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里面的人一脚踹开,门板迎面狠狠拍打在两个女生身上,高举起的一桶水兜头浇了她们自己一身。
“啊——”
痛叫声,碰撞声伴随哗啦的水声响彻洗手间。
两个女生被门撞得连连往后退去,和身后几个看戏的女生撞成一片,摔在满地水渍的地板上,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狼狈得不成样。
乔影用脚尖慢吞吞踢开弹回的门,双手揣着外套口袋,居高临下冷眼睨着地板上淋成落汤鸡的几人。
她缓缓抬眸,看向唯一幸免的叶婧宁——木交花。
乔灵灵来上洗手间,撞见这副场景,待看到隔间的乔影时,想也没想就退了出去,她跑得飞快,生怕慢一秒就被乔影“讹上”,然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蠢货死肥猪是她大姐。
乔影看着跑掉的乔灵灵,也没在意,她抬脚从隔间里出来,径直从地上几个女生身上跨过,冰冷的眸子落在叶婧宁身上。
叶婧宁脸色因受了惊吓微微发白。
她欺负乔影欺负惯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乔影反抗,看着朝她一步步走来,和以前那软弱无能判若两人的乔影,她不禁往后退去。
直到后背抵上门板,退无可退。
“你、你想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乔影的拳头迎面砸来。
“啊——”
叶婧宁吓出一声惊叫,死死闭上眼。
预料中的痛感却并未出现。
叶婧宁狐疑睁开眼,乔影那张大脸近在眼前,乔影的拳头则紧挨着她耳侧。
叶婧宁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就听乔影冰冷的警告响起:“再有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看着吓懵的叶婧宁,乔影只觉得跟这些人大动干戈对她就是种侮辱。
乔影收回手,往兜里一揣,若无其事走了。
叶婧宁缓缓转头,看到实木门板上赫然一个凹陷,密密麻麻的细纹向外扩散开。
好一会儿她缓回神,不可置信地看向地上几个狼狈的小跟班,后知后觉自己竟被那个死胖子吓唬住了,顿时怒从心起。
面色狰狞道:“乔影,你给我等着!”
乔影回去的路上,看到乔意出现在她班外走廊上,一脸着急在找什么,见到她后立马朝她走来:“姐。”
“有事?”
“我听到有人说你被人堵洗手间了。”
“所以你是来看我有没有事的?”见他默认,乔影了然:“我说了,我以前是懒得跟她们计较。”
想她这便宜弟弟跛着只脚大老远上下楼梯急急忙忙地跑来,乔影不免为之动容。
向来金口难开的她也就多说了两句,语气也带了点安抚:“我没事。”
“他居然是死胖子的弟弟,瘸子配胖子,这一家人基因分配得还真均匀啊。”
一句不合时宜的嘲笑破坏了气氛。
乔影转头看去,见隔壁出来两个男生,其中就有乔影生前暗恋对象——徐铭辰。
乔影淡淡撇了眼,给出评价:木交草?顶多算个五官齐全,没她便宜弟弟一半顺眼。
乔意也就是腿脚不好,让徐铭辰捡了这么个漏子。
乔影的目光继而转到刚刚说话的男生脸上。
“自己是个胖子,弟弟是个瘸子,就这条件她还敢喜欢你。”男生对徐铭辰说。
徐铭辰脸色有点难看,想来被乔影喜欢就是个丢脸事,徐铭辰说那男生一句:“够了。”
见徐铭辰不高兴,男生撇撇嘴,又对乔意说:“诶瘸子,要上课了,再不回去一会儿赶不上了。”
乔意一张清秀白净的脸涨红起来,垂放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隐忍着不发。
“走了走了,没劲。”男生话音未落,一只胖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抵在墙上。
后背和后脑撞得生疼,他痛叫一声。
抬脸一看,对上乔影的大脸。
“死胖子,你找打是不是?还不赶紧给我放开。”男生跟个瘦猴似的,挣了两下没挣开顿时恼羞成怒,嘴里骂骂咧咧。
“道歉会吗?说。”乔影开口。
“我道你M的歉,快把你的脏手拿开。”
“我让你道歉!”乔影一声冷呵。
男生被这气势十足的一声弄得愣了愣,对上乔影陡然冰冷的双眼,他有些懵。
“你做什么,快把人放开。”徐铭辰没什么好气对乔影道,要不是因为这个男生,他根本不想跟乔影说一句话。
男生见徐铭辰开口了,立马从错愕转为窃笑,鄙夷地看看乔影,就好像在说:徐铭辰一发话,你这死胖子还不屁颠颠地照做。
不料乔影看都没看徐铭辰一眼:“闭嘴,这没你事。”
这话一出,几人都愣了。
“你……”徐铭辰没想到乔影会这么顶他,反应过来后觉得脸上挂不住,可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回。
乔意则一脸惊诧地看着霸气十足的乔影。
“道歉!”乔影已然没了耐心,这要在外面,早动手了。
她手上一使劲,男生被收紧的领子勒得喘不过气来,涨红了脸。
走廊聚集了一堆围观的人,男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他更想打面前的死胖子一顿。
然而他根本挣脱不开,眼看人越来越多,男生狠狠咬牙:“对、对不起。”
乔影凑近他,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冷冷道:“再让我听到瘸子两个字,我也让你尝尝当瘸子的滋味。”
之后跟甩泥巴似的一把将瘦成麻杆的男生甩开:“滚。”
男生一双眼几乎要喷火,恶狠狠盯着乔影,却又没胆子做什么。
铃声这时响起,徐铭辰叫他回班,他顺势转身走开。
“傻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打铃啊。”乔影转头看乔意傻呆呆站在原地,觉得好笑。
乔影转变太大,乔意消化不过来,但却能准确地问到重点:“你、你不喜欢徐铭辰了?”
他这姐姐暗恋徐铭辰,给人写情书被公开处刑的事人尽皆知,乔意当时都替她丢脸。
乔影一讪:“压根就没看上过。”
刚要进班的徐铭辰恰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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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个盒子,我给乔小姐包起来。”中年男人手里拿着那两根野山参,手速麻利地包好,让小药童拿了盒子,就往盒子里装。
“慢着。”乔影这时却叫住他。
中年男人一惊,抬眸看向乔影,眼神暗晦不明:“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看这两百年的野山参长什么样。”
乔影摊开手跟他要野山参。
“怎么?我们明善堂的东西还能有问题不成?再说,你一个小姑娘能看懂什么。”中年男人眼底吐出毒蛇般杏子。“我师傅分文不收好意送你,你未免太不知好歹。”
“卓仲,怎么说话的。”明老训斥了一句。
“客人来买药,看药不是应该的吗?把东西给客人看。”明老沉着脸说道。
然而中年男人拿着野山参没有动。
此时此刻明老哪还能看不出问题,当即就上前,强行从中年男人手里将野山参夺过。
打开一看,这哪是什么两百年的野山参。
分明就是店里普通的人工养殖人参。
明老大惊:“我那两根野山参呢?”
他质问中年男人,赶忙让小药童爬上梯子去查看,结果格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了。
“明老,没有。”小药童说。
中年男人“扑通”一声跪下,用膝盖走到明老面前,抓着明老裤腿,眼泪说来就来。
“师傅师傅,是卓仲一时财迷心窍,我该死,您骂我打我吧。”中年男人痛哭流涕,那叫一个悔恨。
“你……”明老指着中年男人,气到失语。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明老气到抬起巴掌。
“这两根野山参百年难寻,送人那些人根本不会记您恩情,对方要东西救命,我们适当收点药钱,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你……你个混账。”明老气得发抖,那巴掌最后还是重重落在了中年男人脸上。
中年男人跌倒在地上,爬起来狠狠甩了自己几个巴掌,又继续抓着明老衣服。
“师傅,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明老将人一把掀开,指着大门:“你给我滚,滚出明善堂,别再让我看到你。”
中年男人见明老一脸坚决,眼底的懊悔害怕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狠绝。
他渐渐收住声,看了看明老,片刻过后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就往外走。
“偷了东西,敛了钱财,拿着人工养殖人冒充百年山参,败坏明善堂百年声誉,就这么一走了之,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乔影不冷不淡的声音响起。
成功让中年男人停住脚步。
他恶狠狠看向乔影,警告道:“死丫头,这没你说话的份,再敢不知死活,信不信我让你以后都开不了口。”
明老本想念在师徒一场放他离开,如今见他不知悔改,满身戾气根本不配当个医者,他痛恨自己有眼无珠,对门口保安喊道:“把他给我拦住——小六,报警!”
中年男人见状,开始怕了,一把推开进来的保安,拔腿就要跑。
下一秒却被如鬼魅般闪身到他身后的乔影轻松制服。
中年男人被乔影踩在脚下,挣扎过后发现怎么也起不来,于是破口大骂,对乔影恐吓威胁。
很快,中年男人被警察带走。
“真是对不住,让你看了这么一场笑话。”明老强忍着悲痛,让助手另外拿了店里最好的两棵人参给乔影。
又把乔影要的东西给她。
那是一副针灸用的针。
乔影接过,与她曾经用的那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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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根本不敢说什么,麻溜地回去把一地的礼品提上。
李丽莲在看到校长把桌上的牛皮纸袋拿走时,当即叫道:“诶诶……方校长。”
她硬是追着校长走了几步,回过头气冲冲瞪乔影:“你个死丫头,你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吗?那里面装着十万块钱呢。”
乔影冷冷瞥她一眼,懒得理她,回房间,门一关。
李丽莲哪能让他们又把钱带回去,赶紧追了出去。
“小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爸重新说说。”乔父其实听得很明白,只是他和大家一样不相信乔影能考这么高的分,更不信因为这么一件事,校长要亲自来跟他赔礼道歉。
校长和老师那态度,让他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还有刚刚乔影说的封腾是谁?
他倒是记得他们云城市长就叫这个名。
乔意把事情重新说了遍。
乔父虽然无法相信,但校长和老师都来道歉了,他也就不得不信了。
他欣慰地道:“我就知道,你和灵灵都这么聪明,你大姐怎么可能差。”
“根本就不是这样。”乔灵灵几乎跳脚:“她怎么可能考满分,她就是作弊了,只是没证据而已,要不是她找了警察把事情闹大,校长他们才不会来。”乔灵灵咬牙,一张漂亮的脸蛋微微扭曲起来。
“姐她根本不笨,她以前成绩不好只是不想考而已。”乔意立马站出来替乔影说话。
“不想考?呵、”乔灵灵觉得简直太好笑了:“也就你蠢信她说的。”
“京大校长去年出的那道题姐她做出来,你自己去京大数学论坛看看就知道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乔灵灵觉得越来越扯。
乔灵灵数学好,和乔意一样梦想考进京大,自然也关注了京大的数学论坛。
乔意不想和她多说,回了自己房间。
见乔意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乔灵灵一时心里也没底了。
于是她索性回了房间,拿起一天得充上七八次电的破手机打开了论坛……
留下乔父一人茫然地站在大厅,迟钝的他反应过来后赶紧出去送校长。
京城——
秦寒越是名副其实的工作狂,从公司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三爷,张校长已经等您一晚上了。”管家听到车声,出来迎接。
“怎么不通知我?”秦寒越大步上了台阶,往里走去。
“张校长说别打扰您。”
大厅沙发上,花甲老者戴着副老花镜正专心致志看手机,时不时扶一下眼镜脚。
听到管家说人回来了,他赶紧抬起头。
就见男人身形挺拔,气势凛然,一身裁剪合适的高级定制西装穿得比世界名模还要高贵有气质,裤线笔直锋利,几个大步就到了他面前。
“您老这么晚还等在这,有事找我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秦寒越脱下西装外套,递给一旁的管家。
“这不是知道你忙嘛——我就不跟你寒暄了,我今天找你是想找你帮个忙。”
“您说。”秦寒越在沙发上坐下,拿起茶具,给老者斟了杯茶。
“我是想让你帮我找个人。是这样的,去年我和几位老教授瞎研究弄出了道题,结果花了两个月都没解出来,然后我就把题放到网上,一直到前两天,才终于有个人把题做出来了,可怎么也联系不上这个人。”
老者正是京大校长、张成庸。
“你看,就是这个人。”
张校长将手机举到秦寒越面前,指着论坛上乔意发的帖子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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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
附属医院、简陋的病房里。
“我女儿都摔成脑震荡了你们学校就出这么点钱打发我们?这以后要有个什么后遗症成白痴读不了书她这辈子就完了,这责任谁付?!我告诉你们,今天要没个十万八万的我们就警察局见,我要让大家都知道你们学校是怎么办事的,让你们学校开不下去。”
“乔妈妈,你讲点理行不行,你女儿又不是幼儿园小孩子了还要老师时时刻刻看管吗?再说了,你女儿摔下楼梯全因为她自己长太胖,责任全在她自己身上,学校出一半医药费已经仁至义尽了。”
“平时你女儿在学校表现就不好,成绩垫底不思进取就算了,还影响别的同学学习,同学们不止一次跟我反应了,前几天还学人谈恋爱,给男同学送早餐,严重败坏学校风气,那男同学家长都找我了。”
李丽莲一叉腰,泼妇架势:“说这么多你们学校就是不想出钱是不是?”
几人吵得面红脖子粗。
突然,一声冷呵:“都给我闭嘴!”
李丽莲夫妇、班主任和教导主任四人同时噤了声,看向病床上一身横肉的女孩。
血影摁着作痛的太阳穴从病床上坐起身,单薄的病床因为她起身的动作发出难以承受的吱嘎声。
强烈的痛感从后脑扩散至全身,让她不由得皱起眉,一点点缓冲下。
突然,血影觉察到什么,摁揉太阳穴的动作猛地滞住,下一刻,倏然睁开双目。
她没死?
快速将病房扫视,目光落在床尾前正盯着她看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四人身上。
“你们什么人?”
一开口,血影眸光一凝,这不是她的声音。她立马摸向自己声带的位置,却注意到自己抬起的那粗壮的手臂。
这一次她狠狠皱了眉。
这怎么回事?
女孩这一问,四人都愣了。
李丽莲直接扑向老师,大吵大闹:“你看我女儿都摔成什么样了,你们学校竟然就出点医药费,你们简直不是人,黑心肝。”
戴着黑眼镜年过四十的班主任也有点慌了:“乔妈妈你冷静点。”
“小影,我是爸爸啊,你不认识我了?”
“乔同学,你别吓老师啊,你是不是脑子还没清醒过来,你好好看看我们是谁。”
然而女孩只是盯着自己粗壮的手臂看。
这时,电视里传出报道:“南洋一座孤岛于今早七点十分发生大爆炸……”
血影看向电视。
不等她作反应,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突然如海水倒灌般涌入,她拧紧了眉。
李丽莲因为钱和班主任闹个不停,乔爸爸和教导主任则在她耳边关心询问。
她头痛欲裂,忍无可忍:“都给我出去。”
“都别吵了,小影才刚醒,让小影好好休息,有事出去说。”乔父终于硬气了一回,把没完没了的乔妈妈叫出了病房。
病房终于安静下来,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血影保持着非常人的冷静。
李丽莲的大嗓门在外边走廊上响着。
而女孩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里自己陌生的脸已经看了十几分钟,眉眼还算清丽,虽然身体胖,但脸上肉不多,皮肤白皙有光泽。
减下去,应该不差。
“乔影。”
半响,女孩对着镜子吐出两个字。
这个名字,和她倒是有缘。
灵魂重生吗?
见多了稀奇古怪的事,这倒也不难接受。
只站了这么十几分钟身体就有些吃不消了,双腿虚软,不单是摔了脑袋造成,更多的是平时缺少锻炼导致的体虚。
血影真想知道这具身体是怎么做到虎背熊腰又弱不禁风的。
可惜了,可惜她那具犹如铜墙铁壁的身体炸得一点没剩,苦练了那么多年,最后成了海里鱼儿的养料。
血影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已经彻底接受了这具新身体和新身份。
乔影。
挺好,听着比血影像人多了。
回到病房,外面走廊已经安静了,医生拿着病历本进来查看情况:“乔影?”
女孩清亮的眸子抬起,应道:“我是。”
京城,秦家
装潢低调却不失奢华的书房里,男人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放着一份资料。
“可惜了。”
男人喃喃出声,嗓音低沉磁性,带着希望落空的遗憾——父亲的病怕是找不到第二个能治的了。
片刻后,又是一声:“可惜了这么一个天才。”这一句是直白地惋惜。
视线投放到资料上,上面的名字赫然是血影。
这个神出鬼没的天才杀手,无数人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而这个男人面前却明晃晃地摆放着她的大半信息。
乔影在医院就躺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被母亲李丽莲催促着回家。
“赶紧把衣服换了回家,你们学校就赔了那么点钱,家里可没钱给你住院。”
李丽莲把带来的衣服扔给乔影,嘴里一直说着没赔多少钱。
乔影眸子冰冷,坐在病床上没有动作。
“赶紧去啊,傻愣着做什么,我一会儿还要上班呢,迟到扣了钱你补我啊?”
张口钱闭口钱。
想想自己到底是拿了乔影的身体,也就对这个刻薄的便宜母亲忍下了。
出了医院李丽莲就把她扔下了,给了她两块钱坐公交,钥匙塞她手里然后自顾去上班。
凭着原主的记忆,乔影回到了这具身体的家。
原主一家住在城中村,还没进入这片破旧的住宅区,先碰到了一个眉眼清秀的男生。
男生穿着蓝白校服,朝气蓬勃,就是瘦了点儿,看着不爱说话。
李丽莲虽然刻薄,但长得漂亮,也就造成她心高气傲不甘平庸的脾性。
面前这男生的样貌很好地继承了李丽莲的基因。
男生见到她,脚步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看一眼她头上缠着的纱布。
乔影同样投去打量的目光。
大概是以前的乔影习惯低眉顺眼不敢正眼看人,以至于自己这一举动让男生诧异地皱了皱眉。
男生朝她走来,乔影看到他左脚走路有点跛。
乔意一句话没跟她说,但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了她,然后背着书包去上学。
乔影看着手里的包子。
乔影这便宜弟弟倒没继承他妈的刻薄性格。
脑震荡不是小问题,医生根本不同意乔影出院,李丽莲心疼钱,医生根本拦不住,于是乔影回家后什么也没干,躺上床就睡觉。
一直睡到天黑。
“死胖子,果然是猪投胎,一天到晚不是吃就是睡,怎么不摔死你。”
乔影睁开眼就看到乔灵灵站在床前一脸嫌弃厌恶地瞪她。
“看看看看什么看?醒了就赶紧起来吃饭,吃个饭还要别人叫,残废都比你有用。”乔灵灵说完转身就走,多一秒都不愿在她房里待。
这样貌和性子,和李丽莲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乔影坐起身,觉得这一家子都不太正常。
尤其她这个名义上的妹妹乔灵灵,继承原主记忆的乔影很清楚原主受了乔灵灵这个“好妹妹”多少欺负。
年纪小,心肠却够坏,真是有够欠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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