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中摇晃,发出细微的叮咚声。
“你……怎么在这里?”
林深终于挤出这句话,却觉得问得笨拙。
苏棠低头瞥向他的竹筐:“路过花市,闻到茉莉香。”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耳坠,“纽约的茶包,我一直没拆。”
林深喉结滚动,想起那些匿名寄出的茶包,此刻突然明白她为何不拆——怕尝到记忆里的苦涩。
电话亭的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是催人挂断的急促声。
苏棠猛地回神,从包里掏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一个陌生号码。
“我得接个电话。”
她仓促地说,墨镜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林深点头,却在她转身时瞥见大衣内侧口袋露出的钢笔一角——他的那支,刻痕依旧。
她快步走向弄堂尽头,高跟鞋在积水里溅起涟漪,铃铛声渐远,像一场未完成的告别。
他怔在原地,直到雨滴浸透衬衫,茉莉花在筐中萎谢一片。
风铃耳坠的余音在巷子里游荡,他忽然想起,她离开时,连一声“再见”都没说。
纽约的冬天总带着金属的冷意。
苏棠裹着羊绒大衣走进图书馆时,指尖还残留着槐花酱的涩味——丈夫出差,她独自复刻林深母亲寄来的食谱,却怎么都调不出当年的味道。