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全本阅读
  • 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全本阅读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怡然
  • 更新:2024-04-30 03:53:00
  • 最新章节: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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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是以况风娘顾道之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怡然”,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姑娘……要什么?”况风娘不回答,目光挪到顾知非的脸上,眼错不眨。“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一个字不许少,一个字不许漏。”这话,仿佛一条浸了水的鞭子,把所有人抽得跳起来。丁一怒道:“你以为你是谁,敢对我家三爷这么说话?”况风娘不仅这么说话了,做得还更过分。她冲到顾知非面前,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目光中,一把揪住他的前襟。“快!说!”顾知非......

《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顾三爷丝毫没有被讨厌的自觉性,下巴一抬。
“伙计。”
“顾大人有什么吩咐?”伙计颠颠地跑过来。
“有没有纸和笔。”
“顾大人这是要……”
“给家里写封报平安的信。”
“顾大人这才出来第一天,就给家里写信,那往后的日子怎么办,岂不是要天天一封?”
“你懂什么?”
丁一眼一横:“那是家中老太太、老爷不放心我家爷,再说了,天天一封又如何,我家爷乐意写啊!”
那伙计就等着他这么说,好继续往下夸。
“顾大人可真真儿的是孝顺啊,难得,难得。”
顾大人笑盈盈自谦。
“也谈不上孝顺,主要是我这身子骨差了点,儿行千里父母担忧,让老人家们图个安心吧!”
话音刚落,况风娘蹭地站起来。
所有人被她这动作吓了一跳。
伙计不明就里问:“姑娘……要什么?”
况风娘不回答,目光挪到顾知非的脸上,眼错不眨。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一个字不许少,一个字不许漏。”
这话,仿佛一条浸了水的鞭子,把所有人抽得跳起来。
丁一怒道:“你以为你是谁,敢对我家三爷这么说话?”
况风娘不仅这么说话了,做得还更过分。
她冲到顾知非面前,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目光中,一把揪住他的前襟。
“快!说!”
顾知非看着她黑沉沉的眼珠子,冲已经围过来的丁一他们一摆手。
“我说,谈不上孝顺,主要是我这身子差了点,写信让老人家图个安心吧!”
安心?
安心??
况风娘松开手,眼神茫茫然定在某一处,一动不动了。
顾知非等了一会,见她没反应,赶紧咳嗽一声。
依旧没反应。
再咳。
还是没反应。
“爷,她会不会被鬼上身了?”丁一惴惴不安问。
顾知非没说话,脸上隐隐多了份冷峻。
他又等了一会,见况风娘仍旧是那副三魂去了两魂的模样,果断的伸出手。
就在这时,况风娘猛的一颤回了神,目光扫见有只大手,离她胸口只有两三寸的距离。
瞠目欲裂。
“下作!”
她想都没想便抬起了脚。
“三爷,小心!”
“三爷,裆下!”
惊呼声中,顾三爷反应堪称神速,腰先往后一拱,接着双腿往边上一跳,险险避开。
惊魂未定中,况风娘的拳头已经挥过来。
这下避不开了,一拳正中鼻梁。
一片死寂中,两条鼻血缓缓流下来。
顾三爷心说自己之前还是看走眼了,这人何止是狠角色,简直就是……
活土匪啊!
素来好脾气地朱青都看不下去了,“况姑娘,我家三爷叫了你好几遍。”
丁一愤愤,“你以为你谁啊,京里想让我家爷调戏的姑娘,一个挨着一个排队呢!”
况三心里恶心的要命,双手掸掸衣裳,生怕衣裳沾了顾三爷的什么东西。
朱青、丁一感觉比自己受了侮辱还火大,正要再说呢,三爷刀子似的目光扫过来。
两人赶紧退回去。
顾三爷用袖子抹了抹鼻子。
“其实,他们也没说错,姑娘虽然长得很行,但在我眼里却是不够看的。”
况风娘拧眉看着他,似乎不太明白“不够看”的意思。
“我发誓!”
顾三爷举起手,“我的的确确对你没有半分意思,刚才纯粹就是个误会,我原本是想拍拍姑娘的肩。”
“你少碰我!”
况风娘转身走出了驿站。
顾三爷:“……”
“爷,血又流下来了。”
顾三爷一摸,忙叫喊道:“快,快帮爷止血。”
驿站里瞬间忙作一团。
走到外间,冷风一吹,况风娘脑子瞬间清楚很多,祖父生前的往事再一次走马观花般闪过。
直闪到最后一幕,她果断地摇了摇头。
不对!
应该是自己想歪了,祖父无论如何都不会是那个心念。
她重重的匀了几口气,转身走进驿站。
所有人看到她进来,都觉得头皮阵阵发麻。
驿站伙计看了眼自己的裆下,踩着碎步往角落里挪。
况风娘无视所有人种种,冲着正在拿冰块敷鼻子的顾三爷一点头,“准备出发。”
顾知非惊了:“现在?”
况风娘:“你还要挑黄道吉日?”
顾知非:“……”
顾知非深吸一口气,“两个时辰还没到,连轴赶路吃不消。”
况风娘嘴角学着他的样,勾起一抹笑,可惜是冷笑,仿佛在说:怎么,你们顾家又不急了?
顾知非只当没看见,试探道:“况姑娘刚刚问我那句话,是想到了什么?”
况风娘:“不是。”
顾知非根本不信。
刚刚她冲过来的时候,眼睛里分明有着什么。
而且,明明说好休息两个时辰,这会突然又说要出发……
“那……况姑娘问话的目的是什么?”
况风娘:“你没必要知道!”
顾知非:“……”
嘿!
竟然也有我顾三爷聊不下去的天!
……
又是一夜疾驰,人和马都快散架了。
找驿站吃饭,喂马,休息,然后继续出发。
一连五天,天天如此,别说是养尊处优的顾三爷,便是朱青,丁一几个,都暗下直喊吃不消。
况风娘的脸更是一天比一天难看。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她两只眼眶深深凹陷下去,苍青色的衣衫挂在身上空空荡荡,再配着眼下的青色,很有几分女鬼的模样。
众人嘴上没说什么,但看她的目光和前几天大不一样。
尤其是顾知非。
别人也许不太清楚况风娘从哪里来,他是一清二楚的。
四十天从云南府赶到京里,这会又一口气不停的再赶回去,不喊苦不喊累。
一个姑娘家怎么做得到?
这日傍晚又到了一处官驿。
顾知非窥了眼况风娘没有半分血色的脸,“再这么没日没夜赶路也不是办法,今晚休整三个时辰,时辰不到,谁都不许走。”
况风娘听了没说话,走到一旁默默啃起干粮。
顾知非看着她,一种无力感近乎残忍的爬上心头。
“况姑娘,就不能赏个脸,和我同桌吃顿饭吗?”
“不能!”
“理由?”
况风娘连眼皮都没抬,“我对着顾家人,吃不下去。”
顾知非:“……”
他有种浑身的血都被凝住的感觉。
就在这时,朱青匆匆进来。
“爷,老爷来信,刚刚送到的。”


你看我,长得又好,脾气又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没事还能给你说个笑话,解个闷什么的……”
顾三爷吹捧起自己来,脸皮都不要了。
“简直就是结伴同行最佳的选择,没有之一。”
边上的丁一无声捂住耳朵。
听不下去了!
“对了,路上的一切开销,我都包了,姑娘要喝汤,我坚决不给干粮;姑娘想吃咸的,坚持不吃甜的。”
“你叫什么?”
“嘿,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的名字是这么难记的吗?”
顾三爷不乐意了。
“顾知非,顾承宇,你喜欢叫哪个?实在不行,叫阿非也行啊,听着亲切。”
“顾知非。”
况风娘上前一步,忽然莞尔一笑。
顾知非的心跳很不合时宜的漏了一拍。
也就是这一拍的时间,况风娘屈起腿往上一抬,这一抬正中顾三爷大腿的酸筋。
他本能的弯下腰,她伸手一够,银票已经到况风娘的手上。
“不敢劳驾!”
她冷冷扔下一句,扭头离开。
“喂,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顾知非一边揉着自己的大腿,一边嚷嚷,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脸上哪还有半分油腔滑调。
丁一见自家主子吃瘪,忙跑过去,“爷?”
顾三爷摆摆手表示没事,压低声道:“刚刚那两人等在街角,一人二两银子的好处。”
丁一:“……”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当他乐意呢?
那姓况的性子又冷,脾气又臭,他要不这么干,怎么和她搭上话?
搭讪也是一门学问啊!
顾三爷在心里叹了口气,长腿一迈,去追况风娘。
况风娘已经到了南城门,城门上数盏灯笼高挂,风一吹,摇摇晃晃像是鬼火。
她找了处背风的角落,包袱往地上一放,自己坐上去,闭眼打瞌睡。
有脚步声走过来,抬眼一看又是那个风流纨绔顾什么非。
“啧,忒不讲究。”
顾知非眉头一蹙。
“大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往地上坐,当心着了凉气,赶明儿葵水来时肚子疼。”
况风娘咬咬牙。
“我个大男人就不一样,想坐哪里坐哪里。”
他一边说,一边在况风娘身旁坐下,舔了下嘴角道:“我坐你外边,帮你挡着点风啊!”
况风娘咬咬后槽牙。
“对了,你饿不饿?”
“……”
“穿这么一件单衣裳不冷吗?”
“……”
“银票藏好了没有,别再被人偷了。”
“……”
“况风娘,回答别人的话是一种良好的品性。”
况风娘睁开眼睛,冷冷扫他一眼,“不打扰也是品性。”
顾三爷的脸皮,大概是城墙做的,而且是最厚的那一种。
“别人我不打扰,你谁啊,你可是我们顾家大恩人的孙女,我要不把你照顾好,老祖宗能活吞了我。”
顾三爷用脚碰碰况风娘的脚。
“来,商量商量,咱们回云南府是骑马呢,还是坐车。马跑得快些,就是冷;要不马车吧,也不慢,还暖和。”
“……”
回答他的是一片死寂。
“你不说话,我就替你作主了,咱们就马车。”
顾三爷话峰突然一转。
“话说,你请的高人是谁啊?他怎么就知道况祖父死前想的是一封信?”
况风娘两条秀眉微微一拧。
顾三爷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终于摸到了这人的脉门。
“按理说,高人是不会出错的,怎么到了况祖父这里就……难道……莫非……”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叹口气道:“你请的不是什么高人,充其量也就是个骗钱的神棍?”
“你懂什么?”
况风娘脸色不由一变。
“既然请到了,就不会出错,这世上有几个人能看到死人心里想什么的?”
顾三爷头皮有些发麻。
她说的是看到,而不是感觉到、感应到,难不成那高人长着一双火眼金睛?
“可偏偏就是出了错啊!”
顾三爷故意咳嗽了两声。
“要不你详细和我说说?我也不是非要打听,就是怕你小姑娘家,被人骗了去。”
况风娘扭头看着他,良久不语。
顾三爷无声笑了下:“说了别这么看着我,真的会脸红。”
你糟蹋了脸红这个词。
况风娘一手撑着地,一手捞起包袱,站起来就走。
“况风娘!”
顾三爷动作比她更快,拦住了,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是不是从来都听不进去别人的话?”
况风娘偏过脸,避开他的鼻息,“姓顾的人说话,我不想听。”
顾三爷:“……”
“让开。”
对方没让,依旧挡在她面前。
况风娘很快反应过来,这人是打算和她耗上了。
“顾什么非。”
“顾知非!”
“顾知非。”
况风娘嗓音压着火,“我没有那么大度,你明白这话的意思吗?”
能不明白吗。
父亲把恩人当仇人;
老太太为了保住儿子的官位,将真相生生藏了四十年。
阴差阳错只是安慰自己和别人的借口,事实怎样,谁的心里都有一把称。
到这个份上,顾三爷也词穷了,长腿往边上一收,让出了半个身位。
况风娘正要抬腿,那条长腿又挡了回来。
“你别动,我走。不过……”
顾三爷舔了舔唇,不甘心又补了一句:“你这样对我,我其实挺冤的。”
你冤什么?
况风娘冷笑。
真正冤的人,已经在下面一家三口团聚,他们还想喊一声冤呢,老天给他们有机会了吗?
不是什么事情都能一笑泯恩仇的。
既然不用走,况风娘把包袱一扔,又坐了下去,也懒得再去看那个风流纨绔作什么妖,只一心盘算着那封信的事。
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用信来传达,又让祖父长久的无法诉之于口,只能郁结于心,以至于死后心念成魔的呢?
是留下来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吗?
况家被抄后,还留有一些祖宅祖田,祖父之所以把两个年长的儿子留下,是因为这些田产并不薄。
但三年后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打乱了这一切,兄弟二人染上瘟疫,都没有熬过去,未及娶妻就先后离逝。
女儿在况家出事前就嫁了人,况家被抄时,她已有八个月的身孕,消息传来,她当场就羊水破了。
婆家人在关键的时候舍了大人,保了孩子

小说《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还舒服不舒服?
顾知非气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况姑娘的爱好,很与众不同啊!”
“那是当然!”
况风娘甩开胳膊上的大手,冷着脸走下来。
托这纨绔的福,她想试一试棺材舒适度的想法,再一次泡汤。
“汤圆,我们走!”
“况姑娘!”
顾知非想着季府的糟心事,赶紧追出去,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
“京城这么大,能碰着也是缘分,一起吃顿饭吧!”
“……”
况风娘看着他。
顾知非硬着头皮道:“有些事情不好明着说谢,一顿饭姑娘再不赏脸的话,我……”
况风娘:“你是有事找我?”
顾知非:“……”
她难道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回回他话没说完,她就猜出来了。
顾知非索性坦诚道:“姑娘猜对了,有件事情确实想问一问。”
“找地儿吧!”
顾知非:“……”
原本以为还得费一番口舌,结果她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顾三爷心说:还真不习惯!
……
顾三爷请客吃饭的根据地在春风楼。
伙计把菜上齐后,顾知非一抬眼,朱青、丁一便识相离开。
汤圆却犹豫着没动。
按理她也该走,只是况姑娘到底是个姑娘家,三爷又是个男子,顾家规矩男女七岁不同席……
“汤圆,你也下去!”
况风娘知道有外人在,顾纨绔找她的事情,便没法子说出口。
“是!”
门掩上,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乍一看,男的俊,女的美,多好的一道风景线。
再细看……
男人眼里的光透着探究,女人眼里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顾知非端起茶盅。
“这一杯,我以为茶代酒,感顾……”
“说正事!”
况风娘最不喜欢顾家人的一点,就是说话喜欢弯弯绕。
比如眼前这个顾纨绔,明明心里急得要命,脸上还得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处处透着虚伪。
数次交锋,顾知非总算是明白过来,眼前这个主儿的性子,就一句话:有事你说活,没事滚远点。
“是这样。”
他也不再绕弯。
“季家老太太的棺材盖确实裂开了,我与季家有几分渊源,想替他们打听一下,姑娘嘴里的高人是谁?要怎么才能找到?”
“他们信?”
“都到了这个份上,宁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无。”
“哪个份上?”
“啊?”
“季家的倒霉,到了哪个份上?”
顾知非对她并不隐瞒,“抄家灭族的大难。”
拖太久了,已经祸及儿孙。
况风娘在心里感叹一声,“高人是谁我不能说,但中间人的名字我知道。”
顾知非:“是谁?”
况风娘:“一个叫李不言的人。”
“李不言?”
顾知非习惯性的夸上一句:“真是个好名字,一听就是个有学问的人。”
况风娘垂下目光。
她替李不言感到心虚。
顾知非:“要怎么找这个人呢?”
况风娘:“我离开云南府后,就再也没见着这个人。”
顾知非:“那他家住哪里?”
况风娘想了想:“云南府,福贡县。”
顾知非一听是云南府,当即站起来,一把拉开房门。
“去和季家人说一声,到云南府福贡县,找一个叫李不言的人。”
丁一:“是!”
顾知非:“叫他们速度一定快,不要再耽误了。”
丁一:“爷放心。”
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困为挖坟一夜没睡的劳累一下子压下来,顾知非慵懒的靠在椅背上。
“这菜都是京城相当有名的,云南府吃不着,你多尝尝。”
顾知非没什么胃口,懒得筷子。
况风娘自顾自沉默着吃着。
顾知非习惯了她这副样子,一边喝着温茶,一边目光时不时飘到她身上,扫一眼。
几眼扫过,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问什么,她答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似乎也太乖巧了些。
这人身上的刺呢?
“况风娘。”
况风娘抬头看他。
顾知非原本想问一句“李不言事情,你没骗我吧”,话都到舌头上了,目光扫见她面前挑出的菜,顿时瞠目欲裂。
“你怎么不吃蘑菇?”
“不可以吗?”
“你为什么不吃?”
顾知非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沉着脸质问。
况风娘觉得奇了,“我为什么要吃?”
顾知非双掌“啪”撑在桌上,身子往前一倾,死死地盯着况风娘:“你什么时候开始不吃的,说!”
“顾三爷审犯人呢?”
况风娘被惹毛了,秀眉一挑,缓缓站起来,冷冷道:“请问我犯了什么罪?”
顾知非:“……”
况风娘:“汤圆。”
门打开,汤圆匆匆进来,“姑娘?”
况风娘:“去结账。”
汤圆:“???”
不是说好三爷请客的吗,怎么又变成况姑娘自个掏钱吃饭了呢?
“还是自个掏钱的好。”
况风娘淡淡地看了顾纨绔一眼,“吃什么,不吃什么,没人敢挑你毛病。”
顾知非:“况风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况风娘:“那你是什么意思?”
顾知非哑口无言。
人的心湖,深不见底。
露在外头的是别人能看的;藏在水底的,是别人不能看到的,也是自己没法子说出口的。
汤圆见两人扛上了,赶紧逃出包间去付账。
这饭已经吃不下去了,况风娘走到门口,脚步一顿。
“是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就没有资格挑这挑那?也没资格吃什么,不吃什么?”
顾知非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双手撑着额角,表情似痛苦,似后悔。
门外的朱青挣扎了一会,还是走到自家主子面前。
“爷今儿行事有些过了,往常杜姑娘不吃的东西多了,也没见爷说什么。”
“我说的是那回事吗?”顾知非一拍桌子。
朱青糊涂了,“不是那回事,那是哪回事?”
爷和你说不着;
爷和所有人都说不着!
顾知非冷笑:“去云南府的人出发几天了?”
朱青虽然不明白好好的,爷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却还是正色道:“大半个月了。”
“那就快了!”
顾知非的呼吸渐渐重了,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只是那张俊郎无比的脸上,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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