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日,我烧光他画的99幅我
  • 离婚日,我烧光他画的99幅我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故事打盹中
  • 更新:2025-07-24 19:34:00
  • 最新章节: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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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离婚日,我烧光他画的99幅我》,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陆沉林晚,文章原创作者为“故事打盹中”,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和陆沉去民政局签协议的路上,我借口回家取证件。他皱眉:“林晚,别耍花样。”我笑着摇头,径直走向尘封的阁楼。那里挂着他为我画的99幅肖像。从初恋到结婚,每一笔都是他眼中的我。火焰吞没画布时,电话疯狂震动。“你疯了吗?那些画值七位数!”“我知道。”我踩碎婚戒,“但烧成灰才能长新的。”出租车驶过民政局,陆......

《离婚日,我烧光他画的99幅我》精彩片段

们是他引以为傲的艺术品,是他画廊里标价昂贵的商品,是他陆沉“深情”的证明。

唯独不是真实的我,不是一个有血有肉、会痛会哭会心碎的女人。

它们像无数双眼睛,从四面八方沉默地注视着我。

那些画里的“我”,眼神各异,或纯真,或妩媚,或依恋,却都透着一股子被精心设计过的空洞。

它们不是我的记忆,它们是他的战利品陈列馆。

一股冰冷的怒意,混杂着令人作呕的反胃感,猛地从脚底板直冲上天灵盖。

烧了它们。

这个念头像一道淬着毒的闪电,瞬间劈开了我脑海里混沌的迷雾,清晰、尖锐,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快意。

我几乎是踉跄着扑到阁楼最阴暗的角落。

那里堆满了废弃的画框、蒙尘的画架,还有他丢弃的、沾满干涸颜料的旧调色板。

我在一堆破烂下面疯狂地翻找,灰尘呛得我连连咳嗽,手指被木刺划破也浑然不觉。

终于,指尖触到了一个冰冷的、圆柱形的金属物体。

找到了!

一个蒙着厚厚灰尘、印着褪色卡通图案的旧打火机。

那是很多年前,我们挤在廉价出租屋里,停电时点蜡烛用的。

那时候,烛光摇曳,映着两张年轻而充满希望的脸。

真他妈讽刺。

我紧紧攥住那个冰凉的打火机,金属外壳硌着掌心。

转过身,目光扫过这满墙的“我”。

视线最终定格在离我最近的一幅上。

画中的我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阳光明媚的花园里,笑容甜蜜得能溢出蜜糖,眼神里全是毫无保留的信赖和爱意。

那是他口中“最美的新娘”,也是他笔下最昂贵的谎言。

就是它了。

我走上前,没有任何犹豫,双手抓住沉重的画框边缘,指甲在粗糙的木头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猛地用力向下一扯!

哗啦——砰!

画框连同画布重重地砸在布满灰尘的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画布上的“新娘”摔得有些扭曲,那张甜蜜的笑脸沾满了灰尘,看上去既狼狈又诡异。

我蹲下身,没有去看那张曾经让我无数次心动的脸。

手指有些发抖,但动作却异常坚决。

我摸索着画框的背面,找到固定画布的金属卡扣,用力掰开。

画布被我从框子里剥离出来,轻飘飘的,像一张巨大的、脆弱的人皮。

我把它拖到阁楼中央稍微


空旷一点的地方,随手又扯过旁边一块废弃的、沾满油彩污渍的破画布,粗暴地揉成一团,塞在那张“新娘”画布下面。

易燃物。

松节油的味道似乎更浓烈了,在干燥的空气里蠢蠢欲动。

打火机很旧了,我用力地、连续地擦动滚轮。

咔哒、咔哒、咔哒……每一下都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劲。

火星微弱地闪了几下,又灭了。

汗水顺着我的鬓角滑下来,流进眼睛里,刺得生疼。

我胡乱抹了一把,更加用力地擦动滚轮。

咔哒!

一簇小小的、橘黄色的火苗,终于颤巍巍地窜了出来,在昏暗的光线里微弱地跳动着,像一颗濒死的心脏。

我看着那簇火苗,眼神空洞得可怕。

手指没有任何迟疑,将打火机凑近了塞在下面的那块破画布边缘。

嗤——火苗舔舐到浸透了松节油和亚麻籽油的破布,如同饿狼尝到了血腥。

仅仅是一瞬间的安静,紧接着,那簇小小的橘黄猛地膨胀、咆哮起来!

火舌贪婪地向上卷起,发出欢快的、噼啪的爆裂声,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狂热,毫不犹豫地扑上了那张洁白的“新娘”画布。

鲜艳的油彩在高温下迅速扭曲、变色、卷曲。

画布上那个穿着洁白婚纱、笑容甜蜜的“我”,精致的脸庞在火舌的舔舐下,开始像蜡一样融化、变形。

那曾经被陆沉精心描绘的、盛满爱意的眼睛,最先被火苗吞噬,黑色的油彩混合着燃烧的纤维,化作一缕缕诡异的黑烟,袅袅升起。

烈焰贪婪地向上蔓延,吞噬着她精心盘起的发髻,吞噬着她雪白的颈项,吞噬着她婚纱上每一道繁复的蕾丝和闪耀的珠片……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刺鼻的、混合着烧焦蛋白质和化学颜料的气味。

那气味钻入鼻腔,却像一剂强心针,猛地扎进我麻木的心脏。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脚底窜上来,沿着脊椎一路烧灼到头顶。

不是恐惧,不是悲伤,而是一种近乎野蛮的、摧毁一切的快感!

烧!

烧光这些虚假的幻象!

烧光这些困住我的牢笼!

烧光这他妈的、令人作呕的过去!

我猛地站起身,像一个被注入了狂暴力量的疯子,扑向离我最近的另一幅画。

那上面是大学时代的我,穿着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坐在图书馆的窗边看书,阳光洒在侧脸上,


安静而美好。

“装什么岁月静好!”

我嘶哑地吼出声,声音在空旷的阁楼里撞出回音,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双手抓住画框,用尽全身力气往下拽。

木框砸在地板上,发出更响的碎裂声。

我粗暴地撕开卡扣,把画布扯下来,看也不看,直接扔进了那片已经熊熊燃烧、不断扩大的火堆里。

嗤啦——!

新的燃料加入,火焰猛地向上蹿起一尺多高,热浪扑面而来,几乎燎焦了我的额发。

火光照亮了我沾满汗水和灰尘的脸,也映亮了我眼中那两簇同样疯狂燃烧的火焰。

一幅,又一幅。

我化身成最有效率的破坏者,手臂机械地挥舞着,麻木地重复着拽、砸、撕、扔的动作。

那些被精心装裱、价值不菲的“艺术品”,在我手中变成了一堆等待焚烧的垃圾。

画框破裂的声音,画布投入火堆时发出的爆燃声,木头燃烧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狂暴而怪异的交响乐。

十七岁初遇的羞涩,在火焰中蜷曲成焦黑的碳块。

二十岁生日那顶可笑的纸皇冠,瞬间化作灰烬。

海边那个“太阳”般的笑容,被浓烟彻底吞没……每一幅画的毁灭,都像从我心上硬生生剜掉一块早已腐烂的肉。

疼吗?

疼。

但伴随着剧痛涌上来的,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虚脱的轻松。

火越来越大。

热浪汹涌地翻滚着,舔舐着倾斜的屋顶,贪婪地想要吞噬一切。

浓烟滚滚,辛辣刺鼻,熏得我眼泪直流,喉咙像被砂纸磨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

汗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

阁楼成了一个巨大的熔炉,而我站在炉心,浑身滚烫,却感到一种奇异的冰冷。

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像垂死的野兽一样,疯狂地震动起来。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那声音在火焰的咆哮声中显得那么微弱,却又那么固执,锲而不舍。

我喘着粗气,抹了一把被烟熏得刺痛的眼睛,掏出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陆沉。

手指划过屏幕,接通。

我没说话,只是把手机稍微拿远了一点,让听筒能清晰地捕捉到这阁楼里最真实的声音——火焰吞噬一切的噼啪爆响,画框木料断裂的呻吟,还有我粗重而灼热的喘息。

电话那头,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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