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子被她抢走,扔进垃圾桶。
她扶住我的肩,自责又愤怒。
“过敏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吃?”
我看着 她,含泪而笑:“秦柔,这样的我,是不是好丑?”
爱你的我,是不是也好丑?
我被秦柔送去了医院。
输液时,护士问我有没有药物过敏史,秦柔刚要回答,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偏头看去,恰好看到电话上的名字,烨霖。
多亲密的称呼!
纵然他负她八年,她依旧对他一往情深。
看她急急忙忙躲到一边去接电话,我回过头回答了护士的问题。
秦柔再回来时,我正被药物侵蚀的昏昏欲睡。
她用手掌撑着我的头,弯腰看我。
“笙白,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去处理,你乖乖在这输液,回头我来接你。”
我拽住她的衣摆,直视她回头的眼睛。
“秦柔,我是过敏。”
她眉头皱了起来,头一次对我展露出不耐。
“笙白,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说了,我确实有很重要的事,别任性。”
我缓缓松开她的衣摆。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她再也不是那个会不顾一切护着我的秦柔姐了。
见我松手,秦柔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想起十五岁那年,有几个债主找到我的学校。
秦柔当时正在和一个大客户谈合作,接到老师的电话后,丢下上亿的大单不要,赶到学校,用棍子打断了债主三根肋骨。
她手被棍子磨出血,却依旧拦在我面前警告债主。
“她姐说了,只要五年,五年她会把所有欠款还清,但你们谁要是再敢来打扰她,我秦柔倾尽所有也会让你们在北城呆不下去。”
债主走后,她又搂着我温声安抚。
“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我盯着秦柔不停淌血的手,紧紧抱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