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古籍区角落坐下,翻看一本关于中国茶道的旧书。
书页间夹着一朵干茉莉,是某次拆茶包时不小心掉落的。
花瓣早已褪色,却仍能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清甜,和上海咖啡馆里那盏永远温热的茶一模一样。
窗外的雪突然下得急了。
她抬头时,玻璃幕墙外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男人穿着深灰大衣,领口竖起,在风雪中快步穿行,背影挺拔却透着疲惫。
是林深?
不可能,他应该在千里之外的咖啡馆。
可那身影、那走路的姿态,分明是她午夜梦回时无数次的幻觉。
她抓起围巾冲出门,高跟鞋在结冰的石阶上打滑。
追到街角时,只看见一个相似的背影钻进地铁入口。
风雪呼啸,她捂住耳朵,铃铛耳坠在冷空气中发出凄凉的颤音。
地铁轰鸣声吞没了所有可能的答案。
她蜷缩在图书馆的暖气旁,终于拆开了那封尘封的纽约茶包。
沸水注入瓷杯的刹那,茉莉香轰然炸开,带着槐花的涩、雨巷的湿,和童年槐树下他笨拙的告白。
眼泪滴进茶汤,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