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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但事情闹得太大了。

尤其是“倒卖文物”这一条,触动了某些更高层面的神经。

在律师的周旋下,法院最终开庭审理了此案。

法庭上,我再次见到了顾云生。

他穿着囚服,剃了头,憔悴了很多,但看向我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怨毒。

他当庭翻供,说所有的事情都是我逼他的,说我这个女人性情乖张,挥霍无度,他只是为了满足我,才出此下策。

至于我腿上的伤,他坚称是我自己摔的,与他无关。

他的辩护,一度让陪审团产生了动摇。

毕竟,在大众的认知里,一个男人,怎么会被女人逼到这个份上?

轮到我陈述的时候,我没有哭,也没有歇斯底里。

我只是平静地,一件一件地,讲述了我嫁给他之后的遭遇。

从新婚之夜的威胁,到每一次的拳打脚踢,再到最后被他踹下楼梯。

我说得很慢,很清晰。

然后,我请求法官,允许我展示我的伤。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我当庭卷起了我的旗袍下摆和衣袖。

手臂上,大腿上,腰腹间……那些层层叠叠、尚未完全褪去的淤青,像一块块丑陋的补丁,烙印在我的皮肤上。

整个法庭,一片死寂。

连顾云生的律师,都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最后,我看向顾云生,问了他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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