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疼。
但伴随着剧痛涌上来的,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虚脱的轻松。
火越来越大。
热浪汹涌地翻滚着,舔舐着倾斜的屋顶,贪婪地想要吞噬一切。
浓烟滚滚,辛辣刺鼻,熏得我眼泪直流,喉咙像被砂纸磨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
汗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
阁楼成了一个巨大的熔炉,而我站在炉心,浑身滚烫,却感到一种奇异的冰冷。
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像垂死的野兽一样,疯狂地震动起来。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那声音在火焰的咆哮声中显得那么微弱,却又那么固执,锲而不舍。
我喘着粗气,抹了一把被烟熏得刺痛的眼睛,掏出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陆沉。
手指划过屏幕,接通。
我没说话,只是把手机稍微拿远了一点,让听筒能清晰地捕捉到这阁楼里最真实的声音——火焰吞噬一切的噼啪爆响,画框木料断裂的呻吟,还有我粗重而灼热的喘息。
电话那头,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