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怀安春也是一早就起床练功了,这么多年,早就养成习惯了。
当她回到自己院子时,就看到两个小婢女在焦急的徘徊,一看到她回来,立马迎上来,“小姐可回来了,您一大早去哪了,让奴婢好找,险些要去汇报大夫人了。”
说话的是一个圆圆脸、长相可爱小婢女,旁边还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紫衣婢女,也是着急的看着她。
“哦,我去练功了,你们是大舅母派来的?”
紫衣婢女赶忙俯身行礼,“奴婢紫衣,这是青莲,我们是大夫人派来伺候小姐的,以后就由我们贴身照顾小姐。”
“青莲给小姐请安,小姐起的好早啊。”
短短两句话,怀安春就发现这两个小姑娘的不同,紫衣沉稳,看着是个办事牢靠的。
青莲活泼,没什么城府。
两人倒也挺合她眼缘。
大舅母的眼光不错。
“嗯,习惯了。”
“那奴婢们伺候小姐梳洗。”
简单洗漱以后,青莲兴奋的拿着几套衣服过来,“小姐,您今天想穿哪身?
这些都是大夫人前些天命人准备好的,都是时下最受姑娘们喜欢的款式。
您快看看,是选这套粉色的还是紫色的,还是这套浅蓝色的,小姐皮肤白,长得有那么好看,穿哪套都好看。”
怀安春坐在梳妆台前,由紫衣给她盘发,听着这个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很是有趣,“都行,你随便给我挑一身吧。”
她在山上常年素服长衫,对这一块确实不挑。
“这套粉色交领襦裙如何?
小姐肌肤胜雪,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可以。”
听到怀安春的回答,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甚是可爱。
紫衣看着她也是嘴角上挑,“小姐穿这身粉色襦裙的话,配这只白玉簪吧,再戴上这副碧玉耳环,简单大方。”
“好,听你的。”
两人都很开心,觉得这个小姐脾性真好。
刚开始被大夫人派来伺候这个从未蒙面的小姐时,还怕她不好相处,着实担心了好几天。
这下两个都是安下心来。
收拾完,怀安春就往镇国将军和将军夫人的院子走去。
此时刘氏、李氏和林氏都己经在老夫人处了,看着怀安春进来,都是眼神一亮。
缓步走来的纤细少女,五官精美,皮肤细腻如雪,明眸皓齿。
一身粉色衣衫更衬得她娇艳无比。
“这是哪里来的小仙女啊,也太好看了。”
刘氏赶忙拉着人进屋,带到老太太面前。
“月儿给外祖母请安,给大舅母二舅母三舅母请安。”
“来,快来,好孩子,坐到外祖母身边来。”
“是,外祖母。”
“怎么不多休息一会,来那么早?
用早膳没有?”
“还没呢?
特意来外祖母这边蹭饭的。”
“哈哈哈,那感情好,刘嬷嬷,快让人摆饭。”
“看来咱们都想到一块去了,全都到母亲这边来蹭饭了。”
林氏捂嘴浅笑。
“月儿昨天休息的如何?
可还习惯?”
李氏怕怀安春第一天过来不习惯,关心的问道。
“休息的挺好的,我倒不认床。”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的记得跟大舅母说,大舅母不知道你的喜好,也不晓得给你准备的东西你喜欢不喜欢。”
“喜欢,大舅母安排的非常妥帖,给我的两个小丫头我也很喜欢。”
“好,喜欢就好。
看看还缺什么没,缺什么也跟我讲,知道么?”
“好。”
很快饭菜就上来了,早膳很是清淡,怀安春陪着几人一起用了饭,说说笑笑间,苏桓从外间大步走来,“聊什么呢?
那么开心?”
“将军回来了。”
“父亲。”
“父亲。”
“父亲。”
“外祖父。”
几人都起身行礼,“坐下吧,在家里都不要拘礼了。
月儿,一会宫内来人,估计会有太医过来,到时候给你看看伤势。”
“伤?
我的伤都好了,破了点皮,怎么还要太医来看?”
“咳!
昨天皇上想宣你进宫,我说你伤了得好好休养,方让他消停。”
老夫人拍了他一下,“说什么不好,说月儿伤了,多不好。”
苏桓脸色有一丝尴尬,昨天也是心急,不想让月儿进宫,“是,夫人说的是。”
“好的,月儿知道了。
其他还要注意什么么?”
“不用。
不过啊,我阻得了皇上一次,估计阻不了他第二次。
你有个心理准备。”
“嗯,我不怕。
本就准备这两天入宫一趟的。”
“嗯?
你要入宫?”
“额···我是准备夜探皇宫,去见见哥哥。”
苏桓一听,不说话了。
昨天宫宴,二皇子根本没有出现,而大家都觉得稀疏平常,没有一人关心。
看来,他身体是很差啊。
“别私自去,宫内高手众多,别不小心伤了你。
外祖父明天带你入宫,你不想见旁人的话,就扮成我的小厮好了。”
“嗯,还是外祖父想的周到。
之前听您说他身体很不好,我不大放心。”
“哎,二皇子他······你去看看也好,说不定你有办法。”
老夫人此时也是面露忧色,“这些年来,为了让二皇子在宫内安全的生活,我们从不敢私下去探望,他一个人在宫里,该有多难啊。”
怀安春看着老人又开始忧心忡忡的,“外祖母,您别担心,还有我呢,我医术很好的,还有我三师兄,就是玄神医,一定可以给哥哥治好。”
“好,好,我们月儿厉害。”
老夫人拍拍怀安春的手,满脸欣慰。
“对了,外祖母,我给你配了几瓶药,您平日里坚持用,这个是眼睛不舒服的时候使用的,您坚持用,一个月后就会有效果,那样你的眼睛就不会再像现在那么模糊了。
还有这个,您洗发时,用来按摩头皮,再配合这个药丸,对您的白发有用处。”
怀安春从空间布袋中拿出一瓶又一瓶的药,给老夫人身边的刘嬷嬷。
刘嬷嬷看的也是老怀安慰,这个小小姐真是有孝心,“老奴知道了,一定提醒老夫人按时用,小姐放心。”
“嗯,用完了记得跟我拿。”
“对了,我这有一些药膳方子,也劳烦您给厨房,经常做来给家里人吃,滋养身体的。”
“好,老奴一定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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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城军营,主营帐中。
“爹,最近城内纷纷涌进不少难民,都是从周边城镇过来的,儿子让人查了几天,今天消息刚刚传来。”
“怎么说?”
“表面上看,是山匪。”
苏桓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依你所言,另有别情?”
“是。据可靠消息,这群山匪训练有素,每次烧杀抢夺都颇有章法,十分迅速,抢完即退。然后不等百姓缓和又进行第二波,周而复始,周边城镇的百姓都痛苦不堪,被逼无奈只能举家逃亡出来。”
苏礼见父亲并未反应,继续道;“而且,儿子手下有人混入这些难民中,发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这些难民开始并非是往我宣城来,而是只要他们去往其他地方,都会遭遇山匪阻截,只有往宣城方向,才能一路顺畅,所以儿子觉得,是有人故意引导他们过来的。”
“羽儿,你怎么看?”
苏羽一直听着大伯和祖父谈话,并未发表任何看法,但此时听到祖父唤他,想了想,“祖父,二皇子如今可还在宫中?”
苏桓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二孙子。
老大苏礼,刚直不阿,且军法了得,在军中颇有威信,但是京中局势却没有这个孙子辈了解的透彻。
“二皇子如今依旧居于宫中养病,并未出宫建府。”
“二皇子如今已年满十八,按理制是可以分府出来的,但因为常年身体原因,皇上并未为其指婚,以至于出宫建府的事一直没有提及,可如今边关战事结束,皇上下旨让我苏家回京······看来是有人坐不住了?”
苏桓满意地点点头,放下杯子,“自从敌国投降,我们苏家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域儿只是简单的出城巡视,竟然跟江湖人起冲突而中了毒,义儿更是无端端遭此横祸,他们是不想让我们回京啊。”
“是大皇子一派?”苏礼猜测道。
“当今皇上子嗣单薄,只有这两个儿子,而且自从十三年前······宫里就再无皇子诞生。虽然二皇子如今势弱,皇上似乎也没有多重视他,但是一天不立储,那边就一天不能安心。”
众人闻言都沉默不语,苏桓顿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满眼悲伤。苏礼见父亲如此,也是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嘴笨,就算心疼,也说不出什么安慰话,只能陪在老父亲身旁。
苏羽见二人反应,也想到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尤其皇上当年为了姑姑,差点遣散后宫,谁人不知皇上对她的宠爱,对她的孩子寄予厚望。虽然这些年,二皇子早已淡出众人视线,但是皇后他们肯定忌惮。尤其现在我苏家要回京,二皇子就多了军中的助力。”
“可我苏家并未站队,更未有夺储之心啊。”苏礼无奈摇头。
“他们不会信。他们不会相信身为皇子却没有争夺皇位之心,更不会信我苏家只希望二皇子能平平安安的出宫做个闲散王爷。”苏桓瞬间像老了十岁。
“那祖父,我们如今该何去何从啊?”
“真要这般受人胁迫,不如辞官归隐,还能一家人全乎的在一起。”
“大伯,不可能的,即使祖父辞官,即使大伯,我爹,我们,全部辞官归隐,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没有人会放虎归山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
“此事容后再议吧,让我再想想。”苏桓摆摆手,按了按眉心,“明天你三弟手术,你要安排好,今天来的那个玄神医的师弟,你们怎么看?”
“那个叫小五的兄弟?我之前听大哥说过,玄机道人有五个徒弟,大徒弟欧阳旭,是刚刚登基的北齐新皇;二徒弟段天涯,是现任武林盟主段啸天之子;三徒弟就是玄神医,这三位都是外界知晓的。另外两个徒弟就是今天来的两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听大哥说,玄神医下面有一个师弟和一个师妹,而且小师妹深得玄机道人真传,一手医术毒术甚至在玄神医之上,而今天来的两个人······”
“那个叫小五的是个女孩?”苏桓想了想,“我总觉得那个小五,有些面善,就是想不起来,尤其那双眼睛······”
“哦?我倒没有什么印象?爹是在哪见过?”
“哎,年纪大了想不起来了。”说着又揉了揉眉心。
苏羽见状,立马想起今天苏月给的那瓶药,“祖父,这是“小五兄弟”给的,说是滋养身体的,老年人也能用,您服一粒?”说着便把药递过去。
“哎?这要不要让军医先看过啊?”苏礼不放心道,他倒不是觉得苏月会害他爹,只是是药三分毒,怎么能随便服用。
“拿过来吧。玄神医都说是好东西,肯定错不了。”说着就直接拿过药吞咽下去,此药也神奇,几乎是入口即化,瞬间就让老人觉得通体舒畅。
苏桓眼神一亮,“不愧是玄老的弟子啊。”
而此时,苏月回到自己的营帐,没有梳洗就直接躺在床榻上,仔细倾听了片刻,知道周围没人,就立马闪身进了空间。
大白:主人,你终于进来了。
“这几天跟四师兄日夜兼程的赶路,没有办法进来。这不,刚到我就找机会来看你了。”
大白开心的蹭了蹭苏月。
“先不跟你说,我要去梳洗一下,这几天风尘仆仆的,脏的很。”说完就往泉眼走去。
苏月泡在其中一个泉眼中,这是个温泉,啃着空间出产的水果,深深吸了口气,“真舒服。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好怀念白云山啊。”
大白:你才下山几天啊,就想着回去。
“我就喜欢在山上待着,这山下有什么好的,乌七八糟的。”
大白:你不是要下山找亲人么?
“找到了呀,今天我看到我外祖父了,是个很厉害的将军,治军严明,很有气势。”
大白:那你跟他相认了么?
“还没有,”苏月烦恼的抓抓头发,“有很多事情,我大表哥中了毒,三舅舅也重伤,好像还有一股势力对他们虎视眈眈的,总之很复杂。”
大白: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相认啊。
“等三舅舅手术做完吧,哎,也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他们。”
大白:不会的,他们只会开心啊,你那么优秀那么厉害。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吧,他们要是知道我娘亲十三年前就死了,应该会很伤心吧。娘亲说过,她是他们家最受宠的小女儿呢。”
大白:有你在,应该会少一点伤心吧。
“哎,等三舅手术做完再说吧。事情还很多呢,等这边结束我还得去一趟京都。”
大白:去京都干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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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洗髓丹,真的是百年来都没有出现过了。我还是曾经听我的师祖说过。洗髓丹,顾名思义,有洗筋伐髓之功效。可以排除体内垃圾,让经脉、骨骼、血肉等都更坚韧。习武之人服用后,身体各项功能达到最佳,甚至增长功力。更有甚者,说洗髓丹有助于凡人修炼,延年益寿。总而言之,这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修炼?修炼什么,成仙么?”
苏桓摆了三孙子一眼,今天真的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是有这个传说,但是也没人知道真假。”
“那真的是好东西,要拿去拍卖场拍卖,几万两银子一粒也多的是人争抢。”苏谦两眼放光。
这苏谦,也是镇国将军府的异类。他们苏家,武将世家,从上到下都是武将,就独独除了他。对文对武都没兴趣,就爱经商,爱挣银子。好在苏家三代,也不缺他这个男丁,打过骂过以后,也就不再干涉了。他也争气,十五的年纪,已经小有资产了。
“万两?你可知我之前拿去拍卖场的解毒丸?那已经万金难求了,这可是洗髓丹,比解毒丸有价值多了。”玄小三不屑道。
“万金?我的天呢,这也太好赚了。表妹,表妹你可不能偏心,你也要给我一瓶,大家都有了,总不能就欺负我啊表妹······”
苏礼抬脚就是一下,踹的苏谦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瞧你那出息,掉钱眼里了。”
“哎哟,大伯,您又···”苏谦立马跳起来,快速到睢凡巧身边,抢过一瓶丹药,“我爱钱咋了,这世道,有什么是能缺了钱的。嘿嘿嘿,表妹,这瓶就给我吧。我不吃,我拿去卖啊,你放心,我也不独吞,咱俩五五分。”
众人哭笑不得,苏羽第一个不同意,“臭小子,你快拿来。这刚好一人一瓶,你拿走我怎么办。”
随即就见两人追打起来,苏谦毕竟是不会武的,哪里敌得过上过战场的苏羽,很快败下阵来。
苏谦哭丧着脸对睢凡巧道,“表妹,你还有么?你可不能就偏心他们,我也是你表哥啊。”
“三表哥要是想要拿去拍卖的话,我一会再给你一瓶,所得银两,一半给外祖父,用于军中吧。”
苏桓、苏礼均是一愣,随即都是一脸骄傲,这就是他们苏家的女儿。“月儿,外祖父有钱,这钱你留着,女孩子家家的,用钱的地方多了。看看京都那些姑娘,哪个不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首饰、脂粉、衣服的。”
“是啊,月儿,你的心意大舅舅和你外祖父都知道了,钱你自己留着吧。”
“外祖父,大舅舅,我不缺钱,这不是给你们的,是给我们苏家的兵将的。”
苏桓、苏礼甚至苏域三人都是满眼自豪,这就是他们苏家的姑娘。
玄小四此时也吃的差不多了,插嘴道,“小师妹不差钱的,没钱就去钱庄取,反正也用不完。”
苏谦摆弄着折扇坏笑的看着玄小四,“用不完?那得多少钱啊?给我说说呢。”苏谦跟玄小四两人倒有些臭味相投,很玩的来,说话也随意。
“不知道,反正大师兄给的,我也没去看过,我的是这个,小五的是黑色的。”玄小四擦擦手上的油,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上面写着“四海钱庄”。
苏谦一看,差点又从椅子上摔下来,这次没人踹他,是吓的。“四海钱庄的令牌,金色的,我去,你们大师兄是土豪啊。还有黑色的,我的天,黑色令牌可以去各国各地的四海钱庄随意取钱,而且是不限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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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小少年段天涯持剑飞身至白云观门口,立在屋顶往下看。
一头约有两米高,通体雪白的巨狼,立在门口,眼神灼灼地盯着他。狼脖子下似有个红色的包袱,定睛一看。
我的天,那是个小婴儿吧。
段天涯吓得一个趔趄,一只狼,带着一个看起来刚出生的小孩,在他们白云观门口。他拔腿就往后院跑去,完全没有来时的威风。
“大师兄,大师兄,快来啊。”
“有个小孩,特别小,还有头狼,大白狼,特别大。”他语无伦次的喊着。
另一边师兄弟三人听到老二的喊声,也在往外赶来。随即看到了那个猴子般的身影。
“怎么回事?什么孩子?”欧阳旭问道。
“门口,来了一只大白狼,还带着个孩子,很小很小的孩子。”段天涯激动地道。
“很小很小的孩子?”小四从欧阳旭怀里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走走走,我们快去看看。”小三拖着段天涯往门口赶去。
四个身影匆匆来到门口,大白狼还立在原处,看到四人,低低吼了两声,“嗷呜~”
小四吓得一个激灵,又把头埋进他大师兄怀里,但又忍不住偷偷抬眼看去。欧阳旭面无表情,看不出心思。段天涯满脸兴奋,小三也丝毫不惧的望着。大白狼看着几人一时也没了反应。
正在这四人一狼对视时,“哈哈哈哈,我老头没想到还有这般机缘,竟还能收个女徒儿。”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玄机子浑厚有力的声音由远及近。随后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色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师父~”
“师父~”
“师父~”
“师父~”
四人齐声道。
“师父你终于出关了。”小四挣脱着从大师兄怀里下来,嗖的一下跑到老头面前,抱住玄机子的大腿,就要往上爬。
玄机子嘴角抽了抽,摸摸他的脑袋。
“嗯,乖~”
随即抽出大腿,走向大白狼。
他看了看那个红色包裹里的小女娃,满眼慈爱道,“老头我窥探天机,知道我此生还有一徒弟,就是你这个女娃娃,哈哈哈,好,很好。”
伸手便想去触碰,然大白狼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老头。
大白狼:我也不想如此认怂啊,实在是这个老头身上的威压太盛,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即使我是狼王,也是不能与之抗衡的。
但此时,它还是想尽力护着这个孩子,帮她找到她命定的有缘人,毕竟她是它们狼族等待千年的人,是它们狼族的主子。
玄机子随即了然,正色道,“狼兄放心将此女娃交给我,我玄机子必定将其养育成人,传授我毕生所学。”
此女出现,天下局势将大变。这天机,他是不可能道出的。只希望这变数,是往好的方向改变。
片刻,大白狼缓缓俯身,将小女娃全部暴露在玄机子眼前。玄机子伸手接下那红布,把女娃抱在怀里。仔细一看,小女娃已冻的脸色发紫,仅剩一口气。
“小三,快,烧热水。”
还没反应过来的玄小三怔愣着,听着师父的呼叫,马上转身去了火房。
其他三个师兄弟,围绕在师父身旁,看着这个奄奄一息的小女娃,也是满脸焦急。
“师父,她怎么样?”欧阳旭问道。
“有我在,问题不大。”说着就要抱孩子往观内去。
然,大白狼叼住他的衣角扯动了一下。玄机子随即转身,看向大白狼。
大白狼“嗷呜~”又是两声,然后往山林跑去。
“天涯,你跟着去看看。”玄机子吩咐道
“是,师父。”段天涯说完便飞身离开。
片刻后,师徒几人把小女娃收拾干净,玄机子探过脉,喂过药,算是救过来了,但是小女娃仍一直昏睡着。
“师父,给。”玄小四拿着刚刚发现的那枚月牙形的玉佩,递给玄机子。
玄机子拿在手上,看了看,把那染血的红绳扯下,把玉佩放在孩子那软嫩的小手中。
“重新找根红绳,给她挂在脖子上。应该是她亲身父母之物,以后估计会有用处。”
“是,师父。”欧阳旭应下。
“师父,她以后就是我们的师妹了么?”玄小四问道。
此时欧阳旭,玄小三都抬头望向师父。
玄机子深深的看来眼昏睡中的婴儿,“是,她注定是我玄机子的徒弟,是你们的小师妹。”
“欧耶,太棒啦。我有师妹了,我以后也是师兄了。”玄小四开心的手舞足蹈。随即爬到床边,看着昏睡的小女娃,手指轻轻的碰触她的小脸。
“小五,我是你师兄哦。以后你就是我师妹了。你快快醒来,师兄带你玩。”
玄小三:······小五······玄小五,师妹也太可怜了,我跟小四好歹还是男孩子,叫这么个名字就算了。小师妹可是女孩子啊,哎。
欧阳旭:······
玄机子:······
“额~是,小五,玄小五。”玄机子眼神微闪,有些心虚,随即交代了一番便准备离开。
“师父,师父,我回来了。”段天涯急吼吼的闯进来,“我要看看师妹。”
“叫什么叫,”玄机子看了眼这个最让他头疼的徒弟,一看他满身泥土,瞪眼道:“你干什么去的,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段天涯怯怯地道,“师父~刚刚不是你让我跟着白狼去的嘛。”然后瞥了眼自家师父,见他没想动手,立马又中气十足的道:“师父,我跟您说,刚刚我跟着白狼进了密林,一路跑啊跑啊,跑了好久。”
“说重点。”玄机子不耐道。
“就到重点了呀。”
一屋子的人朝天翻了个白眼。
“白狼带我到一颗大树下,看到一个死人,一个女的,长得很好看的一个女人。我大致查看了下,应该是生产时血崩而亡。”他顿了顿,“师父,我感觉那个女人应该是小师妹的娘。”
众人唏嘘不已。
“然后,然后我就将女子找了个地方埋了,毕竟是小师妹的娘亲嘛,总不能暴尸荒野吧。”段天涯看了看众人,“师父你放心吧,我找了个风水好的地,她一定能躺的舒舒服服的。”
众人:······
“哎~天意啊,”玄机子长叹一声,“你们以后好好照顾小五吧。”
“是~”众人齐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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