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生,就是“假”与“恶”的化身。
我与他的斗争,不仅仅是家庭纠纷,更是风骨与无耻的对决。
我的执念,从“保全名节”,转变成了“捍卫尊严”。
我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左腿,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一个,足以将我和顾云生,一同推向深渊的决定。
出院那天,顾云生终于出现了。
他开着一辆崭新的福特轿车,穿着体面的呢子大衣,人模狗样地来接我。
他甚至还买了一束花。
他想演一出夫妻情深的戏码给外人看。
我坐着轮椅,被老周推出来。
他走上前,想来接手推我,脸上挂着虚伪的关切:“浣青,身体好些了吗?
家里没你,都乱套了。”
我没有理他。
我对老周说:“周叔,不回陆公馆。
我们去另一个地方。”
顾云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去哪儿?”
我抬起头,迎着他错愕的目光,平静地吐出三个字:“警察局。”
6北平市警察局的门口,顾云生的脸,比冬天的冰还要冷。
“苏浣青,你疯了?”
他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威胁道,“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