式进行了简化。排序，列表，一顿操作教下来，方孝孺的眼前越来越亮！
老方实实在在被震撼到了！
“怎么了老方？”
朱英废了不小的力气终于将包括列竖式在内的算学以及简化后的记账方式给说完，一抬头发现方孝孺正愣愣的看着自己....
“啊？哦。小爷，小的是震撼啊！”
“小爷您说的太好了！不曾想小爷您在记账以及算学一道竟有此等学问！这等算法简直闻所未闻啊！小爷您这学问便是放到户部也是寻不到对手了。”
方孝孺赞叹感慨。
“你和户部很熟？”
朱英反问。
嘎....
方孝孺整个人顿时一窒.....心头一慌....
好在方孝孺脑子灵活，稍稍一滞便开口道：“还行吧，跟着老爷认识了不少京中的人，在户部也有些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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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瓛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如何敢欺瞒陛下？而且这般事情分分钟就能查验明白，可不可行非常明显。情感上告诉方孝孺这不可能，但理智上方孝孺却发现....这可能是真的！
也就是说....皇孙当真要办一个年入三千万两银钱的厂子？
哪怕是最终没有能赚到三千万两，可要是一年有个一千万，两千万两....这对于整个朝廷，整个大明，那都是无与伦比的支撑啊！
方孝孺进入宅院之后一声没有吭只是默默看着朱英和老朱爷孙之间的对话，而在这对话之中老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陛下会如此坚定地选择皇孙了.....
就这赚钱能力....皇孙当真非凡人啊！
嗯？
等等！
方孝孺正感慨着，感慨到一半，眼睛猛地一瞪！
方生好像发现了其中的华点！
倘若皇孙所言为真，要是蒋瓛所言不假....那自己要是陛下的话也必然是会想储君之位交给皇孙的，而有这般皇孙在....这大明不得更上一层楼？
哪怕是达不到千古一帝的高度，拿一个圣明之君的名头应该不难吧？
圣明之君的名头再配合当今陛下的开国之名....爷孙联合，在史书长河之中也是得以厮杀诸多帝皇，集爷孙之力纵横史记的啊！
那....
方孝孺的眼前越来越亮。
倘若自己跟在两位爷的屁股后面干成一番大事的话....
嘶嘶嘶嘶！！！！
方孝孺激动了！
是的，他兴奋了！他亢奋了！
我来了我来了！
我方某人带着无惧生死之胆魄来了！
爷孙皆圣明，沦为千古美谈，我老方跟在屁股后面混一个大明名臣的名头千古流芳一波不过分吧？
千古之后，世人就会记载....
【大明开国之初，洪武帝开疆拓土传位皇孙，又有贤明，大明百姓安居乐业，朝廷财政蒸蒸日上，其中有贤臣方孝孺，矢志不渝，历经洪武及其之后两朝，颇受倚重，入大明名臣阁，序列第一，是以为大明第一文人矣！】
好家伙！妙哉妙哉！
方孝孺念及至此看向朱英的目光瞬间就变得无比的坚定！局势已经如此明显，倘若这什么酒厂为真，那我方某人也是时候押注了！
方孝孺从来就不是一个畏畏缩缩不敢出手的人，该出手时就出手，不果断出手如何能够在这千古史册之中万古留名？我敢死谏以命相赌，区区押注，小事尔！
......
蒋瓛看了眼方孝孺。
看着方孝孺此刻的状态，蒋瓛不由翻了白眼。
这老方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傻乐....
文人都这样吗？
蒋瓛收回目光看向场内。
场内老朱还在愣神。
“爷爷，我有个想法。”
朱英开口打断了老朱的思绪。
“什么想法？”
“您看这样行不行，咱酒厂太赚钱了所以会被陛下给盯上，那我们就让我们的酒厂没有那么赚钱！”
“乖孙你的意思是缩小规模，不做大生意了？”
老朱眉头紧锁。
要是换成正常情况来说，这倒也不失为一种解决办法，少赚点，减少风险。可关键问题是，咱就是皇帝啊！咱不会侵占酒厂啊！
老朱想说，可却又没法说....
“不是啊爷爷，我的意思是和陛下合作，您看我们这酒厂不是年岁可入三千万两吗？咱分陛下一半，或者分陛下九成？您看如何？”
老朱闻言，眼前顿时一亮，好家伙，还能这般？
“九成？不用不用，五成即可，五成即可。当今陛下咱认识，也是个厚道人，你这给九成不是打他脸么？放心，这事情就交给爷爷，绝对给办的明明白白的！不让陛下按个手印都对不起你爷爷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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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蒋瓛看来，这从二十两提到五十两的话，瞬间利润就翻了两倍有余啊！
五千瓶酒水要是卖五十两银钱，分润给酒楼一半之后到手也还有12.5万两！
整整多出了七万两啊！
朱英看着蒋瓛微微一笑：“蒋叔啊，这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太精明！太精明了把每一步都给算死，这只能做小生意，大生意也这么做的话是做不起来的。”
“小爷这....”
蒋瓛挠了挠头不理解。
“乖孙你就别卖关子了，难不成这定价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忽然，老朱的声音忽然响起，朱英和蒋瓛被吓了一跳，纷纷扭头，然后两人就看到了顶着个黑眼圈的老朱....
老朱一夜未眠，翻来覆去想着问题睡不着，天亮的时候才猛地想到了有可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法子——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得找自己大孙问啊！
想到就做，老朱一大早就出了门来到了朱英府宅，结果正好撞上了朱英和蒋瓛谈论着这酒水定价之事，两人太过投入一时间竟是没有察觉到老朱到了身边....
.....
“爷爷你怎么来了？”
朱英赶忙起身。
“老爷。”
蒋瓛也当即要行礼，被老朱给阻止。
“行了，乖孙你还没说这酒水为何你坚持卖二十两呢，这里面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这倒是也没什么，其实归结起来就是两个字——让利。”
“让利？”
老朱摸着下巴，琢磨着这两个字。
朱英微微一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去。所谓做大生意，最重要的就是打造一个闭环的商业链条。”
“闭环的商业链条？”
对于朱英时不时提出来的新名词老朱颇为好奇。
“对啊，爷爷你想啊，我现在卖二十两一瓶，完全不够卖，供不应求是以市场上大家会高价求购，这才有了私下交易五十两一瓶甚至更高价一瓶，那这三十两银钱是不是就被别人赚去了？”
“这卖酒之人赚了三十两，那他下一次是不是还会想来抢购？有这么高的利润，我不信其他商贾会看不到这里面的商机，天下有钱人何其之多，应天府只是一地，有如此高的利润你说这些商贾会不会从我们这里拿酒卖往别处？”
“毕竟这跑一趟一瓶就有数十两利润，一次性要是运个十瓶那这就能赚数百两啊！那他就成为了我们酒水销售行业中的一环，也就是成了我们的下游，扮演着销售的角色，负责把我们的酒水销往别处。”
“按照正常而言，我们想要将酒水卖到其他地方是极难的，人手，运输，还有当地的势力纷争，我们同样要银钱开路，甚至可能还不好使，毕竟有时候当地的酒水生意就是由当地大家族把控的，金钱开道也不易入....”
“所以乖孙你的想法就是让利给这些商贾，让这些商贾去卖？去开阔商道？”
“对啊爷爷！”
“那你怎么便知道这些商贾有办法不得罪当地豪族....”
“那爷爷你怎么又知道这些卖酒的商贾就不是当地豪族之人呢？”
“这.... ”
朱英这一句反问直接把老朱给问住了。
随后老朱的眼前就是一亮！
对啊！有道理啊！
朱英微微一笑：“爷爷，你想想我要是豪族，会对一个走一趟便赚数百两数千两的生意不心动吗？”
“我何不把这些酒运回本地.....”
朱英话没有说完，老朱眼前已然大亮。看着朱英的眼中充满了震撼与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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