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努力维持着皇后的端庄仪态,手心却微微冒汗。
她能感受到霍显笑容下潜藏的锋利和不甘。
她只能谨慎地应对:“夫人言重了。
霍姑娘金枝玉叶,孤愧不敢当。
六宫事务繁杂,还需夫人多多提点。”
她自称“孤”,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却总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僵硬。
每当霍显离去,留下满室浓烈的脂粉香气,许平君都感到一阵虚脱般的疲惫。
她屏退左右,独自走到窗边。
窗外是重重宫阙,朱墙金瓦,望不到边际。
她下意识地抚摸着袖中那枚冰冷的铜钱,指尖摩挲着“宣帝”二字,仿佛在汲取最后一点力量。
病已……陛下……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可知这椒房殿的孤寒?
他可知她步步惊心的惶恐?
偶尔,刘询会来椒房殿。
他穿着常服,努力想找回过去相处的自然。
他会问:“平……皇后在宫中可还习惯?
缺什么少什么,尽管告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