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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余爱已了》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染尘烟”,主要人物有萧芊予沈阙,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脾气。”沈阙连忙安慰:“别瞎说,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就是喜欢作。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会成天这么累。”我恶心的仿佛吞了一只苍蝇。“那你们两直接锁死不就行了?别再来霍霍我,OK?”这一次,我非常迅速的挂断,然后将沈阙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删除。我爸一回来,看见我气鼓鼓的样子,立刻在我旁边坐下。“闺女,这又是怎么了?谁气你了?”“没事,爸,就是刚才......
《余爱已了》精彩片段
5.
回到家已至深夜。
爸妈却依旧守着灯火,等着我。
刚一进门,我就看到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色,和小公主蛋糕。
我的眼眶酸涩一片。
“不是说让你们不要等我?”
“那怎么能行?今天可是我们小公主的生日。”
我爸接过我的行李送上楼。
不一会,客厅里响起生日祝福的歌声。
晚上,我拥着妈妈亲手铺就的柔软被褥,美美的做起了梦。
第二天八点,手机不停震动,将我吵醒。
我迷迷糊糊的解锁好几次才打开。
未接来电里,沈阙的号码红的耀眼。
再点进微信,除了未接语音和视频,只有一条消息。
跟我玩离家出走的戏码?唐半夏,你一天不作就能死是吗?
想到还没有正式跟沈阙提过分手这回事,我将电话拨了过去。
响铃五声后,电话被接起。
沈阙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唐半夏,快三十的人了,你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离家出走那是小孩才玩的把戏。”
相比于他的愤怒,我则显得平静无波。
“我没有离家出走,相反的,我回家了,回我自己的家。”
“沈阙,我离开你的家,代表的是我离开你了,离开了属于你的地方。”
电话那头沉寂许久,传来厌倦的叹息声。
“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事到如今,他还是觉得我在闹。
我将电话凑近,声音也抬高。
“这一次,是因为我不爱你了。所以,我们分手吧,沈阙!”
“你觉得我会信吗?”
沈阙的反问还带着轻笑,一如既往的姿态高傲。
我说:“你会信的。”
说完,我挂断电话。
拉开门,爸妈还保持着贴门偷听的姿势。
我叉腰斜睨他们,他们立刻露出尴尬又讨好的笑容。
“我是上来叫你吃早饭的,偷听是你爸出的馊主意。”
“嗳?我喊你偷听了?你怎么还冤枉人呢?”
我插进他们中间,一边一个薅住他们的脖子往楼下走。
“好啦,我也没想瞒着你们。我和沈阙分手了,我如今呢,是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了。”
我爸侧着头,小心翼翼的看向我,“真的不喜欢了?”
我坚定的点头,“真的。”
我爸一拍手掌,差点激动的跳起来。
“太好了,明天我就通知你三姑妈。乖女啊,爸可跟你说,你三姑妈现在可是咱们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媒婆。”
我深吸一口气,松开他的脖子,转身往回走。
“我不吃了,我再去睡会。”
我妈拉住我,踹了我爸一脚。
“滚滚滚,我的闺女,不愁嫁。她想在家待到什么时候就待到什么时候,一辈子不嫁,我也养着她。”
呜呜呜,还是妈妈贴心。
我抱着我妈的脸就是吧唧一口。
6.
中午,我躺在沙发上追剧。
萧芊予的消息一直弹框。
我烦不胜烦,点开,就看见她发了很多条相同的消息。
半夏姐,你真的要跟阙哥哥分手吗?那我可以追阙哥哥了吗?
从上拉到下,一整个刷屏。
被打搅了好心情,我敲键盘的手也加重。
追谁是你的自由,问我干嘛,我是你妈吗?
她几乎是秒回了一个哭唧唧的表情。
半夏姐,你怎么对予予这么凶?
懒得理她,我直接将她拉黑删除。
结果半小时后,沈阙的电话再次打进来。
“唐半夏,你到底跟予予说什么了?我们两个人的事你为什么非要牵扯她?”
我满脸莫名,“我说什么了,沈阙?”
沈阙一噎,没想到我会这样平静的反问。
因为过去,被他质问,我都是极力的解释,生怕他误会我。
可是怕有什么用?
沈阙的心是偏的,即便我怕,我拼命证明,他也依旧不会相信我。
像是不甘,沈阙加重语气追问:“如果不是你说了什么,予予为什么会哭成那样,还要离职。”
我冷笑一声,“大哥,凡事是要讲证据的。她哭了就是我的问题,她离职就是我的问题,我是什么大冤种吗?实在不行,你报警让警察调查行吗?”
“唐半夏,你怎么敢跟我这么说话?”
沈阙突然发出一声怒吼,震的我耳朵嗡鸣。
输人不输阵,我也对着电话怒吼。
“我为什么不敢?你以为你是谁?”
“沈阙,你现在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正要挂断电话,沈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唐半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个婚,你是不想结了是吗?”
他竟然还想用这件事要挟我。
我被气笑,“沈阙,你听不懂人话吗?早上我就说过了,我们分手了。分手,懂?”
背景里传来萧芊予哭哭唧唧的声音,“阙哥哥,你不要怪半夏姐姐,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她就不会跟你闹脾气。”
沈阙连忙安慰:“别瞎说,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就是喜欢作。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会成天这么累。”
我恶心的仿佛吞了一只苍蝇。
“那你们两直接锁死不就行了?别再来霍霍我,OK?”
这一次,我非常迅速的挂断,然后将沈阙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删除。
我爸一回来,看见我气鼓鼓的样子,立刻在我旁边坐下。
“闺女,这又是怎么了?谁气你了?”
“没事,爸,就是刚才有两只野狗乱叫,吵着我看电影了。”
“看电影啊?那一个人在家看多没意思。”
我爸眼睛一亮,拿出手机哐哐一顿按。
我心里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
“爸,您干嘛了?”
我爸笑眯眯的,将我往楼上推。
“上去收拾一下,换身衣服,爸找人带你出去看电影。”
他约都约了,我也只能无奈的上楼换衣服。
十几分钟后,门外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熄火在我家院子前。
“唐叔。”
听见外面喊,我爸应了一声,扯着刚下楼的我往外走。
看见倚靠在摩托车上甩头发的人,我愣住了,下意识的喊出他的名字。
“莫池。”
莫池停下动作,看向我时露出一个阳光帅气的笑容。
“半夏姐,唐叔说你想看电影,我就来接你了。”
我笑的勉强。
为了把我嫁出去,我爸还真是敢薅。
莫池这样的邻家弟弟他都找来了,也不怕莫浅到时候打上门来。
7.
还不等我反应,我爸就将莫池递过来的粉色头盔套我头上。
但是他倒腾了半天,也没将下面的带子扣好。
莫池实在看不过去了,过来接手。
“唐叔,我来吧。”
我爸挠着头,赶紧退开。
离的近了,我才发现昔日的邻家小孩如今都高出我一个头了。
他歪着头,跟我之间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神色无比认真。
我的视线却游离在他细腻的皮肤上,鼻尖飘过一阵清爽的薄荷香。
车上,我搂着莫池的腰,结实的手感让我脸颊直泛红。
耳边风声呼啸,幸好有头盔掩盖一切。
到达目的地后,我又是一阵惊讶。
因为这里曾经是一幢烂尾楼,如今却成了一个大剧场。
“这里,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莫池从我手里接过头盔。
他似乎很爱笑,从见面到现在,笑容就没断过。。
“前两年,我跟我姐要的钱把这里盘下来,重新建了这座星空影院。”
“那时候,意气风发,总觉得能赚钱。谁知道,能来这的,除了我的几个朋友,就只有学校那帮小屁孩。”
我被他的笑容感染,也勾着嘴角笑,“那你怎么不卖掉它?”
莫池摇头,“不卖,我很享受呆在这里的感觉。”
我脚步停了一瞬,疑惑的看了眼周围的环境,不懂享受什么?
可是走进去后,我就看到空旷的草地上架着烧烤架。
莫浅和一群年轻人在忙碌着。
他们有的在串烧烤材料,有的在搬啤酒,还有的在拉彩灯。
莫浅百忙之中抽空扫了我一眼,开启嘴毒模式。
“哟,我们唐大小姐回来了,您不是在临海市钓了个金龟婿吗?怎么没舍得带回来?”
我看了看她隆起的肚子,没说话。
莫池看了看我,冲他姐皱眉警告,“姐。”
莫浅翻了个白眼,“知道了知道了,我闭嘴还不行?”
莫池满脸无奈,将头转向我。
“我这看电影分两种,一是跟常规影院一样,在里面看,全天都能看。另一种,是要等到晚上,回味童年时光。你选哪种?”
我正要开口,他突然抢在我前面又道:“我个人建议晚上,你许久没回来,很多东西,只有在晚上才能体会。”
我对此无所谓,反正回家也是呆着,于是顺着他的话点头:“那就晚上。”
“好。”
应下后,他让我先随便转转,自己进了影院内拿东西。
他一走,白浅就冲他背影做鬼脸。
她拉着我坐到她旁边,上下打量我一眼,问道:“怎么几年不见,你变哑巴了?”
我呼吸一窒,咬牙回:“我是怕把你气到动胎气。”
“啧啧啧,咱们两从小到大吵架,你吵赢过一回吗?”
我嗤笑。
从小到大,我两冤家就是谁也不让谁。但在我们两心里,从来都是自己赢,对方输。
莫池拿了个帐篷出来,招呼着人帮忙。
见此,我走了过去,问他要怎么帮。
莫池不像他姐,见我对搭帐篷感兴趣,一边干活,一边给我讲解。
午饭时,所有人凑到一起吃外卖,我暗地里数了数,竟然有二十多个人。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树上的彩灯自动亮起时,我才注意到天已经黑了。
8.
烧烤架上燃起了炭,啤酒摆上了桌。
很快,肉香味就飘了出来。
莫池拿着一份清单过来,问我们想看什么。
大家争论半晌,选出四部时下最热的电影。
莫池让我进帐篷里躺着看,我一脸不好意思。
他又笑起来,“本来就是给半夏姐你准备的帐篷。”
我这才钻了进去。
他又搬来一个懒人沙发放在帐篷旁边给莫浅。
莫浅舒舒服服的躺上去,用毛毯盖住肚子,感叹。
“我弟真是个细心的好男人,将来不知道便宜哪个女人。”
我深以为然的点头,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大大的荧幕亮起,场地上渐渐变得安静。
莫池坐在烧烤架前,认真的烤着食材。
烤好后分装,然后指挥他旁边的朋友每个桌子上送。
我终于感受到他说的享受。
星空之下,微风轻抚,虫鸣在畔。
我们吃着烧烤,看着电影。
还有比这更惬意的吗?
看完电影,这群小青年各自拿出乐器,吹拉弹唱开始搞音乐。
莫池最让人出乎意料,他竟然会吹唢呐!
吵吵嚷嚷半宿,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真切的笑容。
从那天后,我就喜欢上了这里。
每天无所事事就带着电脑往这里跑,和莫浅姐弟两的关系也越来越近。
半个月后,我正趴在莫池的商务车里睡午觉。
一个陌生电话将我吵醒。
以为是面试电话,可刚接起来,就听见沈阙略带沙哑的嗓音。
“半夏,我很想你......”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直接按下挂机键,将这个陌生号码也送进了黑名单。
真是晦气。
墨池端着两杯果汁走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我,顺势坐在了后背箱里。
“半夏姐,我请了一个歌剧团过两天来表演,到时候,你要来看吗?”
我忙不迭的点头,“当然要!”
说完,我还有些兴奋。
长这么大,我还没有看过歌舞剧呢。主要这一行比较偏小众,跟明星演唱会一样,太可遇不可求了。
和墨池聊了两句不到,电话再次响起,又是一个新的陌生号码。
被沈阙弄得有些厌烦,我灵机一动,将电话递到墨池面前。
“前男友的电话,你帮我接一下,如果对面问你是谁,你就说你是我男友。”
莫池的脸‘嗖’的一下就红了。
没想到他这么纯情。
我也愣住,尴尬的想将电话往回收,却见他迅速接了过去。
修长的手指按住绿色键上划,清冷的声音仿佛带着薄荷味一般,自然溢出:“喂,你好!”
电话那端无声的沉默,只余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一分钟后,响起沈阙不善的语气。
“你是谁?”
莫池看了我一眼,这一次连耳尖也红了起来,“我是夏夏的男朋友,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这小孩儿还怪有礼貌的嘞!
我在一旁偷笑,希冀着这次过后,沈阙能彻底认清现实。
可电话那端却只传来沈阙的低吼,“唐半夏,你好样的!”
咔嚓一声,电话传来嘟嘟的忙音。
莫池犹豫几番,还是问出了口。
“半夏姐,你和你前男友......你是真的想和他分手吗?”
我猜他是怕因为自己的原因,最后导致我和沈阙真的分手,所以才会不安的发问。
到底是为了帮我,我也不能让人不明不白的。
是以,我挑着能说的,言简意赅的告诉了他。
听到我真的放下了这段感情,并不打算和沈阙复合后,他明显的松了口气。
9.
歌舞团来的那天,我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天,我用一袋钻石换了她一把大白兔奶糖的姑娘,程筱。
程筱见了我也满脸欣喜。
她充满了活力,与那天在ATM机前的绝望姿态判若两人。
她说打开袋子,看到钻石,尤其是那颗红钻时,吓了一跳。也想过会是假的,可是证书什么的都很齐全。
为了救母亲的命,她抱着试试的心态去了典当行。最终,那些钻石和铂金让她获得了二十万。她当时就恨不得找到我,给我磕个头。
她揣着二十万的银行卡,含着热泪给她母亲缴了费。
母亲手术成功后,她请了个护工看着,毅然决然回到了歌舞团。
站在台上,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而如今的她,又多了一条站在荧幕前的理由。
她想借此找到我,也想让我看到,我曾帮过的那个小姑娘没有让我失望。
说到最后,她感叹一句:“这世间的缘分真奇妙,就像话本里的台词一样,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十分认同!
开演那天,我没想到程筱她们剧院的名气会如此之高。
好多外乡开着车的大佬来我们这个穷乡僻壤,只为看她们的歌剧。
莫池冲我俏皮的眨眼,“你当我为什么请这个剧院,自然是想用明星效应带动一下生意。”
我冲他竖起大拇指,夸他有生意头脑。
还笑着,我却突然被人往后面拽了一把。
脚下绊到什么东西,我身体直直后仰。
要跌下的瞬间,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唐半夏,你在做什么?”
对上沈阙饱含怒气的双眸,我忍不住皱了眉。
“沈阙,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阙张了张嘴,又闭上。
萧芊予举着棉花糖,自他身后而来。
声音清亮的替他回答:“阙哥哥带我来看歌舞剧。半夏姐,你怎么也在这啊?”
她眨巴着眼睛,眼里分明闪烁着狐狸般的算计。
我轻笑一声,从沈阙怀里挣扎出来,如她所愿的回到莫池身边,与莫池相携。
“我当然是在这陪我男朋友了。”
萧芊予惊讶的捂住嘴巴,“半夏姐,你怎么能这样?阙哥哥还一直等着你,说你气消了就会回来。没想到,才半个月而已,你竟然已经......”
“闭嘴。”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沈阙的怒斥中断。
“阙哥哥,你吼我?”
她眼中泪光闪动,盈盈望着沈阙,委屈又隐忍。
沈阙过去最吃她这套,只要她如此,沈阙必然会放下所有的一切去哄她。
可今天,沈阙却不知怎么,一个眼神也没给她,反而是朝着我的方向走进了两步。
“好了,夏夏,不要闹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气我,我跟你道歉。”
“因为工作太忙,忘记你生日,是我不对。那天在商场,我没有刻意想要丢下你,但是我们被人群冲散,我没有办法。”
“总之,都是我的错,我认错。除了分手,你要怎样我都接受,只求你回来。”
“我们都要结婚了,实在不应该因为这些小事,就忘了我们六年的情分,对不对?”
我觉得有点好笑。
“六年的情分早就在你的一次次误会偏袒指责中耗尽了啊,沈阙。你现在还来跟我替什么六年?”
“爱情,跟养花一样。你用心浇灌,她才会茁壮,才会开的鲜艳。如你这般,记不住浇水,还时不时要扯走一片花瓣,枯萎就已经是它既定的结局。”
沈阙红了眼眶,却拼命摇着头。
“夏夏,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过来,我们回家,先回家再说好不好?”
见我不动,他着急的伸手要拉我。
莫池将我扯到身后,眼神冰冷的注视他。
“她说了,她不想跟你走,听不懂吗?”
10.
“滚,这有你什么事?”
沈阙铁青着脸,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时候,一拳挥在莫池脸上。
莫池偏着头,吐出一口血水。
这一刻,我胸口的怒火再也克制不住,从莫池身后冲出去,跳起来就是给了沈阙一巴掌。
“你才滚,他是我现男友,你有什么资格动他?”
前面的鼓掌喝彩声传来,震耳欲聋。
沈阙偏着头,许久没动,眼里的光却一点一点暗淡下去。
萧芊予冲了上来,挡在沈阙前面,声泪俱下的指责我。
“唐半夏,你是不是失心疯了?竟然敢对阙哥哥动手。阙哥哥哪里对不起你了?这些年,你能过的光鲜,都是借着阙哥哥的光。你作天作地,要不是阙哥哥捧着你,你什么都不是。”
听她这么乱叫,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去年与沈阙牵手五周年纪念,我捧着礼物到沈阙公司。
却在门口看见萧芊予将沈阙为我准备的项链戴到了自己的脖子里。
她对着沈阙搔首弄姿的问:“我戴好看吗?阙哥哥。”
沈阙宠溺的点头后,她又换上一副羡慕的模样。
“真是羡慕半夏姐,能找到阙哥哥这样帅气又多金的男人。她脾气那么大,阙哥哥还甘愿哄着,捧着。要是予予碰到这种救过命的男友,予予肯定连说半句重话都舍不得。”
沈阙因为她这句话皱眉思考许久,最后将项链盒子推到她面前。
“好了,何必羡慕她?往后,哥哥也会这么宠着你。”
忆起一段不太让人愉快的回忆只会让人更上头。
我两步逼进萧芊予,在她惊慌的眼神下抢过棉花糖糊她脸上,然后一脚将她踹倒,将她的头死命往地上按。
地上都是粗糙的细石子,她挣扎着,不一会脸上就全是被磨破的血口。
“阙哥哥,救救我,唐半夏疯了,她就是个疯婆子。”
断断续续的哭声飘进沈阙和莫池的耳朵里。
莫池赶紧过来拉我,“夏夏,好了,别打了,我们冷静一会。”
沈阙却猛的一把将莫池推开,“滚,不许碰她。”
惯性让我往前一扑,手按到地上,粘了一地的碎石子,有些甚至可能扎进了肉皮里。
我爬起来,带着石子的巴掌继续往沈阙脸上招呼。
“贱不贱啊你,我对你上心时你三心二意,拿我的真心喂狗。现在我不要你了,对你没感情了,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了,你上赶着来恶心我。你当我唐半夏是什么人?”
“你还记得你自己在我身上用过多少侮辱性的词汇吗?小心眼,作,白眼狼,自找没趣,没苦硬吃......泼妇。你要是不记得了麻烦回去自己倒倒脑子。”
“我告诉你,‘原谅’这两个字用在你身上就是个笑话。”
打累了。
停下来,沈阙的半张脸已经肿的老高,脸上无数道破皮的口子里还夹杂着砂砾。
莫池心疼的捧起我已经发麻的手,“傻子,干嘛要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红着眼,冲他勾唇笑,“可是,很爽啊!”
这么长时间以来的郁气从心中一扫而空。
莫池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走吧,这种人,不值得浪费我们的时间。”
见我和莫池要走,沈阙跪着爬过来扯住我的裤腿。
“夏夏,过去我口不择言,是因为......”
“是因为你觉得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你,所以你有恃无恐,用践踏我来寻找优越感,是吗?”
我打断他的话,无比嫌恶的看着他。
接触到我的眼神,沈阙仿佛被开水烫了一下,骤然松开我的裤管。
11.
“夏夏,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别......”
男人红着眼,像个孩子一般哭了起来。
我却对此嗤之以鼻。
“哦?那我应该用什么眼神看你?可是沈阙,你不觉得现在的你,连坨狗屎都不如吗?”
说完,我后知后觉的捂嘴,学着萧芊予茶言茶语一句:“哎呀,这样说,好像有点侮辱狗屎了。”
沈阙哭着笑了,肩膀耸动着站起来。
“我明白了,可我不会放弃的,夏夏。再见面,我还会是你最爱的那个少年。”
他垮着肩膀,脚步踉跄着往外走。
我叫住他:“等等。”
沈阙回头,眼里又逐渐亮起希冀的光。
却听我道:“把你的垃圾带走。”
他目光茫然的探寻一番,就看到从地上爬起来,满脸血水和着沙石的脸。
失望爬满脸颊。
他折回来,拽住萧芊予的手腕就往前拽,全然不顾身后的人崴了脚。
没走几步,萧芊予就跌在地上,发出痛呼。
沈阙厌烦的皱眉,就像曾经对我那样,拽着人开始往外拖。
萧芊予的哭喊声持续了很久。
因为他两,我没能看成歌剧,在医院处理手上的伤口时长吁短叹,遗憾不已。
莫池被我逗笑,转身又给歌剧团打电话,让他们再演两天,变成三天连演。
回去时我向莫池道谢。
莫池锁住车门,不肯放我下车。
“姐姐,我很专情,不像那些不自爱的烂茄子。”
我眨巴着眼看他,不知道他这是闹哪出。
他幽幽叹口气,打开车门。
等我下车时,听见他轻飘飘的声音。
“不想只做假的,那样我会很不甘心的。”
我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一跤,然后飞快的跑进了家门。
两个月后,沈阙疯了的消息传来。
从我这离开后,他再也不管公司,整天说要找回曾经的自己。
他徒步走了很多地方,经常坐在路边扯自己的头发,嘴里念叨着:“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对你。”
萧芊予阻拦过他,却被他打毁容,进了医院。
出院后,萧芊予受不住毁容的打击,逼着沈阙娶自己。
沈阙不肯,用各种侮辱的词汇骂她,还说这辈子他会娶的人只有我一个。
萧芊予气疯了,趁着沈阙再次外出寻找年少的自己时,她一脚油门将他撞飞。
沈阙没有死,但他截肢了,落得终身残疾的下场。
他的怒吼声持续了一整天,第二天,他让家人撤诉,将萧芊予从警局接了出来。
第三天,他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没有宾客,只有满堂的记者。
沈阙再也没来找过我,因为他再也找不回曾经的少年。
听到这些时,我兴奋的喝了一大杯冰啤。
星空之下,我恶从胆边生,亲吻了另一名少年的脸颊。
一夜旖旎。
两家人商量婚期那天,莫浅抱着她刚满月的奶团子愤怒的看着我。
“唐半夏你不讲武德,竟然偷家。”
我冲她两手一摊,“我也不想,但他叫我姐姐嗳!”
人生总是这么奇妙,冤家会变死党,弟弟会变老公。
余爱已了,但余生漫长,新的爱种总会再次发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